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嵐眨巴一下眼睛,懵懵道:“我剛才說什麼啦?”
諸清然抿了抿唇,不死心道:“剛才,你說你進娛樂圈是為了什麼?”
宋嵐皺起好看的眉毛,像是真的在思考。諸清然又跟著提起一口氣,仿佛被眼前人捏住了心臟。
宋嵐一本正經地思考一陣後,突然看向他,好奇道:“娛樂圈?是什麼圈?可以吃嗎?跟甜甜圈一樣。”
諸清然:“……”
恨不得想要揍她pigu。
他咬咬牙,驟然傾身,懲罰似的一口咬在女人白裡透紅的臉上,牙齒輕輕磨了磨,想撒氣又舍不得用力。
誰知懷中的女人如此嬌氣,一下哭出來了,埋在他懷裡,瑟瑟發抖道:“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是真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諸清然有些無措,他抱緊懷中的女人,一個勁兒低聲細語道:“嵐嵐,對不起,對不起……”
他眼裡一時劃過雜糅著許多的情緒,有害怕,有懊悔。好像掉進河中的人,緊緊地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固執地不想放手。
當初,他被囚禁在那個倉庫,門突然打開,小姑娘逆著光跑進來,無比的神聖。
那一刻,他好像重生了,他的新的生命是她給的。
所以,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諸清然知道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她肯定是想起了過去那些不太好的回憶,他留給她的傷害太大了。就像那件事留給他的心理陰影一樣。
她明明救了自己,可他卻因為她的一個眼神,那樣去傷害她。
都是他的錯,但都過去了,他會用整個餘生去愛她。
懷裡的女人哭著哭著就沒有了聲音,諸清然心懷忐忑地低頭看去,她睡著了,就這樣安靜地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是不害怕自己的?
諸清然小心翼翼地捧起宋嵐的臉,將她散在臉上的頭發,勾在耳後。隨後他俯身下去,極其神聖虔誠地吻在她眼下,薄唇微抿,將她眼下的淚珠給一一吻去。
退開一點後,他盯著熟睡中的女人,舔了舔唇。嘗到了淚水的味道,她啊!連眼淚都是甜的。
直起身後,諸清然將宋嵐的頭按在自己懷裡,好讓她睡得舒服。麵容淡定,又恢複了一副君子做派。仿佛剛剛那個無措的人,不是他一樣。
時琛在一旁看著孫靜初,也一邊在照應著這邊。他看了諸清然的一係列動作,搖搖頭,他這顆直男心難得產生了幾分心疼。
他這發小兒現在這模樣看上去也不太正常,也不知道他和嵐嵐要要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偏偏感情的事,外人也插不進去手,隻能他們兩人解決,關鍵這兩人的情況還挺複雜。真是讓人操心。
諸清然似乎不知道他在看這邊,全部注意力都在懷裡的人兒身上,一下一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今天大家都玩兒得有點瘋。都是一起長大,對當年諸清然的事情多少都了解一點。
也知道他是去外麵治療,現在見他好好地回來了,表麵不說,其實大家內心都很激動。
深夜,都玩兒儘興了過後,諸清然抱著宋嵐起身,對其他人道:“我送嵐嵐回去。”
說罷,他又彎腰撿起剛剛女人蹭掉的高跟鞋。
陳越打了個酒嗝,暈乎乎地說道:“清然哥,需要我幫忙嗎?”
包房裡的其他人都喝得東倒西歪,諸清然看他們一眼,忽而一笑,溫和道:“不用了,將其他人照顧好就行。”
他這一笑,宛若春風,仿佛看到了當初大院裡的那個清俊少年。
陳越一下立正,抬手行禮:“保證完成任務。”
看來也醉得不輕。
陳越是陳家獨子,讀書不怎麼樣,就被老爺子安排到軍隊裡去了。他們這群人,都是紅幾代的人,從小耳語目染,很多都會走上一輩的老路。
時琛扶著孫靜初這丫頭,和諸清然一起出去,嘴裡還斜叼著煙,道:“我和你一起走,正好也送這丫頭回去。”
諸清然點了下頭。
馬路邊,諸清然剛剛在上麵就叫了代駕,這會兒人到了,他對時琛道:“阿琛,我們先走了。”
時琛點點頭,抬手取下嘴裡叼的煙,看向諸清然認真道:“回來了就不要糾結過去,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嵐嵐。”
話落他又恢複了那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不行,還有我呢!我可以勉強做做你的軍師。”
諸清然一挑眉,朝她懷裡的孫靜初揚了揚下巴,牽唇一笑:“阿琛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剛剛他可是看見了,人家小姑娘可不待見他。
“嘖。”時琛斜他一眼,不識好人心!
就得讓嵐嵐使勁兒虐他!
諸清然打開車門,小心地將宋嵐放進去,才對時琛隨意地揮手道:“走了。”
說完他也上車,又將女人撈到自己身上。
時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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