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溪溪乖著呢。”陸王氏欣慰的笑著。
“說實話,剛才的時候,我差點著了李大壯的道兒。”陸王氏提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的氣,“李大壯那個沒臉沒皮的,把他兒子推到前麵去,拿他兒子說事。”
“你們看看那個時候,就連村正都要為李大壯求情了。”陸王氏恨得直咬牙,“那李大壯李田氏再加上他們兒子,那一個個的慘模樣,誰看了都會心軟,被他們給騙了。”
“幸好溪溪喊了那一嗓子,問她的天佑哥哥怎麼辦。”
陸王氏哼了一聲,說道:“讓他們想想,李天佑在李家過的是什麼日子,遭的是什麼罪。天佑娘死了,還被李大壯這麼惡心,誰更慘?”
“溪溪是故意的?”陸學理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這樣的話,溪溪也太聰明了。
“怎麼可能?”陸王氏忍不住笑了起來,“溪溪才多大。”
“娘,您剛剛才說……”陸學理糊塗了。
“我是說啊,溪溪時時刻刻的想著家裡人,惦記著家裡人。”陸王氏感慨著,“還是溪溪的心思單純,就是因為這份單純,才讓她記著天佑的苦,沒受李大壯他們一家影響。”
陸學理聽完了之後,連連點頭:“可不。”
當時那情況,任誰看了李大壯一家,都會覺得他們可憐。
要不是陸雲溪那麼喊兩嗓子,今天還真的就讓李大壯給糊弄過去了。
“不過,最該感謝的應該是齊老先生。”陸王氏笑嗬嗬的看向了齊博康。
齊博康一愣,不解的看了過去:“我?”
“當然了。”陸王氏笑著說道,“齊老先生說的那些東西,真是一套一套的,聽得我都是一愣一愣的,看看把李大壯給嚇的。”
齊博康好笑的搖頭:“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他們若是真的貪了天佑娘的嫁妝,天佑真的是可以去告的。”
“就是這個實話實說!”陸王氏激動的一拍手,“我們可沒人有這個膽子,也說不出來那些道道兒。”
齊博康笑了起來:“天佑是咱們家的孩子,怎麼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對!”陸王氏一聽,感慨的一拍桌子,讓桌子上的筷子都跳了起來,“咱們是一家人,誰都不能欺負咱家的人!”
“行了,彆提那糟心的人家了,咱們吃飯。”陸王氏招呼著。
等到吃完了飯,陸張氏去屋裡看看,不大一會兒,端著吃空的飯碗走了出來。
“天佑呢?”陸王氏問了一聲。
“都睡了。”陸張氏笑著低聲說道,“剛才兩個孩子都累了。”
溪溪哭了那麼長時間,天佑是被氣的,他們兩個才多大點兒,精力有限,都折騰乏了。
“睡了好,睡了好。”陸王氏欣慰的感慨著,“睡了天佑就沒那麼難受了。”
要是難受的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睡了。
“看,我就說天佑心疼溪溪,有溪溪陪著,天佑這孩子恢複的快。”陸王氏笑著說完,又咬牙低聲罵著,“發生這樣的事情,天佑那孩子都能睡著,這是平日裡被李大壯給欺負習慣了。”
陸張氏也是無奈歎氣,天佑那孩子太苦了。
“你去收拾吧。”陸王氏將陸張氏給打發去了廚房,轉頭對著陸明磊說道,“你去奶奶屋裡睡去,天佑跟溪溪睡著了,彆吵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