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傑不由爽朗大笑起來,之前的種種都在笑聲中翻過去,“依你,都依你,你說啥就是啥!”
“那你洗漱完後,上床來給我講講你在部隊的事情唄。”錢珊珊對他部隊的生活興趣深厚。
他的故事在花溪村人眼裡還是頗有點傳奇色彩的,她想知道真實的他是怎樣一步一步成長到現在的。
再說今後她隨軍的可能性很大,有必要趁著他空閒提前了解。
秦俊傑見她真感興趣,自然是無不依從,忙忙的去洗漱整理,然後爬到床上,坐在她身邊。
“你是想聽什麼時候的故事,軍營裡的,還是我做任務的?”
“就從你參軍那天說起,說到你現在,你的過去我沒法參與,但我都想要知道。”錢珊珊煽情的說道。
秦俊傑聞言還真有些感動,“好,那我就從參軍的時候開始說給你聽。”
“我爸當上村長那一年那年我正好滿十八歲,縣裡出文件說是招兵,這消息我們家自然是村裡頭一個知道的。”
“當時我們家意見還不統一,隻有我爸同意我參軍,其餘人都不讚同,不過這不影響我報名參軍。”
錢珊珊微笑,有秦和平的支持,秦家其餘人再反對都沒什麼用。
“之後就是縣裡選拔,說實在話,其實村裡這一關過去,縣裡的選拔反而更容易,我們那一年在縣裡被涮下來的並不多,隻有十分之一。”
“而這十分之一差不多都是本身條件就不達標的,比如說身高不夠,年齡不夠,或者說家裡成分不好等等。”
“通過選拔之後,縱然同一個縣城參軍的小夥子,最終被分配到的軍區是有所不同的。”
“這個不同就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麵,畢竟大家都是一去幾百上千公裡,去到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生活,沒人會知道將來會遇上什麼樣的上司和戰友。”
秦俊傑明顯陷入回憶之中,他的雙眸沒有焦點的看向前方,卻讓錢珊珊莫名感到一陣心酸。
十八歲剛剛成年的他,就這樣離鄉背井去到軍營,麵對無數的未知,這是幸或是不幸,很難說清楚。
按照成功論來說,若是他到現在還是蝦兵蟹將一枚,那就是不幸,而以他現在的晉升職位來說,則是非常幸運。
“我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很是痛苦,我明明是訓練得最刻苦、最優秀的,可什麼出頭的事情都論不到我。”
“後來做任務也是如此,輪到我的都是特彆辛苦但又沒多少成就的小任務,因為我那個時候為人不夠靈活,人緣不夠好,而且在那個軍區裡一個認識的熟人都沒有,沒有人提點我,就一個人像無頭蒼蠅那樣瞎闖。”
“可軍營生活才剛剛起步,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更何況家裡人還盼著我風光大歸呢。”
就算是現在,每每想起那一段時光,他心裡還是難以釋懷。
當初有多少淚水混著汗水流下,若是都積攢起來,不說彙成小溪流,至少可以裝滿一個小澡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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