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陳年烈苟 不問三九 7455 字 4個月前

“我就問你怎麼摔的,你回個話咋這麼費勁。”遲苦不耐煩地問他。

“廁所摔的。”陶淮南繃著臉,也不瞞了,“我去上廁所摔的,摔了個屁股墩兒,坐地上了,都說完了,就這些。你為什麼非得問啊?非得讓我在……在學委麵前丟人你就高興?”

遲苦跟他完全不在一條線上,關注點都不一樣。什麼學委不學委遲苦壓根沒注意,跟學委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陶淮南一句一句把遲苦說得都不知道怎麼回,抓不著他那亂七八糟的腦袋裡都裝的什麼。

後來沉著臉又去牽他,問:“磕著了沒?”

“沒有。”陶淮南被他牽著,倆人回了家。

回了家遲苦讓他去洗澡,直接把衣服都換了。洗澡的時候遲苦看了一圈,哪兒也沒磕青沒壞,遲苦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隻是問:“不能等我回來再去?”

陶淮南的憋屈勁兒還沒過,不想好好說話,扭著臉說:“我憋不住,我快尿褲子了。”

遲苦又皺了下眉:“好好說話。”

“反正就是憋不住。”

“我走之前你怎麼不說?”遲苦抽了浴巾過來,往陶淮南頭上一蓋。

陶淮南扯下來在身上胡亂擦擦就要出去:“你不是著急走嗎?你還顧得上我嗎?”

遲苦從來不是什麼脾氣好的小孩,他氣性大著呢。

陶淮南話裡揣著刺兒這麼跟他說話肯定不行,這話說得挺刺人。遲苦吸了口氣,陶淮南開門已經出去了,冬天洗完澡出來很冷的,陶淮南起了滿身雞皮疙瘩,遲苦給他拿的睡衣也忘了穿,自己摸去房間櫃子裡找。

遲苦憋著一肚子火出來,要去房間找陶淮南。結果他一走進去,見陶淮南衣服反穿著,衣領歪著,鼻子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自己坐在床邊視線空洞地朝著窗戶,遲苦到底還啞了火。

一夜兩人誰都沒跟誰說過話。

陶淮南腦袋蒙在自己的舊毯子裡,小毯子舊得毛都磨沒了,平時都不太敢洗,怕給洗碎了。遲苦給他扯下來他就再蒙上,不跟遲苦說話。

陶淮南很長時間沒這麼生氣過了,彆扭得氣人。

遲苦不搭理他,也真讓陶淮南氣了夠嗆,一直沒發火都是自己壓著的,看小瞎子那可憐樣兒就算了。

陶淮南睡覺夢裡都是在生氣,氣鼓鼓地睡了一宿,做的全是讓人生氣的夢。

早上醒了長長地舒了口氣,氣死啦。

昨天生的氣睡了一宿就消得差不多了,畢竟他氣不長,一般過一宿就自己排解得差不多。不那麼生氣了也不代表心情就好了,昨天的壞情緒一直延續到今天。

一整天兩人一共沒說過幾句話,陶淮南是情緒不好,遲苦是冷著臉還在生氣。

到了下午第二節課間,學委照常來旁邊等,陶淮南腦袋衝著窗戶趴著,用後腦勺對著他們。

聽見遲苦說:“你自己去吧,我不上了。”

學委吃驚地問了聲:“啊?”

陶淮南也“撲騰”一下坐了起來:“啊?”

遲苦誰也沒看,把桌鬥裡的練習冊拿出來準備下節自習課用,麵無表情地又重複了一次:“我不去了。”

“彆啊……”陶淮南也顧不上彆的了,有點著急地小聲說,“你快去,你乾嗎,你趕緊走。”

“閉嘴。”遲苦嗓音裡一點情緒都不帶,“你管不著我。”

陶淮南被刺了回來,抿抿唇不出聲了。

遲苦說了不去就真的沒去,後兩節課哪也不動,一直在座位上學習。

陶淮南難受極了,覺得自己做錯了,愧疚得不知道怎麼好。昨天怎麼那樣啊,為什麼那麼說話。

畢竟本質上是個乖孩子,見遲苦因為自己連課都不去上了,在座位上簡直不安壞了。後來從桌鬥裡拿了張盲文紙,點點點,點完遞給遲苦。

遲苦隨手一摸,他寫的是:小哥我錯了,對不起。

遲苦往書底下一壓,接著做題。

盲文紙挺貴呢,哥哥總要給他買,陶淮南舍不得亂用。拿了張用過的,找了個小角落撕下來又點。

—明天你去上課吧,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

遲苦摸完又往書下麵一壓,陶淮南急得去晃他胳膊,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他生氣一回時間太長了,好幾天都沒理陶淮南。

老師問遲苦為什麼不去上課了,遲苦也不說什麼,就是不去了。

反正也快期末考試了,不去也行,留著時間多做點題也不是不可以,老師索性沒多說他。

遲苦這下全天都在了,從早到晚不離開。

有天下午第三節課間,後桌從廁所抽煙回來,看見陶淮南又在扯遲苦的袖子,笑了聲說:“這可真行哈,看出親哥倆了,怕小弟挨欺負連課都不上了。”

陶淮南動作不明顯地僵了一下。

“是不跟你哥告狀了,”後桌還在開著玩笑,逗小瞎子,“回家跟你哥哭了吧?”

陶淮南心說你今天話咋這麼多啊。啊啊啊。

遲苦寫字的手停了,回過頭,看著後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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