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 50 章(1 / 2)

代嫁夫郎有空間 清麓 12892 字 3個月前

那件披風溫琅沒有親自送給遊景殊, 而是交由宋綾婉轉送。

清晨溫琅先去工廠裡轉了轉,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便乘上馬車進了城裡。

等遊景殊從宋綾婉手裡收到那件披風,得知是溫琅送的, 他心裡又是一番驚濤駭浪,可惜最後被宋綾婉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琅哥兒真是有心了,家裡每個人他都照顧到了。”

遊景殊這才知道, 家裡每個人溫琅都送了禮物, 若是單獨不送自己, 定然是不行的,原本滿心滿眼的喜愛,在這一瞬蒙上了一層陰翳, 這披風也不是看起來那麼好看了, 他神情淡淡的說:“收起來吧, 這會兒也穿不了。”

宋綾婉笑了笑說:“不過天氣漸冷, 過不來多久就能用上了, 琅哥兒眼光好, 這披風定然適合你。”

遊景殊輕牽起唇角, 笑意未抵達眼底。

很快到到了和王家約定的日子,溫琅坐上王家的馬車去了城郊的莊子。

這莊子竟然還是個溫泉山莊, 裡麵修得也很氣派, 難怪每年的修繕費用就不少。

一直閒置著也的確可惜。

山莊的整體風格是典型的中式園林, 溫琅很喜歡這樣的園林, 需要改動的地方不多,很多沒有用到的地方可以利用起來。

逛了一圈之後,溫琅心裡便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他登上高處,發現了一個景觀最好的地方,不過可惜的是這裡居然是藏書閣,坐在窗邊望出去就可以看見漫山遍野的紅葉。

“這些書可以移到彆的地方去嗎?”溫琅側頭衝王老爺和王小姐問道。

王老爺愣了愣說:“可以是可以,但把這些書挪到彆的地方去做何?”

溫琅唇角上揚說:“造一間獨一而無二的房間,貴賓獨享。”

王老爺和王小姐疑惑的對視一眼,沒有明白溫琅的意思。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溫琅胸有成竹的說。

王小姐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心中有些訝異,溫琅當真是她見過的最不像哥兒的哥兒。

若非溫琅已經成婚,還有他眉心明晃晃的紅痣,王小姐定然會把他當做一個多謀善慮,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

溫琅若是再長大些許,不是這副稚嫩的模樣,王小姐也指不定會芳心暗許。

“溫老板的意思是答應和我王家合作?”王宓抓住重點詢問道。

“對。”溫琅點頭應下。

王老爺麵露喜色,說著就要請溫琅吃飯喝酒,好生談一談。

溫琅倒是不介意,他前世酒量不錯,今生好像沒怎麼喝過酒。

晌午,王老爺叫人準備了飯餐,和溫琅邊談邊喝,王小姐在旁邊坐著,偶爾也小酌一杯,溫琅有些意外,王小姐的酒量居然還是位女中豪傑。

“哈哈哈,宓兒還在繈褓中,我就用筷子沾了酒逗她,沒想到她砸吧咂嘴,沒哭還笑了,像是很喜歡那酒的味道,等長大了果真是個愛喝酒的。”王老爺說得非常自豪,完全不覺得自己女兒一個女子喝酒有什麼問題。

王宓拉了拉她爹的袖子說:“爹您醉了,不喝了。”

“沒醉,沒醉,溫老板我和你說,你彆看我家宓兒是個姑娘,他可比許多男人都不差,就是怎麼投了個女兒胎,到這世上來受苦……”王老爺說著說著竟然開始抹眼淚。

溫琅被他拽著手腕,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麵上一陣尷尬。

“來人,把老爺扶去休息,鸚哥去廚房叫人準備醒酒湯,給老爺服一碗。”王宓有條不紊的對下人們吩咐道,鸚哥是她的貼身丫鬟,從小就跟著王宓,約莫十五六歲,長得水靈靈的,被王少爺惦記了許久,可惜她脾氣拗,轉頭就和王小姐告狀,王少爺被王小姐收拾了一番,再不敢惦記這小丫頭。

“溫老板見笑了,我爹他一喝酒就喜歡說胡話。”王小姐端起酒杯敬了溫琅一杯酒。

溫琅也不推辭,笑道:“令尊對你愛護有加,旁人羨慕還來不及。”

王小姐低垂眉眼,莞爾一笑,“我爹常說若是我生得男兒身,定當有一番大作為,可惜我投了個女兒胎,就是書念多了也會被人指責,家中族老聽聞我爹有意將生意交到我手中,更是百般阻撓,找了不少媒人替我說親,讓我好生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可是什麼才是正道,為何男子能做的事情,我們女子就不行,鎮南王的夫人也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她照舊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比那些迂腐的書生不知道厲害多少。”

王小姐大概有些微醺,她仰起頭,烏黑的發滑過她雪白的脖頸兒,雙瞳剪水,目含秋波,她苦笑道:“就因為我們是女子,便注定樣樣不如男?我偏不,那些對我口誅筆伐的人,他們沒有一個比得上我。”

“我偏要爭給他們看。”

王宓一席話聽得溫琅心頭滾燙,他甚至有些懷疑王小姐和他一樣有前世的記憶,或者是個穿越者。

他試探的說了一句:“可樂?”

