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兒叫長寧(1 / 2)

知書心裡也清楚謝夫人為什麼派自己來大夫人這裡。

所以平日裡她也一直都矜矜業業的執行著對方的吩咐——

給曲心竹上點眼藥,添點不痛不癢的堵。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了兩年,知書心裡曾經有的那點對於曲心竹的不忿早已煙消雲散了去。

甚至於她心中某個隱秘的角落,還對曲心竹升起了一點淡淡的憐憫。

對方嫁給了大公子又如何?她孤女的身份便注定她不能安安穩穩的待在謝府這高門深院裡。

……

因為臨近年關,謝撫安此次回來後便沒有著急離開。

再加上現在正是雪落紛紛的時節,謝撫安整日裡除了陪在曲心竹身邊,便幾乎哪裡也不去了。

曲心竹在經過最初幾天的痛苦之後,終究也隻能認命的催著謝撫安去城裡發告示,尋找神醫來為孩子看病。

她心裡雖清楚現有的醫療水平根本對女兒的病症起不到根本作用。但她終究還是抱著那麼一點微不可查的期望。

既然她都能穿越到這個世界,那說不定這個世界真的就存在那種她曾經在電視劇和裡看過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醫。

曲心竹心中雖然這樣期望著,但是她也知道我這其實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妄想罷了。

因此在孩子被周大夫照顧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之後,她便立馬讓人把孩子抱到了自己身邊來。

——如果真的無法阻止這個孩子離開自己的話,曲心竹至少想讓她在自己身邊能待多久便待多久。

為此,謝撫安甚至吩咐人去天星城外一個地方,請了當地有名的一個女醫進府,然後把人安排進曲心竹的院子裡住了下來。

周大夫雖然醫術精湛,但是他終究是個外男,因此是不可能被安排到離曲心竹太近的地方居住的。

因此在謝撫安把那個女醫帶來曲心竹身邊,讓曲心竹過眼的時候,曲心竹微微愣了一瞬間後便連忙讓小蘭把這個女醫安排到了自己的隔壁。

這個世界本就與曲心竹前世所在世界的古代一樣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再加上有些中醫一直都有什麼傳男不傳女的腐朽思想。

因此,一個女大夫想要在這樣一個世界裡闖出名聲來可是說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曲心竹與謝撫安本來因為之前的事情而變得有些疏離的關係都重新變得親近了起來。

“晚上,你留下來同我一起用膳吧。”看著小蘭把人帶走安排之後,曲心竹如此對謝撫安說道。

謝撫安聞言眼睛亮了亮,立馬點頭應道:“我今日正好無事。”

其實他還是有事的,隻是先前因為謝凝清害的曲心竹早產這件事,曲心竹近些日子雖一直有和他交流有關於女兒病症的事情,但那態度一直都疏遠的厲害,也從不與他一起用餐。

因此現在曲心竹既然開口了,那謝撫安自然是不管多忙都會把今天剩下的時間給空出來的。

曲心竹點了點頭:“那倒是正好。”

說完,她便又低頭逗弄起了自己懷裡剛剛睡醒的女兒。

小丫頭如今才二十多天,但是隻看她白裡透紅的膚色,以及結合了父母所有優點的五官,便知她將來若是能長大,一定也是個不遜色於自己母親的大美女。

曲心竹伸手摸了摸女兒滑嫩嫩的小臉,突然又對著自己身旁的謝撫安道:“孩子,還沒有名字呢。”

謝撫安聞言微微一愣,他抿唇看了曲心竹一眼,有些猶豫道:“現在還不到三月之期。”

在天衍王朝,小孩子們一般長到三個月的時候,才會擁有自己的名字。

曲心竹依舊低著頭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她等不到三個月呢?”

曲心竹並不想用最壞的局麵去猜測自己的女兒,但是另外一方麵她不得不擔心,萬一孩子真的突然出了事,那到時候她連個名字都沒有,那豈不是太過可憐了?

謝撫安被曲心竹這句有些自嘲的話擊中了軟肋,立馬服軟道:“我隻是說說罷了,小竹,我都聽你的。”

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曲心竹的肚子。

這一次他之所以廢了那麼大的功夫請來這個女醫,一方麵是女醫照顧曲心竹和孩子時確實更加方便。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請來的這個大夫是整個天星城及周遍很多城市裡都特彆有名的一個婦科能手。

謝撫安聽說對方之前曾治好了好多個被其他大夫診斷為不能再生育的女病人。

先前謝將軍和謝夫人對他說的那番話,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不想妥協,還是想再掙紮掙紮。

如果有選擇的話,謝撫安希望自己所有的孩子都是從曲心竹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

隻是,謝撫安到底還是失望了。

那名女醫在被請到謝府第十天的時候,便直接找到了謝撫安,開門見山的告訴謝撫安自己治不了曲心竹的病。

女醫的相貌是極具溫和力的那種,哪怕此時她知道自己此時說出的話對於謝撫安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她臉上仍然是那副溫溫柔柔的表情。

“謝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或許是女醫溫和的表情給了謝撫安錯覺,謝撫安咬了咬牙,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陳大夫可是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不管是診金還是住所,隻要您說出來,謝某已經儘力滿足您的要求……您一定可以治好吾妻的,明明您先前已經治好了那麼多人。”

謝撫安寧願相信麵前的女人是嫌棄自己給的診金少了,所以不願意儘心儘責的醫治曲心竹。

“謝公子說笑了,您給的診金已經足夠了。”陳大夫倒也不生氣謝撫安如此想她。

她從醫二十幾年來,早就見慣了如謝撫安這樣不願意接受現實,所以胡言亂語的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屬。

所以此時她隻是微帶憐憫的搖了搖頭,解釋道:“大夫人與旁的那些患有不孕之症的婦人不同。”

陳大夫也不想得罪自己眼前這個有權有勢的年輕男人,隻得仔細解釋道:“大夫人身子骨本就比一般人生的弱,且她天生體虛宮寒,是那種不易有孕的體質。此番她能安全懷上並生下小小姐,已是多虧了以前調理得當,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此番早產又著實傷到了夫人的根基,所以謝公子,這種事情,您還是莫要強求了罷。”

陳大夫說到這裡,不由感歎了一句:“也不知道為大夫人調理身體的是哪位名醫?”

她剛才把脈時幾乎第一時間便察覺出了曲心竹身體底子之差,不過還好對方從小時候起似乎就一直有在喝藥調理身體,此次早產雖說傷到了身體,但幸好對其本人的壽命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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