彆的不說,光隻是這些年安德魯為珀菲科特生產的蒸汽騎士零件,就已經成為了他最大的護身符和財產安全保障。
畢竟,沒有人會冒著得罪珀菲科特這位北境伯爵的風險,去謀奪這樁買賣。
一個搞不好,是真的會被北境和軍方的蒸汽騎士碾碎的。
所以這一次,聽聞珀菲科特手上又有大項目,安德魯自然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我打算競標飛空戰艦的防護裝甲生產,以及造船鋼供應。
這兩個項目都和我的生意有著很深的關聯和密切的關係,而我本人在這方麵也有著足夠的經驗。
至於說為什麼不謀求更多,這就純粹是量力而行了,我雖然有成為維克托亞第一鋼鐵商人的想法和野心,但我的公司現在還不足以支持我邁出這麼大的步子。”
雖然珀菲科特剛剛才宣布具體的分包信息和招標模式,但酒會的現場已經掛出了巨大的畫板,上麵詳細列出了各個分包標段的信息,以及其所涵蓋的內容。
每一項內容後麵也都列出了明確且詳細的資質要求和資金準入標準。
安德魯雖然野心很大,想要一口吃下所有的訂單和項目,但在清點了一遍自己的身家之後,他發現自己練三分之一都吃不下。
“聽上去倒是挺謙遜的,我很中意你的自知之明。”珀菲科特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一旁的侍者手中接過一杯香檳,珀菲科特小口的啜飲著的同時,也對安德魯說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總認為作為一名商人,在關鍵的時候不能保守,要去賭一把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這種想法並沒有錯,畢竟對於商人來說,想要賺錢就要冒風險,收益和風險本就是等比增長的。
但野心需要和能力匹配,有的時候承認自己的無能,不去盲目冒進,選擇穩紮穩打反而是一種能夠更好的保持自己收益穩定的好方法。”
“您說的很對,投資在最開始確實應該選擇高風險高回報的產業,這樣可以快速的積累起來原始資本。”安德魯對珀菲科特所說的話表示了極大的讚同,並且還說出了自己的延伸想法:“但當一個人已經積累了一定的資本之後,賭徒式的行為就不可取了。
這個時候他所謀求的應該是穩定長期的收益來源,隻有固定下來了穩定的收入來源,這才能夠獲得更長遠的發展。
我的公司也正是如此,我們或許每年都能通過伯爵大人您的關照從北境賺到大量的收益,但如果有一天您厭倦了怎麼辦?亦或者有一天我的公司成為了你的敵人,我該怎麼辦?
這或許就是我在麵對那種末日一般的災難時,腦子所能夠想到的定西吧?”
聽完安德魯的話,珀菲科特倒是很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頷首說道:“你確實是一位十分優秀的企業家和商人,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你該向我賣出足夠貴的能夠絞死你的絞索才對。”
“哈哈哈,我那些愚蠢的同行們或許真的會這樣做,但伯爵大人您希望看到您的合作商都是這種蠢貨嗎?”安德魯反將了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