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謝撫安:這是船嗎?為何會如此巨大? ……(1 / 2)

丫丫從白瓷瓶裡倒出一點淡黃的粉末來,然後輕輕塗在了秦風揚手上。

她小巧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笑容來,看著秦風揚再次道:“抹了藥,伯伯就不疼了。”

秦風揚迷茫的睜著一雙眼看著丫丫的動作。

很遺憾,哪怕此時距離他與狗蛋丫丫三兄妹相見已經過去了十來天,秦風揚也仍舊沒有學會這個世界的語言。

不過他此時雖聽不懂丫丫口中說的話,但從丫丫的動作上他也看得出丫丫是在給他上藥。

秦風揚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來,他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丫丫腦袋上頂著的兩根羊角辮,柔聲道:“丫丫真是個好孩子。”

丫丫被秦風揚摸了頭發,臉上頓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而後羞澀的轉身跑回了自己原來站著的位置。

秦風揚見狀不由扭頭對著與自己在一處乾活的吳忠道:“這孩子倒是挺聰明的。”

他言罷,臉上的表情突地又顯出幾分寂寥來。

“我家小寶差不多跟她一般大。”

小寶是秦風揚的女兒,他先前離開家裡時小寶才兩歲。

如果沒有先前那場大霧的話,秦風揚此時應當已經休假回去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了。

他本還承諾回家時要給小寶買她最喜歡的冰雪女王……結果現在他卻被困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再回去的機會。

吳忠見狀隻能安慰秦風揚:“艦長,你想開點,咱們之前不是討論過的嗎?咱們會出現在這裡,肯定跟當時那場大霧有關係。所以說不定下次這裡再有霧,咱們就咻的一下,就又穿回去了不是嘛!”

秦風揚知道吳忠這是在安慰自己,他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繼續扛著鋤頭往另一邊的荒地裡走去。

就在秦風揚走到那塊地裡,雙手抓起鋤頭用力往下挖時,一個夏國士兵突然焦急的從北邊跑了過來。

“艦長!不好了!”那名穿著白色海軍服的夏國士兵,一邊跑一邊焦急的衝秦風揚喊道。

秦風揚聞聲立刻扔下鋤頭迎向了跑來的士兵。

“亮子,怎麼了?”

被秦風揚稱為亮子的夏國士兵跑到秦風揚身邊停下腳步後立馬道:“艦長,有一群這個世界的土著士兵向著咱們這邊來了。他們來了好多人。”

秦風揚眉頭緊鎖:“通知其他人了嗎?”

亮子點頭:“宋林林和王嶽山已經去通知了,我是特地來通知艦長您的。”

秦風揚再次道:“他們大概多少人?”

亮子臉色沉重道:“我目測了一下,大概三千人。”

秦風揚的心微微有些沉重起來,對方三千多人,但是自己這邊才一百五十個人。

對麵一十個打自己這邊一個人,這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還好他們還有戰艦在,秦風揚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漸漸鬆動下來。

他一邊將鋤頭扔到亮子手裡,一邊大步走到田埂邊將兩眼迷茫的丫丫給抱了起來。

秦風揚口中道:“回戰艦。”

吳忠和亮子聞言連忙拿著農具跟在秦風揚身後大步往戰艦擱淺的地方趕去。

等到他們幾人趕到那裡時,戰艦處的甲板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夏國士兵。

眾人看到秦風揚幾人,急忙放下軟梯將他們拉了上去。

秦風揚上了戰艦後急忙問提前回來的眾人:“人都到齊了嗎?”

王嶽山聞言立刻回答:“艦長,都到齊了,你們是最後回來的。”

秦風揚放下心來:“那就好。”

幾日前離開戰艦向周圍探查時,他便與眾士兵做好了籌劃。

他們整個隊伍分成兩組,一組在白天開墾荒地,另一組則是負責在外警戒。

負責警戒的人隻要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要立馬跑回來向自己組內的其他人傳達,然後再由這些人另外一組的同誌傳達消息。

而眾人得知消息後,要第一時間趕回戰艦集合。

秦風揚等人之前離開戰艦後,便已經通過各種方法了解了這個世界。所以他們此時自然已經知道了天衍王朝是一個尚且還處在冷兵器時代的封建國家。

很顯然,冷兵器暫時是沒辦法對鋼鐵巨龍一般的戰艦造成任何傷害的。

所以秦風揚的寶貝戰艦,此時便是他們最安全的庇護所。

夏國士兵們回到戰艦上後,也漸漸放下了心裡,不由開始討論起那三千人馬究竟是為何而來。

吳忠咧著嘴道:“應該不是因為咱們吧,咱們才出去多久,不至於得罪這麼多人吧。”

