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就是聰明,可會舉一反三了。”方傳福得意又欣慰的笑著。
不然的話,溪溪怎麼可能想出那麼多絡子的花樣來?
“好,好……真是好孩子。”賀信裕笑得連連點頭,“方掌櫃,你真是好福氣。”
“哪裡哪裡。”方傳福笑的可是謙虛,隻是,他臉上的笑容分明就是十分讚同賀信裕的說法。
兩個人就這麼開心的說了起來,至於在地上哭嚎的劉陳氏……誰有那個閒工夫管她哦。
當然了,劉陳氏的撒潑不是沒有人理會的。
比如說那些看熱鬨的人,可是一直在“關心”著她:“哎呦,快看快看,她嚎這麼半天都沒有眼淚的。”
“她拍自己根本就沒用力啊!”
“看她剛才坐的這麼熟練,一看就是經常撒潑的。”
“太不要臉了,跑到人家鋪子裡來挑撥人家嶽父跟女婿關係,這要是被她挑撥成了,人家女人跟孩子怎麼辦?這是要逼死人家啊。”
“可不!呸!”
有了第一個人吐口水,就有第二個,那些人可是往劉陳氏身上連連的啐了起來。
劉陳氏驚得從地上一下子利落的跳了起來,也不嚎了,歇斯底裡的大喊:“乾什麼?你們乾什麼?”
“你們不要啐她!”
讓劉陳氏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喊出來保護她的人竟然是陸雲溪。
劉陳氏心裡感覺怪怪的,似乎陸雲溪也沒有那麼討厭。
“溪溪?”陸學理詫異的喚了一聲,這孩子怎麼了?
溪溪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為劉陳氏出頭?
“啐臟了我方姥爺的鋪子了,你們把她拉出去再啐啊!”陸雲溪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陸學理給笑瘋了。
這孩子……他就說,溪溪是個聰明的,怎麼會做出來維護敵人的事情?
鋪子裡的夥計一聽,眼睛一亮,趁著劉陳氏被陸雲溪的驚人之語弄得發呆的時候,猛地用力一推,將她給推出了鋪子。
周圍看熱鬨的人,特彆默契的往旁邊一閃,讓出了一個圈來,正好夠劉陳氏摔那裡。
劉陳氏被摔得一蒙,還沒有回過神來,唾沫、劈頭蓋臉的就啐了上來。
這也太埋汰了,氣得劉陳氏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不管不顧的衝進了人群,尖叫著就去打人。
她能一次一次的去自己出嫁的女兒婆家訛錢,肯定不是一個省事的主兒。
她肯定是不會這樣吃虧的。
她就跟瘋了似的張牙舞爪的連打帶罵:“欺負人,你們這些破爛貨就知道欺負我!我好心好意的為方家著想,還被你們欺負。你們不是人!”
“呸!”有人一邊重重的啐了一口,一邊罵道,“賀老板都說了,他親眼看到聽到那是方掌櫃讓自己女婿去村裡買房子的。”
“放屁!那個什麼破老板說是就是啊?那是陸學理找來的假證人!”劉陳氏才不相信這些人的鬼話呢,“他就是收了陸學理的黑心錢,他這樣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你差點兒害得人家方家家破人亡!”
“賀老板是什麼人?你收買一個給我們看看!”
“就是,賀老板在州府的生意做的那麼大,隨隨便便就能買下方家的鋪子。陸學理能拿出多少錢請賀老板來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