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天想過要不要乾脆放棄直播,但那就好像我犯罪逃跑一樣。”
“我隻是和男人談戀愛而已,又不犯法,是不是?我家那位也這麼說。”
“叫上我家那位一起直播?不行,他工作很忙。肯定沒空。”
“不過他知道我在做直播之後,沒有反對我做直播,挺支持我的,還說周末的時候會幫我剪視頻嘻嘻嘻……當然不要錢啊……”
“前兩天過年比較忙,我和他一起吃年夜飯,拍了個視頻,今明天會審核出來。”
“我看到有人說我演戲、炒作,那我刻意去躲也沒意思是吧?”
“我也不一定會做多久,但起碼在這段時間,我想快快樂樂地做直播,然後你們看了,也覺得快樂,我就滿意了。”
不過就此之後,莊瀚學的直播算是走上正軌了。
雖然有黑,但總體來說粉比黑多。
莊瀚學也不知道網上為什麼有人無緣無故那麼恨他,非說他是惡意炒作,說他寫劇本找人演戲,平時vlog裡的男朋友是他花錢請的演員,說他吃相難看,為了紅為了賺錢不擇手段。
莊瀚學倒沒把這些話往心裡去。
他想起江若芸,覺得江若芸這些年混成大明星太不容易了,看他在網上搞搞直播都這麼腥風血雨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莊瀚學想到江若芸,發現有新的好友申請,就是江若芸發來的。
驗證消息:你手滑把我刪了?
莊瀚學登時猶豫起來。
要不要把人加回來呢?這不加吧,不給人麵子;加回來吧,要是秋哲彥知道了,一準又要醋。
他乾脆截圖去問秋哲彥:【我可不可以通過啊?】
秋哲彥本來上班就上得很煩了,一看這個,來氣,這個女人就不能有點逼數嗎?他問莊瀚學:【你想不想通過?】
莊瀚學說:【通過也行,不通過也行。就是有點不給人麵子。】
秋哲彥想,算了,反正那個女人也有心無力,哪有空來撬牆角,莊瀚學被他訓了幾次,現在不敢不告訴他就自己做決定。
秋哲彥回複:【你把她加回來吧。】
他倒要看看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想乾些什麼。與其敵暗我明,不如把敵人放在明麵上。
莊瀚學得到批準,才把江若芸加回來,但他沒撒謊,江若芸問他是不是手滑,他老實回答:【不是手滑,我男朋友吃醋,和我吵架,就把你刪了。】
江若芸好笑:【我猜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樣,我本來還想約你出來玩呢,看來你家那口醋缸子是不會同意了】
又問他:【你最近在乾什麼啊?】
莊瀚學:【我轉行做主播啦!】
江若芸一下子來了興趣:【什麼主播?在哪做主播啊?我能看看嗎?】
莊瀚學把自己的id“豆豆他哥”發過去,江若芸直接給他發了大笑的表情:【原來這個是你啊?我看到你的新聞,笑死我了!】
莊瀚學:【你也看八卦看熱搜啊?我還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女青年呢。】
江若芸:【哈哈哈那都是裝的!!】
莊瀚學心戚戚然,這個女人,也不怕他把聊天記錄放出去,那她的人設可不就崩坍了?為什麼會跟他說得那麼直白啊?
江若芸問:【要麼你問問秋哲彥,能不能放你出去來和我見見麵】
莊瀚學沒問秋哲彥就拒絕了:【不了,我也很忙的,我要搞事業呢】
江若芸很是豪爽:【搞什麼直播啊?你要是想賺錢,我介紹你進娛樂圈好了,比搞直播來錢還快。怎麼樣,簽我的公司唄?】
莊瀚學服了:【我年老色衰,我做不了。我要去打遊戲了,下次再聊。】
莊瀚學覺得自己玩不過這個女人。
就算是當年,江若芸也是在他身邊待了最久的女人,差一步就真結婚了。
但要說餘情未了倒也沒有,他沒覺得自己當時有多喜歡江若芸。
莊瀚學回想往事。
不過,當初就算和江若芸分手之後,他也沒有多麼傷心。
他和小秋會不會有一天也走到那一步呢?
戀愛的結局要麼是分手,要麼是結婚,隻有這兩項吧?他不想結婚,那麼就注定會分手吧?
算了,管他的呢。
改天再考慮這件事吧。
莊瀚學在直播時其實不怎麼提秋哲彥的事,雖然現在誰都知道他在和男人好。
過了年,天氣還是很冷,除了下樓在小區裡遛狗,莊瀚學一直沒出門,每天上線直播,他愛交朋友,沒多時結識了一圈主播。
今天跟一個女主播還有另個男主播連麥,女主播調侃他:“跟妹子一塊兒玩,你家小攻不醋啊?”
莊瀚學嘴硬地說:“哎呀,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誰上誰下了?我也可以是攻啊。我不攻嗎?”
引來一陣不相信的笑聲,彈幕被“不信”“你就是0”密密麻麻地刷滿。
女主播說:“哦,不對,你跟男的一起玩他才更要醋吧?嘻嘻嘻。”
男主播開玩笑說:“哈哈哈那我必須要泡一下豆哥了。”
大家正打著遊戲,莊瀚學放在鍵盤旁邊的手機亮了起來,是秋哲彥打來的。
這次莊瀚學學乖了,先關了麥去接電話:“我去接個電話。”
一接起來,秋哲彥醉醺醺的聲音響起來:“老婆,你來接我一下。”
莊瀚學簡直了:“你喝醉了啊?”
秋哲彥喝醉以後顯得格外乖巧:“嗯,喝醉了。他們都有男朋友來接,就我沒有。我也要你來接我。”
莊瀚學問:“你在哪呀?”
秋哲彥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莊瀚學聽說過,就是秋哲彥經常去的gay吧,他每個月會和朋友去那聚會。
莊瀚學哄他:“好,你乖乖等著啊,我去接你。”
莊瀚學答應了之後,上線回去,跟大家道歉說:“不好意思,今天要提早下線了,我家那位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彈幕上一陣起哄。
雖然有些兒戲。
但看到能有這麼多人支持他和秋哲彥談戀愛,還是叫莊瀚學覺得欣慰。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開明真先進,一點都不歧視搞同性戀誒!
莊瀚學在家就穿衛衣和運動褲,他裹上件長款羽絨服,臉都沒抹一下,就直接出門去了。
打了個車,到了酒吧。
莊瀚學找到酒吧門口,徑直走進去。
他四下環顧一圈,沒找著秋哲彥在哪,走向吧台準備問問服務員或者老板。
才坐下,他還沒開口叫人,有人先詫異地叫住他了:“莊瀚學?!!”
莊瀚學下意識回頭一看,愣了愣,是他的舊朋友。
他還是莊家二少時期的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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