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1 / 2)

小胖子右手食中二指上帶著明顯的傷疤, 行動間也不夠靈活,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熊的程度。

隻見他用略顯僵硬的右手捏住一根燒得通紅的火炭,放在嘴邊吹了吹, 另一手則捏著一顆爆竹飛快點燃,然後朝花花身上扔去。

花花:“汪!”地一聲跳起就跑,眨眼就沒了影兒。

“砰!”

地一聲爆炸聲響, 自屋裡走出來一個一瘸一拐的陰鷙身影:“小胖, 炸啥呢?”

徐小胖:“狗!黑狗!跑好快!”

剛剛花花起跳及時,徐小胖並沒有認出來它就是福福身邊的黑狗,隻是本能的熊基因作祟,看到動物們就想炸它一下。

上次他因為炸豬把手弄傷一事並沒有讓他有所收斂, 反倒讓他多了一個向人炫耀的資本,說他的手是被炸掉又重新接上的。

並且他現在比以前更過份,以前還隻對動物下手, 現在但凡路上遇到落單的女人小孩子, 他都會躲在暗處向對方扔炮仗嚇唬人。

附近的人家幾乎人人都被他禍禍過。

偏偏他爹徐華還總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孩子嘛, 扔兩個炮仗算啥,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點。

以至徐小胖的氣焰越發囂張,在附近幾乎是一個小魔王一般的存在, 大家見了他人人都繞著走。

昨天還有個小女孩兒被他塞了個炮仗在衣服領子裡, 若不是小姑娘冬天穿得厚, 隻怕後果就不僅僅隻是炸傷衣服這麼簡單了。

*

此刻。

徐華聽了兒子的話,他陰鷙的臉上扯出一絲笑意:“狗子本來就機敏,你下回要炸得悄悄的,趁其不備,不能再這麼咋呼,知道嗎?”

徐小胖重重點頭:“嗯。”

然後小胖子眼珠一轉:“你說我為啥不能去雲來巷炸人?我就躲在暗處直接丟過去不就行了?不比那個蠢雞強?連人都不認識。”

徐華一頓, 腦子裡不期然想起那天那頭大黑豬被米衛國一把扛起然後重重摔下的震撼畫麵——

“不行,你自己去萬一被人抓住了,那米衛國可不會像這裡的人那樣怕我。”他怕他兒子會被米衛國當場摔死。

算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徐小胖遺憾地咂了下嘴巴,然後也不知道這熊孩子想到什麼,他突然眼睛一亮,然後轉身就咣咣衝了出去。

徐華叮囑一聲:“小心點,炮仗玩完就回來。”

“好!”徐小胖應了聲,人就不見了蹤影。

院內。

徐小胖的媽媽看著兒子這樣終於忍不住:“他爹,小胖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附近孩子們都不跟他玩……”

徐華看到她就來氣,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滾滾滾,沒膽氣的東西不要在我眼前亂晃!”

徐華受傷之後到現在還沒回去上過班,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反正現在他的工資也被罰沒了,與其瘸著腿去廠裡受人眼色,倒不如在家喝酒來得痛快。

但是越喝酒,他就越發陰鷙易怒,動輒就對老婆拳腳相向。徐華妻子張玉玲性格膽小懦弱,從不敢反抗,更是助長了他這毛病。

這會兒也是一樣,張玉玲被他當著外人打了也不敢說話,隻噙了滿眼的淚,喏喏地躲到房間裡真的不敢在礙他的眼。

徐華罵罵咧咧地倒上一杯酒,看向對麵那個瘦巴巴的男人:“張二麻子,我說你來找我啥事兒?來!喝酒!這酒你不知道吧?它可是海外來的洋酒!大大的名酒!”

徐華眉飛色舞,得意非凡:“你沒喝過吧?來,今兒爺就讓你嘗嘗鮮!”

