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芬在旁邊見自家哥哥那樣,知道是喝得有點高,不由勸道:“哥,彆去拿酒,你喝多了。”
“誰,誰說我喝高了,我這才開始喝呢,你個小丫頭片子,不幫我拿酒還瞎說。”林葉文揮舞著手臂說道。
林葉芬頓時不敢再說,自家哥哥她還會不了解的,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頂著乾的。
她縮著脖子當鴕鳥不作聲,馬春雲卻不能不管自家男人。
林葉文鬨的動靜不小,她就算躲在廚房也是能聽得到的,此時急忙出來。
“葉文,你坐著,我去幫你拿酒。”
她若是不幫忙,林葉文有可能就不是拿一瓶酒,而是摔一瓶、滾一瓶、拿一瓶……
林葉文聽到馬春雲說幫自己拿酒,嘻嘻笑起來,“好,快一些。”
李江雙眼作朦朧狀,他心裡一片清明,按照他個人經驗,此時的林葉文應該還沒有醉。
不過能夠裝醉裝得這麼像,看得出來這林葉文還有兩把刷子,不過他不喜歡。
自己裝是一會事,可身邊的人這般,他心裡不安,他還是喜歡自己那些耿直的手下。
他坐在哪裡,眼睛略略有些發直,不過卻緊閉著嘴,一副生人勿近模樣。
等到馬春雲再拿來一瓶酒之後,林葉文倒酒都成問題,哆哆嗦嗦半天倒不出來。
再繼續倒就灑了些酒在外麵,李江在心裡笑了,看不出來林葉文裝得跟真的一樣。
“林老哥,咱們不用小杯,就手邊的碗,男人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李江忽然的豪氣讓林葉文心裡暗喜,“碗,嗬嗬,咱們用碗,誰不用誰就不是男人。”
兩人又繼續拚完一瓶酒,林葉文是真的醉了,話特彆多。
“李老弟,我和你說,不是我吹牛,就我這樣村裡出生的娃,能夠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年年都有新兵,熬上一年成老兵,這麼一年年下來,當兵的比咱村子裡的人都多。
隻要行差踏錯一步,那就是無法回頭的深淵,嗬嗬,老兵,老兵又怎麼樣,鄉下來的還不是回鄉下去。”
林葉文打了個酒嗝,然後繼續道:“那些說我運氣好的都腦子有病,運氣,運氣能當飯吃,
我他媽舍生忘死的奮鬥才有現在的一點點成績,虧就虧在沒背景啊,不像那馬屁精秦俊傑,除了拍馬屁還有什麼本事。
居然三兩下竄到我前麵去了,我和你說,李老弟,我不服,我不服啊,他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帶一營。”
“都是營長,你比他資格老,將來難道不是你更有前途?”部隊裡大部分情況下是要論資排隊的。
林葉文痛苦的擺擺手,“李老弟,你不知道我們團跟彆的地方不一樣,咱們團從來不論資排輩,名義上是論能力,
狗屁的論能力,實際上就是孫團長一人說了算,這完全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們這種腳踏實地的人沒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