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珊珊早上起床的時候,摸了摸身邊的被窩,一點溫度都沒有。
看樣子秦俊傑已然走了有一陣子,她就說麼,公公定然會選擇大清早出發。
這次的事情發生太突然,原本她和大家一樣,都以為自家公公競選村長上雖然略顯弱勢,但還是有一定機會的。
唉,錢珊珊歎息著,計劃真是沒有變化快,不過兩日功夫,一切都變了樣。
近期內家裡再不可能恢複往日的境況,她其實有些怕這樣壓抑的氣氛。
可作為秦家新過門的二兒媳婦,還在大家的關注視線範圍內,她知道目前最好保持安分。
好在她這些天可以專心將早先買的毛線全都織成衣衫,過陣子再讓自家男人去城裡捎一些毛線回來。
儘管家裡現在經濟條件一下子有些捉襟見肘,可錢珊珊早就答應過自家弟弟,她是不會食言的。
當然,她還是知道避避風頭,先就織兩件自家弟弟的毛衫,買新毛線的時候再以自家男人為借口。
是以她都在房間裡織,並不到院子裡去,這樣一來,大家並不會特彆清楚她的動靜。
不過她想靜,可不代表家裡人願意尊重她的想法。
趙三元哄不了洋洋,就抱著小孩子上她房間裡來,“弟妹,在忙呢?”
“對呀,這還是我結婚前買的毛線,一直沒空織成毛衣,最近有空就拿出來做,怎麼了,大嫂?”
錢珊珊心裡挺不不喜眼前的大嫂,不過大家都是妯娌,她倒不至於給臉色,好聲好氣回道。
“哎呀,弟妹,你的手這麼巧的,什麼時候有空幫嫂子織一件!”
趙三元看著錢珊珊手上的毛線,眼睛都快冒光,這可是純羊毛的,精貴著呢。
錢珊珊看著趙三元貪婪的神情,淡淡道:“我的手藝很一般,再說毛線也有限得很,怕是無能為力。”
“弟妹,我不挑剔的,就算是用毛線頭織的我也喜歡。”趙三元哪裡肯放棄,繼續要求。
錢珊珊搖搖頭,“大嫂,咱們現在都是欠著外債呢,你們還好些,總共不過欠不到四百元,我和俊傑可欠著一千元呢。”
想要自己幫著織毛衫,連線都舍不得自備,她除非腦子有病才會答應幫忙。
“二弟可是軍官乾部,這點欠款算什麼,弟妹的好日子在後頭呢。”趙三元嘻嘻笑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洋洋“哇”的一聲,開啟了嚎啕大哭模式。
錢珊珊條件反射想要去幫洋洋,可眼角餘光瞄到趙三元居然沒看自家兒子,還在盯著自己。
她頓時醒悟過來,看來她是小瞧眼前之人,原來人家不僅僅覬覦著自己的純羊毛的毛線,還想讓自己幫著帶小孩呢。
若是大嫂忙得不可開交,那她幫一下就幫一下,可是她並沒有。
一個對待自家兒子都沒有愛心的女人,就算自己儘心竭力幫她,估計最後還會吃力不討好。
幫著帶得好是她有眼光看中了自己,幫著帶得不好就是自己能力不行,人品有問題。
她都已經能夠想像得到眼前之人的套路,這些千回百轉的念頭不過傾刻間,她就若無其事的說道:“嫂子,洋洋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