“徐副廠長,我不喝酒。”張二麻子皺著眉,擋開酒杯:“我來是想問你,你用那鬥雞乾啥了?”

徐華:“還能乾啥?逗人玩兒唄!你彆告訴我你也跟屋那裡個女人一樣是個慫貨,哈哈,那我可就笑死了!”

張二麻子:“……”

簡直氣得要死,真不知這樣的蠢貨當初是怎麼當上副廠長的!

“你當初跟我要這雞的時候可是答應過我,隻是拿它去賺點酒錢,可沒說要去害人!”張二麻子忍氣吞聲,“你現在把事情鬨大了你知不知道?!”

“鬨大?嗬!”

徐華也斜著一雙眼睛掃了張二麻子一下,完全一副“你果然如此,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算了算了,你要沒彆的說頭就趕緊走吧,反正我也按承諾把你弄進了工地,往後彆來找我了,懶得理你。還是王愛國他們有膽,嘖……”

說完,又是一仰脖,滋溜一口小酒下肚。

張二麻子:“……要是有人找到你,你不許跟人說雞是從我這兒拿的。你知道的,我背後可是賭場老板,要是被他知道我偷偷拿了一隻雞給你,隻怕要把我的腿打斷。”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張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懦弱,滾滾滾!”徐華酒意上湧,一臉不耐煩地攆著人。

張二麻子深深憋氣,差點沒忍住就照著他的臉來一拳。

但是一想到老大說的日後還要靠這個人運更多的東西進來,他又勉強忍住:“你好自為之,少喝點酒。”

徐華挑著眉,又是滿滿一杯烈酒下肚以示回應。

張二麻子:……

心累。

然後他想,得回去趕緊跟上麵彙報,叫他們儘快把東西拉進來結束這個任務。不然有徐華這樣的人在,他實在怕被對方坑了!

真不知道他這樣一個豬腦子當初是怎麼當上副廠長的!

不過他這點卻是冤枉徐華了。

要說徐華年輕剛進肉聯廠那會兒,確實也兢兢業業過好一陣子。是後來徐銘秦仕途順利,接連升職,連帶著他自己也水漲船高,步步高升,這才讓他骨子裡那點自大狂妄一點點透出來。

而最近他突遭變故,不僅腿殘了不說,就連身為男人的資本也不行了。更是讓他越發變本加厲,暴躁狂妄。

張二麻子走後,徐華很快就把桌上那瓶酒給乾完了。

張玉玲在屋裡緩了一會兒,看著他喝完酒情緒似是平穩一些,終於再次鼓起勇氣出來想勸他一勸——

“徐、徐華?”

“嗯?”男人喝得醉熏熏的眼睛眯開一條縫,看了畏畏縮縮的女人一眼。

張玉玲被他這一眼掃得腿一軟,差點坐倒,然後定定神。想著今天上午去買菜聽到的消息,她還是決定鼓起勇氣勸勸男人:“往後彆喝這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

感受到女人卑微的關心,徐華難得地沒有發火,隻是勉強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哼,你知道個啥。”

被他這樣的態度鼓舞,張玉玲決定再接再厲:“上午我路過派出所的時候聽人說,說李玉芳的娃有一個保不住了,我怕,我怕萬一王愛國招出你,到時害你丟了工作咋辦?”

“嘁,大不了賠點錢不就行了。”徐華冷笑一聲,“他要敢招出我,看他出來我不弄死他!況且當初那雞可是他主動從我這兒要過去的,又不是我要給他的,之後要怎麼用也是他自己的決定,就算他招出我又能怎麼樣?”

張玉玲沒話說了。

半天又唯唯喏喏地補了句:“可這樣終歸是不好,給孩子榜樣不好,秦堂哥那天不專門來跟我們說了……”

她本想是借徐銘秦敲打他們的話來勸男人,哪知這一下卻給勸到馬蹄子上去了。

徐華頓時暴怒:“徐銘秦!徐銘秦!”