“嗯?”王宓側頭看他,眼裡滿是疑惑。

“飛機?”溫琅又說。

“你在說什麼?”王宓不明所以的問道。

看來王小姐隻是思想有些前衛,並非老鄉。

溫琅搖頭說:“沒什麼,隻是覺著王小姐當之無愧是位女中豪傑。”

他端起酒杯和王宓碰了一下,說:“誰說女子不如男,婦女能頂起半邊天。”

王小姐和他碰了一下杯,展顏一笑,“你果然不會覺得我是瘋子。”

還未等溫琅接話,王宓又說:“你若是個普通男子,我定會嫁你。”

這話嚇了溫琅一跳,王小姐平日裡看著溫婉可人,沒想到竟然是個俠女性子。

“可惜了,我已經成婚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笑了起來,將杯中的酒飲下。

下人扶著溫琅去客房,喝過醒酒湯後睡了個午覺,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他從窗戶望去,漫山遍野的紅葉在夕陽的映照下緋紅一片。

如此美景,隻有他一個欣賞,有些可惜。

若是遊景殊在這裡,說不定會寫首小詩。

他望著窗外搖搖頭,大抵是聽見了他的動靜,下人敲了敲門,“溫老板可是醒了?”

“嗯。”溫琅應了一聲,下人們便端著水和巾子進來。

溫琅在這裡留宿了一夜,夜裡還泡了個溫泉,十分舒服,一夜無夢,解了近日以來的乏。

一回到店裡,溫琅就提筆開始寫企劃書,寫好了直接去了王家府上,和王老爺還有王宓商談,主要是和王宓商談,現在王家基本上是王宓在做主,王老爺也很樂意放權,至於王少爺,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管家經商的料,每天隻想吃喝玩樂,胸無大誌。

族中有不少人攛掇他,說他才是王老爺的嫡長子,他妹妹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到時候王家的基業豈不是要落於外姓人之手,當中又說了不少王宓的壞話,企圖挑撥離間,結果不但沒成功,反而被王少爺摁在地上揍,還被王少爺一屁股坐在腰上,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才恢複。

王宓和王老爺越聽眼睛越亮,真不愧是溫琅,白手起家,幾個月時間就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這些主意就是想破他們的頭,他們也想不出來。

溫琅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自滿的,他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占了前世記憶的便宜罷了。

那間藏書閣,在溫琅的授意下,將裡麵的書全部移到彆的地方去,又將三麵的牆開了窗,一麵可以看滿山紅葉,一麵可以看海上生明月,一麵可以看日出東方,推門而出可以俯瞰整個山莊。

屋裡的陳設,也是非常有講究,裡麵的擺件都是古董,字畫也都是名人所書,王老爺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就為了布置這件房間。

王老爺買了一批人,溫琅叫黎樂去培訓了一番,又叫人開始傳播泡溫泉可以美容養顏,舒經活絡,消除疲勞。

趁著山莊還在裝修,溫琅回了一趟臨溪村,他要去抓點動物。

見他身後跟了一撥人,遊景殊皺了皺眉問他去哪兒。

“我去一趟山上。”溫琅將弓箭和一些東西拿好,叫上肖勇就要往山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遊景殊不是很放心。

溫琅擺擺手說:“有肖勇叔在,沒事的,你回去吧。”

遊景殊見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眉頭緊蹙,他沒有說話,但一雙黑沉的眼睛卻說明了他的決心。

溫琅被他抓著手腕,有些不自在,遊景殊手心的溫度,於他而言,像是一把烈火,幾乎要蔓延到他全身。

“嗯……嗯。”溫琅抽出手,遲疑的答應下來。

遊景殊轉身進了屋,他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衫,手裡拿著弓箭,周身氣度陡然一變,隱去了文人的那一部分,露出他利刃出鞘的一麵。

肖勇看了看遊景殊,心頭有些驚詫,他一直以為遊景殊就是一個滿腹詩文的柔弱書生,卻不想遊景殊其實還挺結實的,下盤沉穩,一看就是會功夫的人。

一行人往山上去,路上遇見不少村民和他們打招呼,溫琅也隻說他們去山上看看有沒有山珍。

朱老三見了,啐了一口,“呸,一個哥兒成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真是不要臉。”

“我說朱老三,人家琅哥兒是正經做生意,你彆想得那麼齷齪。”路旁的漢子扛著鋤頭,替溫琅說了句好話,他兒子就在溫琅的廠裡上工呢。

“嗬,你知道他是做正經生意?他要是和鎮上那些達官貴人沒點齷齪,人家怎麼可能給他撐腰,我看啊,他床上的本事肯定厲害著呢。”朱老三的話越說越難聽,不過村裡卻是也有人這麼想,要不是把人伺候舒坦了,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麼幫你。

當然,這些人都是少數,他們和朱老三湊在一起,肆意揣測溫琅是如何勾-人的,一邊罵著心裡也不禁有幾分垂涎,想要嘗一嘗溫琅的“本事”。

……

秋天正是豐收的季節,溫琅一行人走在山林裡,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很多成熟的果子,還有飄零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