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季靖延餘光瞅到手機上的消息, 乾脆按熄了屏幕。

他和Tennie相識多年,對方總喜歡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就如這次一般。

季靖延從來不參與應和,經常被罵木頭疙瘩沒情趣。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如此,或許是從小都沒接觸過情情愛愛這些東西,他對這方麵反應都很慢。

性,有或沒有, 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然而剛才Tennie說的時候,他卻有些猶豫了。他想, 或許是因為人。

景淮並不知道Tennie跟季靖延說了什麼,他現在睜著一雙無辜純情的眼,巴巴望著麵前的人。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和你呆一塊兒。”

這話跟“我就蹭蹭不進去”的渣男語錄有異曲同工之處。

景淮見他沒應,語氣帶著哀求:“好不好嘛,哥哥。”

季靖延淺淡地笑了下,看著他的眼睛,點頭說:“好。”

他倒沒什麼想法,Tennie的話雖然給了他提醒, 但自己並沒有想做什麼, 隻是受不了景淮撒嬌而已。

少年總是懂得如何讓他心軟。

景淮露出笑,然後帶季靖延去洗漱。自從他搬進來後, 療養師除非呼喚他, 一般是不會來的, 景淮對給季靖延洗漱這件事已經很熟練了, 就算當著他麵洗內褲也能麵不改色。

洗完後,景淮從浴室的櫃子裡拿出吹風機,季靖延準備伸手接過,卻被景淮躲過去了,“讓我來。”

季靖延便沒動了。

吹風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聲音很小,景淮和季靖延聊天的時候一點也沒被影響到。

季靖延的發質很好,洗完後烏黑油亮,吹乾後摸著十分順滑,是讓女孩子都會嫉妒的發質。

景淮忍不住開始吹彩虹屁。

“哥哥的頭發不是三千青絲,是我心中的情思。”

“是嗎?”

“當然是,你怎麼能質疑自己。”

季靖延從鏡子中看向身後的少年,實誠道:“沒有質疑,隻是覺得跟你的相比差了一點。”

景淮抬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猝不及防紅了臉,小聲道:“哪有,怎麼還商業互吹起來了。”

吹完頭發,景淮將吹風機收好,然後扶著季靖延小心躺在了床上。

季靖延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半垂著眼看景淮盤著腿坐在他側邊,指法熟練的給他做按摩。

隨手放在枕邊的手機亮了,季靖延瞥了眼,隨手拿過。

【喻烽:淮淮,工具人要否?】

【喻烽:[圖片.jpg]】

【喻烽:又練了一層肌肉,絕對不怕疼!】

季靖延眼色沉了沉,他的手機是黑色的,景淮的也是黑殼,等他不小心看完全部內容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的手機。

“你的手機。”

景淮接過來,聽到他說:“不小心看了你的消息,抱歉。”

季靖延喉嚨滾了兩下,突然問:“你去找他了嗎?”

景淮一下沒反應過來:“誰?”

等看清手機上發消息的人後,才明白過來。

景淮臉上沾滿了笑意:“我沒有找他。”

他低頭敲了會兒鍵盤,等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後,主動把手機屏幕遞到季靖延麵前。

【景淮:不要了,我老公吃醋QAQ】

這個QAQ就很靈性,委屈中透露出開心,開心中透出“抱歉,你沒有價值了”用過就扔的白蓮花氣質。

季靖延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說:“我沒有吃醋。”

景淮將手指重新按在季靖延的腿上,委屈巴巴:“不行呀,你得吃醋,”

他說:“我都吃溫詩淇的醋,你不能不吃喻烽的醋,不然這不公平。”

季靖延想,這簡直是在無理取鬨。

過了好半天,他還是輕聲嗯了一下。

青春期的孩子,要順著。

景淮聽得耳朵發癢,心裡就跟炸開了煙花一樣,他想讓季靖延聲音大點,或者是再多說一點,但他沒這麼做,他明白,季靖延能承認,就已經是極限了。

他按了按季靖延的腿,說:“哥哥的腿好像好了許多。”

季靖延一直很積極在複健,除了景淮給他做按摩以外,還會定期去預約的醫院做檢查,上周才去過一次,醫生說有明顯在恢複的現象。

想到這,他認真對景淮道:“謝謝你。”

景淮按摩的手一頓,抿了抿唇,問:“可以要獎勵嗎?”

不知道是不是季靖延多想,總覺得少年話裡有絲曖昧。

——彆把孩子憋壞了。

腦海中不適宜地響起了這句話,季靖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可以。”

如他所料,景淮湊了過來。

少年小腦袋在他臉上方,離得很近,臉頰慢慢升起一抹紅暈,他問:“那我可以親你了嗎?”

季靖延沒說話,景淮感覺後腦勺被一隻手掌扶住了,然後往下一按——

兩人接了個吻。

真正意義上的接吻,不是蜻蜓點水一觸即分,是很認真的唇齒交接。

季靖延濃烈的氣息充斥了整個鼻腔,攪得他暈乎乎有些缺氧,唇上的觸感燙得他指尖都在發抖,四肢百骸都在發麻。

季靖延的手掌很大,覆蓋住了他整個後腦勺,因此當他用力固著角度的時候,景淮一點都反抗不得。

他乾脆往下壓了壓,也用力了一點。

……

一吻結束,景淮都快不會呼吸了,感官後知後覺回來,他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軟了,上半身正軟趴趴地躺在季靖延身上;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緊拽著季靖延的睡衣領口,V翻領絲質睡衣被他揪得一片淩亂;季靖延一隻手扣著他的頭,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正安撫性地輕拍著。

兩人呼吸都有些亂,眼睛發著紅。

景淮有些發抖,心尖發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電流躥過。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反應了。

真是要了命了。

心裡頭暗罵一句臟話,此刻他慶幸自己沒有失態到整個身體都壓在季靖延上麵,還能維持表麵的淡定。

季靖延看他紅透的臉頰,伸手捋了下他被揉亂的發絲,啞著嗓子問:“還好嗎?”

景淮眼底泛潮,來回了好幾個呼吸才穩住嗓音不發顫:“你這技術跟誰學的?”

“沒跟誰學過。”季靖延微微皺眉:“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