“媽的你眼裡是不是就隻有他一個徐銘秦?!媽的你到底是我的女人還是他的女人!”

徐華“唰”地抽出腰間皮帶狠狠朝女人抽去:“老子今天就要叫你看看,就算老子命根子被毀了,也一樣要搞到你哭爹喊娘!”

張玉玲沒想到男人說翻臉就翻臉,一個躲避不及就被男人結結實實一下抽在臉上。她頓時尖叫一聲,臉上瞬間腫起一道猩紅的血痕。

看著那道猙獰的傷口,徐華眼底倏地浮起一絲變態的興奮。

男人轉身把大門一關,張玉玲心道不好,轉身就要回屋去把門栓起來。

然而已經晚了。

張玉玲被他一把揪住頭發拖住,然後大步拽回了房間。

她被男人一把甩到床上。

“不要!徐華你不能這樣!徐華!”

張玉玲瘋了一般的掙紮著,然而男人的手如同鐵鉗,死死壓著她,然後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結結實實綁了起來。

“饒了我,我錯了,徐華我錯了!你以後想乾啥就乾啥,我絕不多嘴!徐華我求求你了!我求你放過我……”

張玉玲嚇得臉色煞白,拉著男人不停求饒。

男人絲毫不為所動,揮著皮鞭瘋狂抽她,幾乎是瞬間,女人身上的衣物就被抽破,劃出道道血痕!

但是這還不夠!

徐華猙獰著一張臉,紅著眼睛喘著粗氣隨手一撕,就把她的衣服扯開!皮帶頓時毫無阻礙的抽到柔軟細嫩的皮膚上,瞬間皮開肉綻,看著淒慘無比!

……

就在徐華關起門虐待老婆的時候,徐小胖已經一路躲躲藏藏地跑到了雲來巷。

花花先他一步回來。

回來的時候孫傑睿已經在家裡了,正在跟福福一起說話。

小傑睿一臉嘚瑟:“我一眼就看到了花花,正想叫它呢,它就跑了!然後我想著它來了,那你肯定也在鎮上!所以就趕緊過來了。”

說完,眼睛還亮晶晶的,一臉“快誇我”的表情。

福福倒也不下他麵子,乾脆利落地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很棒!很聰明!”

孫傑睿頓時滿意了。

剛回來的花花卻是不滿意了,扯著脖子“汪”地叫了一聲。

“嗯嗯,我們花花也非常棒,非常聰明!你們倆都一樣棒!”

福福頓時又大聲誇獎了花花一遍,同時也在心裡默默誇獎自己:福福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好孩子呐!

這兩人一狗,無論是誇人的被誇的,都沒覺得把自己跟狗狗等同有什麼不對。

反倒是扒在牆頭偷瞄的徐小胖不滿地癟了下嘴:“嘁,兩個蠢蛋!”

“汪汪汪!”

花花突然大聲叫了起來,頓時嚇得徐小胖手一鬆,自牆頭摔下來,屁股都差點沒被摔碎了,頓時疼得他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徐小胖:“……”就很氣!

然後他感覺自己凡是跟這丫頭沾上的事,就沒一件好的!

想到這裡他頓感不服氣,於是他隨手抓起地上還燃著柴火,迅速點燃一個炮仗準備扔進院內嚇那兩個蠢蛋一下!

哪知他手裡的炮仗還沒來得及扔出去,身邊就突然響起一道冷喝:“嘿!那小子,乾嘛呢!”

岑大隊身高腿長,三兩步跨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炮仗扔到一邊無人的牆根兒上!

“砰!”地一聲,地上的積雪被炸起一個大坑。

沒想到出師不利,第一個炮仗就沒能順利扔進人院子裡,徐小胖頓時不耐煩了,學著他爸的樣子斜起眼睛:“你他媽誰呀,敢管老子的事?”

“嗬?”

