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咬著勺笑著回頭朝他晃晃胳膊。
學期末的日子不好過,讓在正常學校上學考試的小瞎子緊張兮兮。但是緊張裡頭還摻著點期待,畢竟考完期末就能放假了。
放假就不用每天六點起了,冬天起床太難了。
陶淮南最近賴得很,早上得遲騁叫半天才能哼哼唧唧地坐起來。遲騁把他從床上拖下來,有時候陶淮南耍賴往遲騁身上掛,然後遲騁再麵無表情把他背去洗手間。
考試前倒數第三天,陶淮南又是來回骨碌著哼唧,就是不起。
遲騁已經洗漱完了,過來問他:“你今天是不上學了?”
“不上了,”陶淮南抬手摸摸額頭,手掌和半截手指還縮在袖子裡,“我頭疼,我暈,起不來。”
遲騁俯下.身過來跟他貼額頭,陶淮南下巴一抬,在遲騁嘴巴上親了親。
“你彆是又感冒了。”遲騁伸手去摸他脖子。
今年冬天陶淮南還沒生過病,前兩天哥還念叨過小崽兒今年省心。
“那好像沒有,”陶淮南在人家嘴上偷了個香,也不賴了不閉眼骨碌了,老實坐起來摸衣服穿,“我裝呢。”
遲騁擰著眉站起來,不再搭理他,出去給煩人精熱牛奶。
哥今年冬天特彆忙,最近他都沒怎麼回來,前天倒是回來了,誇了一句陶淮南今年省心。結果陶淮南今天就病了,他這嘴太毒了。
早上說自己是裝的那是安慰小哥,其實陶淮南是真難受。
上午第二節課開始鼻子就不通氣了,在旁邊使勁吸鼻子,遲騁看向他,低聲問:“怎麼了你?”
“沒事兒,”陶淮南揉揉鼻子說,“鼻子有點堵。”
平時撒嬌磨人那都是鬨著玩的,想逗遲騁笑笑,想讓遲騁哄他。真難受了就不鬨了,中午自己主動讓遲騁帶他去校醫院拿了藥,晚上回家也自己躺好了不出聲,不耽誤遲騁複習,畢竟都快考試啦。
遲騁弄了杯熱檸檬水給他,放了點蜂蜜。陶淮南就坐在穿上吸吸溜溜地邊吹邊喝。
“難不難受?”遲騁問他。
“不難受,”陶淮南搖搖頭,“你學你的,我自己待著。”
“沒什麼學的,”遲騁坐在他旁邊看了他一會兒,“想不想吃東西?”
陶淮南還是搖頭:“不想。”
陶曉東一口毒奶把陶淮南奶上了,遲騁寫作業的時候陶淮南臉衝著牆戴耳機小聲給他哥發消息。
—“陶曉東!陶曉東陶曉東!”
陶曉東回他:馬上回去了,想我了?
—“我感冒啦,都是你念叨的!你嘴太厲害了!”
陶曉東:那你也真是不爭氣。
—“你不念叨孩子孩子不能有病,你等會兒回來給我帶盒退燒藥,我怕我半夜發燒。”
陶曉東這才信了,發了條語音問:“真病了啊寶貝兒?”
—“那你當我逗你玩呢?彆忘了給孩子帶藥!回來也不要大驚小怪,我苦哥學習呢,耽誤我苦哥考第一不行!”
陶曉東說:“知道了,馬上回。”
當哥的平時忙工作見不著人,回來了還不好好聊,非說人今年沒生病的事兒,這可讓人訛上了。
陶曉東看他弟還挺歡實,也沒太擔心。
“我看這也沒咋啊,你是不是訛我,”陶曉東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訴求想讓我答應?”
陶淮南甕聲甕氣的,裹著被在他哥床上坐得跟個蛋寶寶似的,吸吸不通氣的鼻子,說:“說不定是。”
陶淮南往哥屋一賴就不走了,直到遲騁洗完澡過來叫他回去睡覺。
“來啦。”陶淮南從床上挪下去,裹著被子慢悠悠出來。
陶曉東在房間裡說:“你要不在我這兒睡得了,要考試你再給苦哥傳染了。”
“啊……”陶淮南猶豫了下。
遲騁剛要開口,就聽陶淮南說:“我小哥不跟我睡就睡不著覺,我怕他失眠。”</dd><dd data-id=0>
既然入了夜, 小瞎子的羞恥心必然已經下班了。現在說什麼羞恥的話也不害臊,嘴巴開開合合,毫不心虛地說著那些讓人沒耳聽的話。</dd><dd data-id=11>
共享的小秘密讓陶淮南興奮了好一段時間,每天開開心心上學,再被遲騁牽著手高高興興帶回來。
等這股興奮勁兒差不多過去了,基本這個學期也快過完了。</dd><dd data-id=7>
陶曉東哭笑不得:“這可真行, 酒瘋撒好幾天。”</dd>,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