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嘛,珀菲科特倒是不介意看看他們究竟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畢竟這幫人珀菲科特已經調查的很清楚,隻不過是一群吃得太飽的年輕貴族,認為自己已經覺醒,想要改革國家製度,推行所謂的資本憲政。
珀菲科特對此倒是不反對,隻是她想看看這幫人是真的有能耐,還是單純的空有理想眼高手低。
所以她沒有阻止這件事,也沒有讓格羅斯特公爵和其他人阻止這件事。
隻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事情要令她感到失望了。
這些人煽動民意的本事也就限於演講和散發傳單,表現得很幼稚,也很缺乏政治手腕。
看起來有種未被政治肮臟的手段與套路汙染的美。
這也是珀菲科特能夠容忍他們搞事的原因之一,畢竟這就是一群很單純的家夥,單純的信了那些宣傳性的東西,認為隻要這樣就能夠讓國家變好。
然而他們卻沒有能夠實踐這一切的手腕與能力,更沒有真的帶著國家變好的本事。
他們似乎是覺得國家不好就是製度的錯,隻要把製度改了,一切瞬間就會變好,原本低迷的經濟會迅速的繁榮,原本貧瘠匱乏的物資也會迅速堆滿整個貨架,就連餐桌上的事物也會憑空再度豐盛起來。
顯然,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製度從來不是決定問題的關鍵,執政的人才是關鍵所在。
製度或許有先進或者落後之分,但這種先進與落後的區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而且這種區彆也僅僅隻是行政效率上的。
隻要能夠保證政策執行的效率,以及政策的有效性,哪怕采取最原始的部落酋長製度,也一樣可以治理好一個國家。
當然,真原始部落酋長製度去治理一個國家,大概率還是治理不好的,或者隻能治理一個小國家。
相對先進的政治製度確實可以有效提升下限,但不可能無限拔高上限。
真正能夠使得國家變好的並不是某一種製度,而是執政者究竟是為了一己私利,還是為整個國家考慮,以及其所執行的製度是否能夠將他的意誌貫徹下去。
民主選舉之所以看起來比封建繼承更好,是因為選上來的執政者代表著他支持他的利益階級,相較於原本的封建製度獲利者更多。
以及民主選舉可以確保選上來的執政者至少擁有一定的下限,不至於是個近親結婚所誕生的傻子。
但是某些並沒有真正理解民主選舉本質的人,隻是單純的認為民主就一定更好,認為隻要民主了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卻從未想過,有沒有一種可能,沒有民主基礎的地方強行民主,得到的隻會是一地雞毛?
“人民需要的不是自由,他們需要的是規則、界限和保護,人們需要的是一個既能夠提供約束,也能夠提供支持的領導者……”珀菲科特行走在國民議會大廈的走廊內,嘴裡卻重複起了她在原世界聽過的一段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