岑大隊被這滿嘴臟話的小孩兒給氣笑了,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囂張麼?被人抓到要往人院子扔炮仗都不虛的,還要給人充老子。

岑大隊單手一拎,就把小胖子拎起來,倒著在空中抖了又抖。

隻聽“嘩啦啦”一陣,小胖子兜裡藏的東西頓時全都掉了出來,什麼炮仗、玩具……丟了一地。

“啊啊,你敢倒老子!”

小胖子還在“哇哇”大叫,岑大隊眼神突然一定,看著地上一支玩具木槍出了神。

徐小胖被他一頓抖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停下來,他頓時弓起腰“啊嗚”一口就咬在岑大隊大腿上。

“嗷!小王八蛋還咬人呢!”岑大隊疼得手一鬆,一下就把徐小胖扔了出去。

小胖子“嗷”地一聲,再次被人重重摔了個屁墩兒,這下是真疼!疼得他半天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抖著唇指著岑大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福福聽到動靜出門,正好看到徐小胖坐在雪坑裡抹淚,臉上又是泥又是雪沫子的,看著好不狼狽。

“徐小胖?”

福福驚訝叫了聲:“你咋會在我們家門口?”

“你認識他?”岑大隊心裡一動,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在王家發現那玩具木槍的時候小姑娘說的人名來:“你說的徐小胖就是他?他喜歡玩槍?”

福福重重點頭,然後看著地上的徐小胖以及他身邊那一堆炮仗皺起了眉:“你的手還沒被炸夠嗎?又玩炮仗!”

小姑娘訓起人來還是十分有架勢的,尤其是她每說一句,身後的大狗就跟著惡狠狠吠一聲,十分的——人仗狗勢。

徐小胖:……

隻恨他剛才手不夠快,沒有第一次就扔幾個炮仗進去嚇死他們!

看出徐小胖的心理,福福眼珠一轉,“呀”地驚叫一聲,可憐巴巴地看向岑大隊:“岑叔叔,我爸爸媽媽都沒在家,這徐小胖以前在肉聯廠老是炸豬欺負動物,我怕他會不會炸我家的咯咯噠?它可不能再被炸了,會死噠!”

誰不喜歡香香軟軟的小閨女呢?

尤其這會兒小姑娘還可憐巴巴地耷下眉毛,看得岑大隊心裡一軟。當即就拍著胸脯作了保證:“放心,我會把他送回家的,不會讓他嚇唬你們。下回如果他還敢來嚇唬你,就來找叔叔,叔叔保證馬上就來把他抓走!”

福福頓時彎起眼睛,笑得甜糯糯的:“謝謝警察叔叔!”

然後又轉身衝徐小胖橫眉豎目:“你不許來欺負我們知道沒?不然就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

見小姑娘這麼仗勢,岑大隊非但沒有覺得不喜,反而覺得她可愛極了。尤其這會兒他大腿上剛被小胖子咬過的地方又是一陣隱隱作痛,他心裡對徐小胖的討厭又升了一級。

然後他大步上前:“走,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小孩子家家的,玩炮仗炸炸魚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炸人炸家禽!會出事的,知道不?”

徐小胖有心不說自家在哪,好讓他找不到地方。哪知福福卻是脆生生接了過去:“他家在清水巷89號,有兩個石獅子的地方就是!”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說完還小小聲地問了身邊的狗狗一句:“我記得沒錯吧?”

花花:“汪!”

花花搖尾呐喊:沒錯!小主人最棒!

福福開心得眯起眼睛,然後意有所指地喊了聲:“徐小胖不要把你的木槍再丟在這裡啦!免得一會兒你又想來我家嚇唬我!”

岑大隊一頓,再次看向地上的玩具木槍——這木槍跟之前在王家發現的木槍樣式大小都差不多,木材也都相似。

他不由奇怪地看了徐小胖一眼,問了句:“前天晚上你來這裡了嗎?”

徐小胖矢口否認:“沒有!我前天一整天都在家!白天,晚上都在!”

