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終結果還需要檢測報告出來之後才能確定,家屬請在外麵等一下吧。”
這才多久的時間,白淑慧就進了兩次急診室了。
這幾天的緩衝對於白溧來說太短了,他都來不及達成和衛鬆的協議讓他給母親治病,可近二十年的發情期折磨對白淑慧而言又太漫長了,母親終於可以解脫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溧在心裡告訴自己就算真的需要做手術,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
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成年人,奄奄一息的老人,因為疼痛而哇哇大哭的小孩,病愈出院卻早已滿臉疲憊的患者……在等檢測報告出來的罅隙裡,白溧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心想道: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但隻要踏入醫院,即使是迎接新生,也必然承受痛苦。”
他腦子裡的思緒收了回來,開始在計算自己的錢夠不夠做手術,當初和衛鬆達成協議時候收了五十萬的首款,自己之前打零工,沒掙什麼錢,成年之後在酒吧倒是還能存一些,但不多。
再加上司柏齊給的那張做生活費的卡,滿打滿算有六十多萬,和之前與打聽過的手術費和康複期的費用還差一些,但是可以先做手術,康複期的費用繼續存。
隻要現在開始在酒吧努力一點,儘量忍下被人吃豆腐時的抗拒,應該很快就能全部湊齊的。
隻是本來想著事成後衛鬆出錢給母親做了手術,自己拿著一百萬帶著母親生活,現在計劃又要變一變了。
白溧不由得感慨道,腺體摘除手術真的好貴啊,可畢竟這是腺體,對於omega和alpha而言比心臟還要重要的腺體。
以現在的技術,心臟出問題了可以移植,可腺體出問題了……不,alpha是不會遇到腺體出現問題的情況的,隻有omega會。
自從他記事起,白淑慧每次發病備受折磨的時候,都會問他為什麼alpha可以標記多個omega,而omega一生隻能被一個alpha標記?為什麼上天都給了alpha聰明的頭腦和更加健碩的身軀,卻還要這樣偏愛alpha?
那時候白溧覺得自己長大了肯定就是回答媽媽的問題了,可是現在他已經成年了,卻還是沒辦法給出正確的答案。
給媽媽做手術了,等到摘除了腺體,媽媽適應了新的身體,什麼腺體,什麼alpha,什麼信息素都滾一邊去吧,換一個方麵想,如果到時候自己和衛鬆的協議沒有完成,好歹現在給母親做完手術,就算後續五十萬拿不到,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家屬,家屬?”
白溧保持著一個姿勢呆呆地在長椅上坐了很久很久,等到有人輕輕拍他的肩膀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看到原本擁擠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