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就因兒時玩伴一封言語莫棱兩可的來信,身體的原主就選擇離家出走,可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寫信之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居心叵測,在身體原主大婚前寫那樣的信,早乾嘛去了!
想來兩人之間不過是身體原主的一廂情願,否則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不好收拾。
錢珊珊轉頭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根據回憶撿起“她”離家出走時帶的包袱。
原本就不是正大光明的離家出走,現在回去更是得偷偷摸摸不讓村裡的人知曉。
深一腳淺一腳的行進在田坎上,錢珊珊的心裡感慨良多,她從來不知鄉下居然也有愛女兒勝過兒子的人家。
錢珊珊從小長得嬌小可愛,嘴巴又甜,在家裡比她弟弟更受寵愛,但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她來。
好在她每次都會顧著錢帆帆,不一個人吃獨食,因此姐弟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
兩人有一個驚人的相似之處,那就是兩人都不愛讀書,就算是爸爸錢友根和媽媽趙蘭蘭願意節衣縮食供兩姐弟念書,可她初中畢業沒有考上高中。
而錢帆帆現在已經讀了兩個初一,成績依然在班上墊底。
想到關愛她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已經替代身體原主的錢珊珊不由加快腳步,想要快些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之前一鼓作氣跑出這麼遠,現在走回去可不是片刻功夫就能做到的。
她在這邊努力往回趕,錢友根、趙蘭蘭和錢帆帆三人此時在家裡急得不行。
錢珊珊的婚事純粹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並不是自由戀愛的結果,錢友根和趙蘭蘭都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閨女,最近更是變著法兒的哄她開心。
“爸、媽,姐姐不會是想不通?”錢帆帆有些擔心的說道。
趙蘭蘭生氣的用手在錢帆帆背上拍了一巴掌,“說什麼呢,呸呸呸,你這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的?”
錢帆帆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他第一時間發現姐姐不在就通知爸爸媽媽,現在不就是說出最壞的結果麼,竟然被打。
“珊珊的這樁婚事咱們可是一五一十跟她說過因由的,她一開始並沒怎麼反對,眼下又怎麼會想不通,你們這不是瞎胡鬨麼!”錢友根壓下自己心裡的擔心,一臉鎮定的安慰著眼前的老婆兒子。
錢帆帆明白自家爸爸說的在理,可這人不在,總歸讓人心裡慌慌的,“那姐姐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
“晚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吃了兩大碗呢,或許是小姐妹叫去嘮嗑了,咱們等等看。”趙蘭蘭思索這樣的事兒早前有過,現在發生亦不是不可能。
錢友根點點頭,“嗯,咱們等等看,現在可不能大張旗鼓去找你姐,否則村裡的唾沫星子都得把她給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