Emmm……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辭頓時讓岑大隊無語。

然後他心裡一動,回頭——上午也是這小姑娘帶著狗狗在王家發現玩具木槍的,這會兒似乎也是她刻意補上最後那句話像是在提醒他。

他頓了頓,終於沒忍住蹲下身子,雙眼平視小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能不能告訴叔叔?叔叔查的這個案子很重要。”

“啥案子?什麼知道什麼?”福福圓溜溜的眼睛一眨,露出一個懵懂的表情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

岑大隊:……

好吧,是他著相了。這或許就是小孩子眼尖,對玩具類的東西特彆敏感吧,她一個小姑娘能知道啥?

於是岑大隊便頭也不回地拎著徐小胖走了,因此就沒注意到身後小姑娘正跟身邊的大狗咬耳朵:“這樣他應該就能發現了吧?可是要怎麼讓他知道雞不是他們自己養的呀?”

花花:“汪汪!”包在我身上!

於是小姑娘伸手,跟狗子鄭重握爪:“那就交給你了!”

花花:“汪!”保證完成任務!

孫傑睿在屋裡等了半天也沒福福回來,一出來就看到威風凜凜的大狗正襟危坐在地上,跟小姑娘鄭重握爪。

小傑睿頓時高興地奔過來:“哇,你們在玩握手遊戲嗎?我在國外也有一個狗狗可聰明了,它也是叫握手就握手!”

然後他一臉興奮地轉向花花:“來,握手!”

花花:“汪。”

一臉高冷,轉身而去。

小傑睿:……

他這是被這狗歧視了嗎?是嗎?

他垮著臉,跟在花花屁股後麵打轉:“是我發音不標準你聽不懂嗎?沒關係,我英文發音很準噠!e on~shake hands!”

花花本想去後院看下咯咯噠再走。

一聽到洋娃娃開始飆英語,頓時煩得它原地跳起八丈高:“汪嗚汪嗚汪嗚!”

不要跟我說鳥語!不要跟我說鳥語!不要跟我說鳥語!

然後屁股一扭,尾巴一甩就跳出院牆不見了蹤影。

這一手頓時又把洋娃娃孫傑睿給震住了:“哇!它跳得好高,好厲害!”

“那可不!”福福驕傲挺胸,“它從小就厲害,在它還是巴掌大的時候就救過我人命呢!”

說到這裡小姑娘一頓,搖頭晃腦用一種更驕傲的表情道:“當然,主要還是江樾哥哥最厲害,是他把我從水裡撈起來噠!”

“哇,真的嗎?”小傑睿腦子裡頓時閃過初次碰麵,江樾身手敏捷翻上車的身影,“快跟我講講!我常聽爸爸說我們華國人是會功夫的,很厲害噠!他是不是也會!就像孫悟空那樣!”

洋娃娃比劃著,“咻”地用手翻了個跟鬥:“那他會不會翻跟鬥?”

福福愣了下,這她還真是不知道,不過江樾哥哥會遊泳,遊得又快又穩!

於是兩個小家夥就頭碰著頭,開始嘀嘀咕咕,從江樾這說到江樾那。

說得剛坐上回軍的火車的江樾一個接一個的噴嚏直打——

江樾:……

誰在罵我?!

*

且說花花跟在岑大隊身後一路潛行藏跡跑去了清水巷徐華家。

到的時候徐華剛剛虐完老婆,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拍門的時候徐華還沒給張玉玲把繩子解開,因此女人在床上聽著外麵門響了半天,也無法去開門,也不想去開。

她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實在不想見外人。

直到她聽到一個讓她又愛又怕的童音在外麵響起:“媽,你又在跟我爸睡覺嗎?快來給我開門!你要不開小心我讓我爸揍你!”

張玉玲渾身一顫,臉上表情充滿了難堪和屈辱。她咬著唇,終於趕在小胖子再次口無遮攔之前喊了聲:“等下!”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