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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望秋整個人像是浸在黑水之中，散發著深淵中潮濕陰暗的氣息。
他拒絕了曉宏換衣服的提議，用紙巾擦了身上的水，對曉宏說：“登錄網盤下載視頻。”
曉宏趕緊答應。
辦理好登機手續，陳泰將慕望秋送進VIP候機廳後，才去處理那個女人的事情。
精心打扮過的年輕姑娘，坐在機場安保的辦公室裡，絲毫沒有自己闖禍的悔意。
她顯然認識陳泰，看到慕望秋的經紀人進門，眼睛都亮了。
而當陳泰問清楚一些事，再次回到慕望秋身邊時，陳泰的白眼已經翻得顯而易見了。
他以前帶過的藝人，確實沒有一個能像慕望秋一樣到達這個高度，而且還是這麼短的時間。但是，他也知道癡迷的粉絲可以多瘋狂。隻不過，陷進自己自我陶醉的設定裡，還把自己當做受委屈的白月光……
這種操作，陳泰表示自己年紀大了看不懂。
黑色的皮沙發上，慕望秋拿著曉宏的手機，細細觀看著好不容易下載下來的綜藝。
“粉絲群是淩晨得到的消息。”
“那姑娘是一所老年大學的聲樂、舞蹈老師。說是為了來見你，沒有人指示。”
“她說你有東西落在她那裡了。我問她是什麼，她說什麼‘盛夏之約，不可辜負’。”
重複了這句話，陳泰還是沒忍住，再翻了個白眼。
曉宏看到陳叔被摧殘成這樣，想笑，又不敢在慕望秋麵前笑。
“我已經聯係人處理後續的事情，還有賠償。”
慕望秋聽進去了，但沒任何表示。
手機裡的畫麵，換到了下一個換場節目。幾十位老年人穿著優雅飄逸的服裝，帶著活力與喜悅，踏著舞步來到台上。
雖然沒有炫麗的舞技，沒有年輕的容顏，但獨具匠心的編舞，與舞台相得益彰的服飾，和老人們精心訓練過的舞姿，讓昏昏欲睡的節目有了亮點。
風華老年大學？
字幕，讓慕望秋眉間一跳，有些詫異。
陳泰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反應，看到他神色的變化，不禁也留意了一下屏幕上的字。
一看，謔，還挺熟悉。
“哎？這不是剛剛那姑娘上班的地方嗎？”
慕望秋目光微閃。
飛機將要起飛了，在空姐通知關機前，慕望秋抓緊時間快進完後麵的滾動字幕。一個多小時的綜藝，唯有那個老人們的節目，給他留下了印象。
陳泰見狀，意識到了什麼，爭分奪秒，問啟宏電視台的工作人員，老人們節目的帶隊老師名字。那邊回複很快，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沒用啊。
他打開手機瀏覽器，找到風華老年大學的消息。裡麵果然寫著，這次綜藝節目的編舞和帶隊，是機場那個自稱蘭然的姑娘。
關機後，陳泰壓著心中的激動，小聲道：“小慕，你還記得昨天在初陽餐廳，那個餐廳經理說的話嗎？”
“他說，那個小姐姐，跟著一群大叔大媽跑來跑去，像導遊……”曉宏的位置在他倆旁邊，跟著陳泰的話回憶。聽了這麼久也反應過來了，“哎！慕哥，你要找的人，應該是舞蹈老師啊！”
曉宏高興地拍掌，覺得自己真相了。
陳泰把查到的消息報給慕望秋，等著他判斷。
飛機起飛的氣流聲太響，在逆風中微微的搖晃，讓人不安。
曉宏和陳泰不敢一直盯著他，隻好靠在位置上，餘光偷偷瞧他。
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