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淮南說他,“你彆亂說話!”
“我就說倆字兒!”陶曉東跟湯索言一塊在廚房準備做飯,湯哥不知道往他嘴裡塞了個什麼,陶曉東嘗嘗咽了,說有點淡。
湯哥說:“還沒放鹽。”
“我說呢,那也好吃。”陶曉東笑著說。
他倆在這兒嘗來嘗去,陶淮南顧不上聽,自己坐在一邊琢磨著得往群裡得發點什麼。
思來想去沒什麼好話題,最後隻發了個表情包。
這事兒他還是比他哥差點,陶曉東看孩子這麼難,還是得幫一把,有天在群裡發了個圖。是他們店的一個顧客,陶曉東新做的圖,一條蛇盤了脖子一圈。
小男生長得可帥了,那個眼神勁勁兒的,店裡給拍了不少照片。
陶曉東:這小孩兒長得說不上來哪兒有點像苦哥,黃哥也這麼說。
陶曉東:這次展會他得跟我去北京,苦哥在北京沒。遲騁
半分鐘之後遲騁回:在北京,哥你什麼時候來?
陶曉東:我下周就去。
遲騁:我去接你。
曉東最給力,他倆在群裡就聊上了,你一句我一句在那兒閒聊。哥現在一天乾活時間很短,彆的時間就閒著,他反正有時間。
陶淮南乾聽著,躍躍欲試地想加入,沒找著好時機。
陶曉東:陶淮南
陶淮南馬上回:在。
曉東問他:聊天呢你不吱聲?今天忙啊?
陶淮南說:不忙。
當哥的一會兒問這個一個問那個,誰不回話他就艾特。黃哥走過來問他:“乾啥呢你?等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陶曉東笑著說:“陪小弟聊會兒。”
“跟你有啥聊的。”
“沒我聊不成,”陶曉東站起來抻抻胳膊,“越大越擰巴。”
從這天開始,這群算是徹底活了。
倆哥加上陶淮南,他們仨有話不私聊,都在群裡說。
陶曉東和湯索言每天問幾點下班都在群裡問,問晚上吃啥也都在這說。遲騁剛開始不主動出來,後來也加入了。反正不加入也不行,哥太能艾特他了。一會兒問吃飯了嗎,一會兒問今天上什麼課。
遲騁回他:專業課,哥你天天問。我說上什麼課你能聽懂嗎?
他這麼說曉東那自然有給撐腰的,湯索言說:我能。
陶曉東馬上回:我言哥能。
陶淮南:哈哈哈哈哈。
遲騁不管在哪兒上學,他畢竟就是個碩士。一個碩士在湯哥眼裡還是不夠看的,平時在湯哥那兒入眼的最低也得是醫學博士。
湯哥一直是這個家裡地位穩穩的老大,就很奇怪,他從來沒發過火,平時說話也很溫和,可氣場足得很,連小遲都被壓製得老老實實。
四個人就這麼聊,那誰跟誰都避免不了得說上話。
遲騁雖說跟陶淮南沒有正麵對話,可都在這裡說話,他說上句陶淮南一說下句,那怎麼都能接上。遲騁也沒避著他,不至於他一說話就躲,表麵上都過得去。
陶淮南可美了,就這都挺知足,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有一天曉東出差了,晚上家裡隻剩下湯哥和陶淮南。
群裡突然來了條:想你了!
湯哥在陽台剪花枝呢,陶淮南坐在他旁邊陪。兩人手機都響了,湯索言說:“群裡吧。”
陶淮南拿起手機,這時候陶曉東又發了一條:我又帶的你睡衣,你今天穿我的。
陶淮南沒戴耳機,群裡的消息他直接讀的,機械女聲挨著讀兩條,讀到“睡衣”的時候湯索言放下剪子猛地站了起來。
手機又響,湯索言說:“我服了你哥。”
陶淮南已經反應過來他哥這是發錯了,但還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地馬上點開,女聲又讀:“我睡不著。”
湯索言已經過去拿手機了,陶淮南哈哈笑著。
遲騁:哥,停。
遲騁:你串屏了。
陶淮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淮南:曉東快彆發了。
湯索言站那兒發了條語音:“丟不丟人?你撤回吧。”
陶曉東反正也都被看見了,這麼大歲數了沒臉沒皮,也不撤回了,發了個:哈哈哈哈哈這事兒整的。
陶曉東:不好意思了寶貝兒們,哥收斂點兒。
陶淮南:你終於暴露了陶曉東,你就隻想湯哥,你一點兒沒想我和苦哥。
他實在太丟人了,湯索言無奈地私聊發了他兩句不知道什麼,之後接著回去剪花。倆人一邊開著私聊,陶曉東一邊在群裡接受嘲諷。
“遲哥跟誰發消息呢?”室友開門回來,看見遲騁正帶著點笑意看手機,問他。
“回來了?”遲騁看他一眼,說,“我哥。”
遲騁脖子上搭著毛巾,剛衝完水。他低頭看著手機,群裡哥和陶淮南還在瞎扯。
陶曉東:行了彆笑話你哥了,笑起沒完了還。
陶淮南:湯哥嫌你丟人,不讓我跟你說話。
陶曉東:那拜拜吧,我找人私聊。
哥倆終於消停了,遲騁放下手機,神情很柔和。
站起來去把毛巾掛起來了,手機又一次響起消息提示音,遲騁打開看了眼。
陶淮南的頭像這麼多年都沒換過,是顆小毛桃。小毛桃右上角現在有個紅色的“2”。
—我也想私聊。
—小哥你可以理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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