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同誌一臉不解,“秦營長的婚事是家裡安排的呀,而且他年紀大了嘛。”
高玉瓊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什麼,你說他婚事是家裡安排的,現在不是不興包辦婚姻了麼?”
“是呀,大家都是這麼說的,說是秦營長爸爸強勢給他娶的,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不得不回家結婚。”
高玉瓊此時覺得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可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早不講究包辦婚姻,他應該追求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嗬嗬,玉瓊姐,我們那旮旯差不多的,家裡給娃娶妻或是將女兒嫁出去,都是爸媽說了算呢。”
高玉瓊雙眼一瞪,“怎麼還有這樣的情況,現在是社會主義新時代。”
小菜同誌嘿嘿笑著,“那不是大家都沒辦法當兵麼,我亦是當兵後才知道的。”
“可是秦營長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他怎麼還屈服於這樣的包辦婚姻,不行,咱們必須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小菜同誌有些沒轉過彎來,怎麼兩人沒聊多久就聊到拯救秦營長的事情上麵。
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麵嫩,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或說服高玉瓊,一時間沉默下來。
在高玉瓊眼裡,沉默就是默認,她拉著小菜同誌的手,“小菜菜,你真是個好同誌,放心吧,你對我這樣好,我今後一定罩著你。”
因著這句話,小菜同誌所有的異議都消失到九霄雲外。
而作為當事人的秦俊傑,此時還對自己結婚引起的連鎖反應一無所知,更不用說遠在花溪村的錢珊珊。
此時的錢珊珊在努力織毛衫,承諾裡的最後一件毛衫是給洋洋的,她打算今天晚上織完。
小孩子長得快,所以她沒織什麼花樣,就是最普通的平針,樣式上亦是簡潔,將來不論是擴長短還是大小都還方便。
夾雜在給秦家眾人的毛衫中,自家爸媽的毛線衫也早已完工並送到他們手中。
就在她織完毛衣的第二天,天空開始飄雪,這意味著真正的冬天來了。
花溪村的村民們大多蹲在家裡貓冬。
秦和平與自家大兒子每晚都喝酒的習慣亦一直保持著。
錢珊珊估計過,兩人每天晚上喝酒至少得兩元錢,這樣的敗家行徑,卻因著他是家裡的大家長無人敢過問。
大家都不說,錢珊珊自然不會傻兮兮跳出來討人厭。
不過天氣一冷,她就有些不想乾活,要知道自己在家裡當姑娘時,天冷後乾的活少不說,就算是乾家務也是燒著熱水做。
可是秦家就沒那燒熱水洗菜、涮碗的習慣,而冰冷的井水已經讓錢珊珊的手近乎凍裂。
這樣情況下,錢珊珊自然是不敢再用冷水,可她燒熱水,趙三元和秦麗麗兩人跳出來表示不滿意。
錢珊珊咬牙堅持不用熱水就撂挑子,自己辛辛苦苦做這麼長時間的家務活,用個熱水都不行,這是那門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