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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老師從外麵進來,沉著臉環視一圈,依舊沒有看到薑天賜的身影。
已經一個小時了,田怔國一邊做著動作一邊暗自擔心,他沒想到薑天賜膽子會這麼大,竟然敢直接不來上課。
本來舞蹈功底就不好,好不容易學新舞蹈,結果還跑了,打電話也不接,他越想越煩躁,內心越來越不安,不知道到時候薑天賜回來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那個朋友,就這麼重要嗎?不去送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開始有點怨薑天賜了,也太任性了。
他也知道,那個朋友,就是曾經他在練習室見過和他一起吃盒飯的那個男生。
舞蹈課進行到尾聲的時候,老師讓他們自由活動,把沒記住的動作再多練幾遍,練習生們立馬散開,占據著鏡子前絕佳的位置抓緊練習。
薑天賜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他一頭的汗,估計是跑過來的,呼哧呼哧喘著氣,劉海軟趴趴的貼在額頭上,外套沒穿,搭在他胳膊上,背後的書包袋子半搭在肩膀上,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
練習室有一瞬間因為他的回歸而寂靜片刻,然後大家又趕緊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繼續跳。
舞蹈老師回過頭,看到是他,冷冷地笑一聲:“你還知道回來啊?”
田怔國站在鏡子前,目光卻不在鏡子裡麵的自己身上,而是忍不住往門口的方向瞟。
薑天賜被帶出去了,不知道是要乾什麼。
他心不在焉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回來。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頭,是金南俊。
“好好跳,彆分心。”
金南俊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又指指門口,“我出去看看。”
田怔國點點頭,看著平日裡一直都可靠的哥哥推開門走出去,過了十分鐘,舞蹈老師回來了,但薑天賜卻不在旁邊。
他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看,卻什麼也看不見。
又過了一會兒,金南俊才終於帶著薑天賜進來。田怔國在練習室的另一角盯著他們看,薑天賜低著頭,是被金南俊摟著肩膀走進來的,小小一個窩在哥哥懷裡,一隻手抱著書包,一隻手舉起來在揉眼睛。
他把手放下,田怔國就看到了,他眼眶是紅的。
怎麼又哭了啊,真的是哭包一個。
薑天賜進來把書包放下,就趕緊跟著鄭號錫他們一起練舞了。
老師還在,鄭號錫沒敢問他怎麼回事,隻是帶著他去了旁邊把下午學的舞蹈教給他。
薑天賜站在他稍後麵一點,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和紅紅的鼻頭,一邊吸鼻子一邊一點一點地跟著記動作。
唉,哭包。
田怔國在心裡歎口氣,其實薑天賜記東西很快,每次老師教的舞,他都能很快學會,隻是跳出來不好看,所以一支舞才要比彆人練習更多遍才能跳好罷了。
他把所有動作都學完後,就一個人待在角落裡一遍一遍地重複,鄭號錫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也開始練習自己的了。
薑天賜正跳著,老師突然往那邊走過去,田怔國不經意瞟了一眼,心都被提起來半截,結果他過去,隻是幫小孩糾正了一下細節,然後拿尺子在他小腿肚拍了拍:“挺直!繃緊!”
薑天賜立馬按他說的去調整,調整完了就在原地定住,然後抬起頭來去看老師。
他眼型整體是圓圓的,但眼角很鋒利,尖尖的,眼尾上挑,抬眼看人的時候下眼瞼的弧度就很明顯,立馬就有一種無辜的感覺,委屈又乖巧。
老師在心裡忍不住長長地歎氣,薑天賜啊薑天賜,拿你沒辦法。
晚上的時候薑天賜沒吃飯,他好像有點發燒,老師過來探了探他的額頭,說不行了,得回去休息。
他一開始是不願意的,想把下午缺的課補上,但是他不知道老師這會兒為什麼又固執起來了,中午的時候怎麼也不願意給他兩個小時的假,現在卻非讓他回宿舍休息。
薑天賜頭確實暈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一天的心情波動有關係,他最後還是背著書包回去了,閔允其要送他,他說不用,自己一個人也能回去。
他走了之後,其他人終於有機會問金南俊下午的事情,閔允其問薑天賜為什麼哭了,金南俊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大概是被罵哭的吧。
“我出去的時候剛好聽了兩句,老師把話說的挺重的。”
閔允其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小孩子內心很脆弱的。”
金南俊點點頭:“但是,也不能怪老師,他……是恨鐵不成鋼。”
閔允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又想起薑天賜紅紅的鼻頭,在內心歎口氣,小可憐兒。
晚上回宿舍的時候,田怔國推開門,發現薑天賜又躺在他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