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 / 2)

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的老公,還能離了怎麼滴?湊合著過唄。

他走到客廳,衝臥室委屈萬分喊了一聲:“季靖延?”

然後就看見人從臥室出來了,手上還拿了個東西。

景淮沒仔細看,走到他麵前,可憐兮兮地蹲下來,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我就是有點難過,一想到你曾經對溫詩淇那麼好,她還不珍惜……”

他吸了一口氣,把那股酸澀壓下去:“你怎麼就走了呀,也不哄哄我,我這模樣好傻逼的。”

季靖延和他對視,語氣認真:“不傻,很好。”

景淮眨眨眼:“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誇你。”季靖延說:“舍不得罵。”

舍不得罵。

簡單四個字,什麼心酸委屈都沒了,戀愛腦就是這麼好哄。

“那你親親我?”

景淮很喜歡索吻,仿佛怎麼都不會膩一般。

季靖延卻沒有如他所願,而是將手裡的東西打開,說:“上次給你看的款式你一直沒有選,我擅自做主覺得你不喜歡,所以去訂了這個。”

東西被遞到景淮眼皮子底下,季靖延繃著嘴角,說:“希望你能喜歡。”

那是一枚男士鑽戒,碎鑽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璀璨耀眼的光芒,但因為設計的原因,鑽石鑲嵌的角度是若隱若現的,不會讓人覺得浮誇。

它靜靜躺在紅色毛絨盒子裡,安靜而又緊張的等待著主人的檢閱。

儘管早就知道季靖延會給自己送一枚戒指,但它真的出現在眼前時,景淮還是傻了。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他都沒有心理準備接受。

甚至有點後悔。

他為什麼不去先洗個手再過來?

他為什麼不消個毒再過來?!

他為什麼要穿的這麼傻逼兮兮的,不好好打扮一下再過來?!!

景淮抖著嗓子,問:“給我的?”

問題太傻,季靖延麵上那絲緊繃的神色瞬間鬆懈,笑了下:“這隻能給你。”

景淮也被自己逗笑了,說:“這個,我喜歡的。”

他將手掌在衣服上擦了幾下準備去拿,卻被季靖延擋住了。

男人將戒指取出來,握著他的左手,牽著他的無名指,說:“我來。”

環形戒指慢慢被套了進去,尺寸很合適。

“好了。”

然後戒指和手指,被憐愛著吻了一下。

景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光滑了二十多年的無名指上,多了一個東西,仿佛圈住了他的後半生。

但他心甘情願。

“哥哥,我可能變心了。”

季靖延眼睛瞟過來,明明什麼動作都沒做,隻是變換了眼神,周遭氣氛瞬間就凝結成冰,像刀般往臉上割。

但景淮就跟沒感覺到似的,說:“今天的我比昨天更喜歡你了。”

室內溫度恢複如初,季靖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傻。”

景淮雖然是第一次戴這個東西,但也知道是成雙成對的,他問:“你的呢?”

季靖延又掏出一個盒子:“在這裡。”

景淮拿過來打開,裡麵躺著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隻是比他手上的尺寸要大一點。

他取出來,仔仔細細看了眼,然後發現內環刻著字。

——jlj。

景淮抬頭問:“什麼意思?”

然後他就看見男人可疑地紅了耳朵。

過了幾秒,季靖延才開口,說:“我愛你的意思。”

小心臟砰砰狂跳,景淮低頭又看了眼字母,明白過來。

第一個j是季靖延,l是love,第二個j是景淮。

他笑:“你怎麼比我還俗氣呀。”

季靖延低垂著眼:“抱歉,我沒什麼浪漫細胞。”

景淮問:“我的也有嗎?”

季靖延嗯了一聲:“你可以取下來看看。”

景淮想了一瞬:“還是不取了,哥哥給我戴的。”

他握著季靖延的手,十分認真且具有儀式感地將那枚戒指套在男人的無名指上。

“jlj不是你愛我。”景淮說:“是相愛的意思。”

戴好後,兩隻手順勢交握,異物的觸感十分清晰,卻又帶著說不出的使命感。

冬日的夜幕下亮著萬裡燈火,五百平的房子在偌大的城市中也不過是小小的一隅,屋內暖氣十足,氣氛祥和安靜。

季靖延說:“你現在可以重新索吻了。”

景淮將下巴擱在他腿上,問:“季靖延先生,您現在願意吻您的新郎了嗎?”

修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頜,上方的人低下頭來,說:“我願意。”

兩唇相觸,雙方都有些難以自禁。

不知不覺從輕吻淺啄變成了激烈的相擁,一高一低的姿勢有些難受,季靖延鬆開,握著景淮的手腕,說:“坐上來。”

後者沒多想,應了一聲,還細心的踩好了輪椅的刹車。

腿上傳來重量,兩人麵對麵重新湊了上去。

這幾天忙得厲害,他們親熱的次數大大減少,一時間,燒得厲害。

景淮錯開季靖延的又一輪攻勢,喘著氣,眼睛又潮又紅,帶著□□:“去屋裡?”

季靖延摟著他,防止他跌下去。

他一向克製冷靜的麵容罕見帶了妖嬈,嘴邊還有不明光澤,整潔的襯衣領口已經被揪得不成樣子,但此刻也沒心情去整理了。

人比那三月的桃花還要豔麗,景淮看得呼吸一窒。

季靖延的音調沙啞而低沉,眼中閃著攝人心魄的光,“在這裡。”

景淮一下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啊?”

然後他被轉了個麵向,人擠在輪椅狹小的空間裡,背靠著一個寬闊滾熱的胸膛,身體緊緊相貼。

“可以嗎?”

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景淮臉紅得要命,感覺氣都不會喘了。

這個姿勢他不是沒想過,畢竟當初在論壇看過春宮圖,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那什麼,哥哥,這對你腿不好……”

“不會,能受得住。”季靖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隻是此刻多了些讓人臉紅的音調,他再次問了聲:“可以嗎?”

語氣小心翼翼的。

景淮哪裡見過季靖延這種樣子,當時就受不了了。

他握著腰間的手,不經意摸到那枚戒指,聲音都在抖:“腿不舒服了就告訴我,彆撐著。”

“好。”

景淮還是擔心的厲害:“你要是不行了也得告訴我……”

背後人的動作頓住了,緊接著,一道危險的語氣傳來:“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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