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瀚學沒分辨出來,回過頭,看到一臉驚異的林嘉慕。莊瀚學笑著打招呼說:“啊,林先生。又見麵了,真巧。”
林嘉慕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但又順理應當。
昨天聽莊瀚學提起,他就有五六分猜測莊瀚學是莊家那個消失好些年的二兒子,他回去還打聽了下,沒什麼人記得莊家的兒子,有印象的也隻說:“……好像最近回家了?聽說前幾年去國外讀書了,但還是不怎麼成器。跟他大哥比差遠了。莊家這也是沒辦法,本來沒打算培養小兒子,大概是怕兄弟鬩牆,結果現在隻能讓小的接班,才發現是個沒出息的。”
莊家大兒子出櫃跑路是他回國之前的事了,他聽說過一些,但並未見過其人,更彆提這個小兒子。
不過,他們家兩個兒子都和男人糾纏不清嗎?
莊瀚學想起件事:“哎?林先生,我聽小秋不是說今天你要帶他去見投資商嗎?”
林嘉慕一言難儘:“……就是來這裡,除了我相熟的幾位老板,還準備四處看看有沒有機會。”
莊瀚學:“……”
莊瀚學:“那小秋也在這啊?”
林嘉慕訕訕地說:“我們坐在後排。早知道你也在,不如讓你幫他介紹。”
莊瀚學靠近他,壓低聲音,暖息拂過他的耳背和脖子:“我不敢啊,我倆不是談地下戀愛嗎?暫時不好被家裡人知道。”
林嘉慕覺得他靠得太近,身上還有一股清新的男士香水味道,他不自在地挪開半步。
莊瀚學突然抓住他手臂。
林嘉慕回過頭。
莊瀚學伸手,指尖的風從他的臉畔輕輕拂過,林嘉慕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心尖一跳,莊瀚學碰了一下他的衣領,笑了笑說:“你這裡夾著根頭發,看得我好難受,我得給你摘了。這下我舒服了。”
林嘉慕突然感覺脊背一涼,他回過頭,看到秋哲彥皺著眉大步走過來。他沒來由地一陣慌張。
莊瀚學見著秋哲彥,沒像之前那樣沒個正經樣,他雖然肚子裡沒貨,但是繡花枕頭還是要裝一裝的,立即裝成和秋哲彥不太熟的樣子。
秋哲彥問:“你們在做什麼呢?”
莊瀚學裝成冷淡地說:“沒什麼。”
“莊總。”
又有人圍上來,莊瀚學眾星拱月般被簇擁離開。
秋哲彥問林嘉慕:“莊瀚學剛才為什麼摸了一下你的衣領?”
林嘉慕趕緊說:“他看到一根頭發,幫我撿掉而已,我太粗心。”
秋哲彥黑著臉點點頭,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莊瀚學身上。
莊瀚學與昨日完全不同,他若站直了,再板起臉,倒有幾分精英的架勢。
那些人都在諂媚他。
這時,秋哲彥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朝著莊瀚學走去,幾個男人轉向那個人,讓出位置,叫她能和莊瀚學說上話。
是江若芸。
跟上一次見麵時不同,這個虛偽做作的女人這次盛裝打扮,她穿一身昂貴黑裙子,戴著鑽石首飾,像匣裡的一顆黑珍珠,側臉與人說話時的肩頸線條極美,又像是一隻引頸的黑天鵝,美得豔驚四座。
莊瀚學與她不知道在說什麼,兩人有說有笑。
林嘉慕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委婉提醒說:“小秋,你再盯下去,彆人要以為你跟莊先生有什麼仇了。沒人願意給得罪莊家的小公司投資。”
秋哲彥這才低下頭,整理心情。
林嘉慕拍拍他的肩膀:“不過是應酬而已,所以才和女人說說話,這你都要吃醋啊?你的毛病這麼多年了,還沒改好嗎?”
秋哲彥悶聲悶氣地說:“不是,那女人是他的前女友,他們還差點結婚了呢。”
林嘉慕:“……”哦,那難怪了。
這可真是一個尷尬的局麵。
隻有莊瀚學依然自在自得,過了一會兒,同一群大佬們聚餐去了。
秋哲彥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了。
真叫人懊惱,明明莊瀚學是他的,但在外人麵前,他連叫住莊大總裁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憑什麼那個女人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莊瀚學身邊?
甚至還回頭對他笑了一下,絕對是在挑釁他。
林嘉慕說:“走吧,小秋,我帶你去飯局。你先去一趟廁所。”
秋哲彥回過神,說:“沒事,我不用上廁所。”
林嘉慕說:“不,你得去,最好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恐怖,你這是談生意,還是去報仇?”
秋哲彥:“……”
秋哲彥打起精神去飯局上應酬,因惦記著莊瀚學的事,是以格外疲憊。
他剛回到酒店,還沒洗漱,接到“懶蟲”的電話,一接起來,莊瀚學便在那頭叫叫嚷嚷:“小秋,你快來救救我。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想占我便宜……啊!你還打我!你怎麼還打人呢?”
秋哲彥焦急地問:“你在哪?莊……”
隻聽“啪嘰”一聲,電話掛了。
“嘟嘟嘟……”
秋哲彥黑著臉,沉氣,打開筆記本,藍光幽幽映在他臉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