吳忠話音剛落,他身旁一個夏國士兵便接話道:“這可不一定,老吳你可不要忘記你前兩天剛才為了丫丫揍了幾人這裡的土著。”

吳忠聞言猛然想起這件事,臉上立刻便露出一抹厭惡之色來。

“那是他們該打,丫丫才多大呀,他們竟然就敢喪良心的想要將她偷走賣給彆人做丫鬟,我看他就是想做他爺爺個腿,如果不是不想惹事,我絕不會揍了他們一頓就輕易放他們走。”

而且隻是兩個人販子,吳忠打心底裡覺得對方應該不至於有這種召來三千多人的實力。

這有這種本事,他們去做什麼事情不行?非得跑到這窮鄉僻壤的村子裡拐賣小姑娘,配做大老爺們嗎?

吳忠的內心如此篤定的想著。

不過他這一次卻是猜錯了,因為眼下由謝撫安帶領的這隊人馬,還真就是為了他們這群“山大王”來的。

那幾個拐賣小孩的垃圾確實是沒什麼本事,但是能在這個世道裡還做這種人肉生意的,身後自然都是有著靠山的。

這幾個人販子背後的靠山剛好是皇城裡的一個四品官員的侄子。

這幾人被吳忠打了一頓,心裡懷著怨氣,暗地裡觀察了吳忠等人兩天後,立馬回去添油加醋的將這件事報告給了自己那位靠山。

他們的靠山一聽,這不得了啊,皇城腳下竟然還有人敢壞他的生意。所以這位又添油加醋的將事情告訴了自己叔父。

很明顯,他這個侄子做的這些事並沒有瞞著自己的叔父。甚至可以說他拐賣人口掙得那些錢有一半都是進了自己叔父的口袋。

這位天衍王朝的四品官聽了自己侄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話,就順手將秦風揚和吳忠等人定義為亂軍上報給了朝廷,準備借朝廷之手除去秦風揚等人。

結果他上報後恰逢謝撫安處理完天行軍之事回城,又恰巧碰上其他地方都有亂軍起義,這事進了謝撫安眼睛裡。

秦風揚等人所在的地方距離謝撫安所在的皇城其實也就一百裡地。

謝撫安想要殺雞儆猴,又不想浪費自己太多的時間。兩相結合下他便選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夥亂軍,做自己刀下的亡魂。

而秦風揚等人,很顯然便是這隻倒黴的要被殺雞儆猴的雞。

就在夏國士兵們都回了戰艦的時候,距離戰艦所在地五公裡外,謝撫安騎在高大健壯的汗血寶馬上,皺眉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村子。

他聲音冷冽道:“人呢?”

跟隨在他身側的,協管這一塊地界的官員聽出他話中的不悅,立馬回答道:“他們應是察覺到了將軍的到來,躲起來了。”

謝撫安皺眉:“可知他們在哪裡?”

如果不是最近國內有關亂軍的消息太多,謝撫安是真的不想浪費時間走這麼一遭的。

但為了穩定好不容易被他收複的各方勢力,他又不得不出來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所以此時,對自己身旁這個連亂軍的蹤跡都沒有掌握好的官員,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被謝撫安不滿注視著的那名官員臉上的冷汗當即流了下來,他躬身對著謝撫安,避開對方的視線後急忙衝自己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

那名相貌刻薄話,顯得有幾分尖嘴猴腮的年輕男子感受到他的視線,立馬向前一步,壓抑著自己對於謝撫安的害怕道:“回將軍,亂軍應當是避回自己荒野中的老巢了。”

“老巢?”謝撫安挑眉。

尖嘴猴腮的男子繼續緊張道:“草民先前便是這附近幾個村子裡的人,草民當時本在村子裡安安穩穩的生活著,不想這群亂軍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他們不但霸占了草民的家園,還殘忍的將草民的財物都奪走,打了個半死丟到了野外,若不是草民命大被人救了起來,隻怕已經被荒野裡的野獸給吃掉了。”

如果吳忠在這裡,一定會衝出來破口大罵這個卑鄙小人一通,明明是他們想要強行抓走小丫丫,還大言不慚的威脅他,他才把他們揍了一頓扔到了村外。

結果到了這個小子嘴裡,事情的始末倒是完全被他顛倒黑白了。

“哦,這樣嘛?”謝撫安似乎相信了年輕男子的話。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聲音清淺的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仍舊保持著躬身姿態的尖嘴猴腮男立馬回道:“草民知道,草民親眼見過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去同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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