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1 / 2)

代嫁夫郎有空間 清麓 6536 字 3個月前

“看我做什麼?往裡麵去點。”溫琅大搖大擺地走到床邊,絲毫不見外的對遊景殊說道。

遊景殊冷著臉看著他不說話。

“床位有限,我們倆成了親,隻能和你擠擠。”溫琅也不想來麻煩一個病人,可他昨夜裡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起來渾身酸痛,他可不想再遭那個罪。

這具身體和他前世的身體不同,因為從小癡傻,自然沒有注意鍛煉,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上不僅沒有肌肉,還瘦瘦小小,跟個沒發育的小孩兒似的。

上一世小的時候他跟著外公生活在大山裡,每天漫山遍野跑,用他外公的話說,就是一隻皮猴子,後來他生母成功上位,生父將他接到大城市裡去,專門請了軍隊裡的人鍛煉他,成年後他又喜歡到處跑,登山野營,極限運動,哪一樣都需要體力。

說起來他上一世成年後也有一米八三,這一世打小就營養不良,還是得趕快掙錢補一補,一米八三不奢求,一米八總要有吧。

遊景殊聽見成親二字,眼神瞬間陰沉下來,成親對彆人來說是喜事,對他來說卻是羞辱。

溫琅見他的神情陰鬱,揶揄道:“你這麼喜歡溫娉婷啊?也對,她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臉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

“我不喜歡她。”遊景殊抬起半闔的眼,他的眼中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溫琅站累了,自然地坐到遊景殊的床邊,懷裡還抱著枕頭,撐著下巴注視著遊景殊,“你若是不喜歡她,為什麼這麼排斥我?”

遊景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溫琅從他的眼神裡意會到,遊景殊不是多喜歡溫娉婷,而是痛恨溫家的做法,溫琅不過是個背鍋的,換了旁人來,遊景殊照樣不會給好臉色。

兩人說話間,溫琅已經得寸進尺的擠上了遊景殊的床,他欺負遊景殊是個病人,翻身越過遊景殊躺下。

遊景殊的父親是宰相,他結交的都是王孫貴族,還是頭一次遇見溫琅這麼不要臉的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

溫琅不僅躺在了遊景殊的床上,還扯過遊景殊的被子,笑彎了眼睛,說:“被子借我一點。”

遊景殊氣得胸口疼,溫琅躺在他的身邊,借著燭光看美人,即便在現代見多了各色各樣的俊男美女,溫琅也不得不誇讚遊景殊,擔得起“世無其二”四個字。

他雖然欣賞遊景殊的相貌,可也沒有彆的想法,說是借床就真的是借床,而非想借此和遊景殊發生點什麼,不過遊景殊的腿腳不便,應該也沒法兒發生點什麼。

原本就沒剩多少的殘燭,終於燃燒殆儘,屋子裡陷入一片黑暗。

月光透過破舊的屋頂滲入,幾點清輝灑在泥土地上。

窗外的蟬聲不絕,偶爾傳來幾聲蛙叫,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醒了,正哇哇大哭,隱隱聽得見大人哄孩子的聲音。

溫琅聽見這些聲響,有些懷念起和外公住在鄉下的那幾年。

他側過身,小聲和遊景殊說話,“遊景殊你睡了嗎”

遊景殊沒有搭理他,溫琅知道他沒睡,遊景殊不愛出門,成天就悶在屋子裡,不是發呆就是睡覺,到了夜裡哪能睡著。

“我們聊會兒天吧。”溫琅提議道,見遊景殊沒反應,溫琅又說:“聊個五文錢的。”

回答溫琅的是一陣寂靜,溫琅自己也能和自己說起來,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後,他隱隱可以看見遊景殊隱匿在黑夜中的輪廓。

“你知道嗎?你在黑夜裡,也會發光。”

黑暗中,遊景殊的長睫微顫,目光深邃,借著黑暗的屏障,放肆的打量溫琅,如果不是在皇都見過溫琅,他真的懷疑眼前這人是那些人派來的。

“你和我說這些話,有什麼目的?我不可能承認你是我的夫郎。”遊景殊壓低嗓子,陰沉的說道。

一陣沉默後,溫琅歎了一口氣,說:“我隻是單純的想稱讚一下你的美貌而已。”

“另外,你不承認也沒用,拜溫家所賜,我現在已經入了你家的戶籍,你就算和我和離,以後再娶也是二婚。”

“咳咳咳……”遊景殊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握緊拳頭,若非教養過人,他早就對溫琅動手了。

“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要是和你和離,以後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也沒在怕,二婚就二婚嘛,以你的相貌不愁娶不到媳婦兒。”溫琅不是刻意說這話來安慰遊景殊。

在大安朝,離婚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因為大安朝初期人丁凋敝,太祖下令若非罪大惡極,輕易不得和離,若執意要和離,需要麵臨兩年牢獄之災。

這個製度一直延續到現在,雖然因著人口增多,和離已經不需要坐牢,但和離之後,女方或者哥兒的處境都會變得艱難,單是旁人閒言碎語就足以壓垮一個人,更彆說還將麵臨來自娘家和大眾的歧視。

“你在嘲諷我?”遊景殊現在是個殘廢,彆說二婚,就是一婚也不會有人願意嫁給他。

溫琅感到溝通困難,遊景殊的腦子,真的是把一切簡單的事情都往複雜了去想,而且還一定是負麵的。

“算了,收回我的五文錢,我睡了。”溫琅乾脆利落的翻過身,用背對著遊景殊。

遊景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溫琅沒過多久就在這一陣藥香味環繞中,沉沉睡去。

他是睡著了,遊景殊還睜著眼睛在胡思亂想。

溫琅說得不錯,若是和離,溫琅一個哥兒比他更吃虧,可看他睡得這麼熟,是斷定自己不會和他和離,還是真的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