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回走的途中,秦和輝突然想起五元錢的事情,“明珠,你從秦俊傑那裡借的五元錢還在麼?”
“我是買東西時借的,不是現金。”秦明珠明白自家爸爸的意思,若是現金鈔票的話,定然會被他拿去。
秦和輝皺皺眉頭,“每天在家吃飽穿暖的,你買什麼東西需要五元錢?”
“我買了一團線,打算織個手套給秦俊傑,讓他能時常想起我。”
她知道自家爸爸的心思,是以一點都不擔心東西會被他沒收。
果然,秦和輝聽後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警告般的提示她,“明珠,我希望你不要忘了咱們父女兩的約定。”
“放心,爸爸,我時刻都記著呢。”秦明珠早就對自家爸爸沒有期待,是以不論他如何都傷不了她。
兩人談論的秦俊傑現在正臉色不好的坐在房間裡的書桌前。
他的心裡波瀾起伏,若是自家人都不夠團結一致,遇到事情全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這樣的情況很危險,極容易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起來。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家爸爸當選村長那會兒,一家人真正是一條心,擰成一條繩一處使勁。
可現在,每個人心裡有的都是自己的小九九,此消彼長,難怪村裡某些人都按捺不住想要爭上一爭。
尤其是自家爸爸,多年平靜的村長生活已然將他養成溫室裡的花朵,老好人一個。
之前兩人溝通好的事情,自家爸爸並沒有照做,他此時覺得自家媳婦說得很對,很多事情,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沒有用的。
“珊珊,我今天早些睡。”秦俊傑覺得煩躁,乾脆睡上一覺再說。
錢珊珊正擔心他找自己扯剛才的“母夜叉”事件呢,聽到他要先睡,如釋重負的放下包袱,“好,你先睡。”
看到秦俊傑自覺後,錢珊珊拿出毛線和棒針,她買的五色十斤的毛線還沒有開始動工呢。
用手在睡著的秦俊傑身上量到需要的尺寸,她就開始動手織第一件毛衣。
身體原主做這些還不錯,可她就要差上許多,好在怎麼做這些最基本上的東西都清楚,多織織就會熟能生巧。
拿出四根棒針,她並沒有先急著就開始織毛衣,而是織出一片方形的毛衣片,這是用來確認針數的片樣。
要想毛衣穿著合體美觀,打片樣這個步驟是不能省的,因為起頭針數的計算以及各部位需要加減的針數都需要通過片樣來確定。
她不緊不慢的織著,毛線隨著棒針上下飛舞,她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原本她隻打算給他織兩件毛衣作形象工程,現在她卻有一種想要儘可能多為他做的想法。
除了毛衣外,她還打算為他再織個毛衣背心和毛衣開衫,這些不論穿不穿軍裝都能用得上。
昏黃的油燈照著她編織的身影,牆上的影子仿若在跳著一曲優美的舞蹈一般。
她織到後麵居然累得睡著,自己卻一點沒感覺到,嘴角上依然露著甜甜的醉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