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上弦之壹, 黑死牟, 人類時期名為繼國嚴勝。
他是戰國時期一名武士, 繼國家家主，將鬼舞辻無慘逼入絕境的繼國緣一的、孿生哥哥。
過去，繼國嚴勝也曾是鬼殺隊一員。
但他目的並不是殺鬼, 而是想擁有同弟弟一樣的才能。
繼國嚴勝的劍技, 經過夜以繼日的刻苦努力，在人類裡算得上頂峰。
但和緣一這種天生強大的神之子相比, 仍舊渺小卑微。
鬼殺隊裡，繼國緣一將劍技和呼吸傳授給每一個人，根據各人的不同, 傳授不同的呼吸法。
不同的呼吸流派就此誕生。
繼國緣一本人則是初始呼吸：日之呼吸。
繼國嚴勝身上也出現了斑紋, 但無論如何也使用不了日之呼吸，隻能使出衍生的月之呼吸。
就在這時，持有斑紋的劍士接連死去。
——有斑紋的人, 活不過25歲。
對弟弟長久的嫉恨, 追不上弟弟的不甘懊惱，加之如今，發現自己沒有未來後的絕望迷茫，使繼國嚴勝在麵對鬼舞辻無慘蠱惑時，沒有鬥爭就答應了。
——變成鬼不就好了。
——隻要成為鬼, 就能擁有無儘歲月。
——你和其他劍士不一樣, 你還有窮極劍技的機會。
鬼舞辻無慘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講沒錯。
鬼血提高了劍士的身體機能和再生力。
而劍士的呼吸型, 又讓鬼的速度和攻擊力提高。
繼國嚴勝本就是極強的劍士, 經過四百多年歲月，已無人能敵。
呼吸之型一般十種型，少的隻有六七種。而黑死牟的月之呼吸，足有十六型之多！且都是攻速快範圍大的殺招！
他是鬼王麾下最強的劍之鬼，上弦之壹。
鬼舞辻無慘甚至沒將他作為部下看待，而是“合作夥伴”。
……
“拖住他麼……”鬼舞辻無慘沉吟，“能辦到吧，黑死牟。”
黑死牟輕一頷首。
鬼舞辻無慘望向鳴女。
鳴女會意：“經過搜尋、探知鬼殺隊員走向，發現有塊村落位置隱蔽，暫時沒有出現巡邏的柱……村落與矮柱巡邏範圍接近，或許近期，產屋敷會讓他過去。”
散布眼球探知，也是鳴女絕技之一。
鬼殺隊神秘莫測——
柱分配的巡邏範圍隔一段時間就會改變。刀匠村一類的村落都很難找到，產屋敷的宅邸更是巧妙地隱藏了起來。
這是人與鬼之間不斷的智鬥。
“那就這樣吧。”
沒什麼耐心的鬼王身影消失在門後，代表此次會議結束，“去刀匠村把矮柱給我殺掉，黑死牟！我不想再看到這人活在世間！”
青色彼岸花始終找不到。
等不及了，他要去遠離荒柱的地方，嘗試製造出能克服陽光的鬼。
上弦陸續離開。
手持白扇的男子要離開時，被黑死牟叫住。
“太宰治……你與我一起去對付荒柱。”
“……為什麼？”太宰治毫不掩飾自己想跑路的想法，“下令對象不是黑死牟閣下麼？而且，黑死牟閣下也沒有命令我的權利吧。”
“我是上弦之壹，你是上弦之貳……”黑死牟沉靜道，“上位之人可命令下位，這是等級秩序。”
“等級秩序麼，還真是懷念的詞啊。”
黑死牟繼續道：“此前與你的戰鬥，我發現了……你的異能針對呼吸之型和血鬼術同樣奏效。”
曾是劍士的黑死牟，戰鬥時會用呼吸。
“屆時，我牽製荒柱，你……用異能將荒柱能力消除。”
“不要讓那位大人失望……這是萬全之策。”
太宰治安靜聽他說完，莞爾：“倘若我拒絕呢。”
“……”
黑死牟沒有說話，但這片區域空氣都凝滯，沉重得像是水泥，令人喘不過氣。
身處上弦之貳的威壓，太宰治不為所動，搖著扇子，在高台上閒庭信步。
中原中也的強大來自於能力和心靈。他的強大則來自於頭腦和算計。
“為什麼要讓我一起，黑死牟閣下難道沒有把握對付荒柱？”
“還以為強大的上弦之壹不會有這種擔憂才對。”
不……
我隻是想為那位大人穩妥地解決掉荒柱。
黑死牟還未開口，太宰治的聲音接著傳來——
“無法超越弟弟，自甘墮落為鬼。如今，礪練四百多年，麵對再次出現的和弟弟一般神一樣的男人，還是無法超越嗎？”
太宰治展開的折扇遮著下半麵，斜視過去，嗤笑道。
“真是可悲啊，繼·國·嚴·勝·閣下。”
黑死牟：“……！”
說完這句後，太宰治身影就消失了。
黑死牟久久站在原地，看似不為所動，搭上劍柄的手、暴起的青筋卻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
鬼這邊部署作戰的同時，鬼殺隊的故事也在進行——
鬼殺隊總部落英繽紛。水柱負責的高海拔區域，山間卻還在下雪，幾天幾夜後，厚厚地堆積起來。
深夜，雪停住，夜空一輪彎月，月華映雪。
有兩人並肩走在雪地裡。
“中也，”富岡義勇不解道，“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
今天清晨，上司幾太回來時，中原中也雙手抱臂站在門口，問：“不是說昨晚沒有任務嗎？”
“是沒有，”上司幾太聳聳肩，“這不是要跟小橘子去刀匠村嗎，有段時間見不到可愛的靜子醬了，昨晚去跟她打了招呼，結果她在我懷裡哭了好久，安慰她到現在。”
“畢竟，讓女孩子淚流不止，這可是失禮的行為呢。”
中原中也聞到他身上飄來的香粉味，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