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你讓二蛋去找你袁叔,你就不怕袁叔沒有趕回來啊?”齊博康慈愛的笑看著李天佑,這閒聊一般的話裡,可是蘊含著其他的玄機。
“你袁叔要是沒趕回來,張大娘那邊你要怎麼辦?”齊博康笑問道。
他就比較好奇,天佑先從山裡回來的,打了的獵物裡,可是有野豬的。
那樣的大家夥,袁玉山怎麼自己這麼快的運回來?
昨天他聽完袁玉山的話之後,他就在想這個事情,天佑怎麼算準了袁玉山在家?
幾百斤的野豬,袁玉山就算是自己去運的話,可不那麼容易。
除非……是有幫手,但是,袁玉山打獵什麼的從來都不用村裡人幫忙的。
所以,他就懷疑,是不是天佑這孩子知道了什麼,比如說……袁玉山暗中有幫手。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
“我讓二蛋也去找奶奶了。”李天佑理所當然的說道,“奶奶可以對付溪溪姥姥的。”
“天佑,你想讓你袁叔推著獵物過去乾什麼?你是怎麼預料到,溪溪姥姥要拿溪溪吃肉的事情做文章了?”齊博康不動聲色的開始引導李天佑回答問題。
他一步一步的,要將天佑最真實的想法給問出來。
他總隱隱的有個感覺,感覺天佑似乎比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還要聰慧。
他現在十分的期待天佑的答案。
天佑就算是聰慧,但是終究是個小孩子。
彆說天佑這樣的小孩子了,就算是朝堂上的那些同僚,他都能從一些細微處找到破綻。
對於天佑的任何說法,無論他想掩蓋什麼,齊博康自信都可以透過迷障,看清楚裡麵的本質真相。
於是,在齊博康自信滿滿的期待中,李天佑給出了他的答案:“我不知道啊。”
齊博康好懸一下,差點沒閃了腰。
啥玩意兒?
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答案?
李天佑的說法,完全就不在正常的回答範圍之內。
縱然睿智如齊博康,見慣了人心複雜,習慣了勾心鬥角的他,這次也是抓瞎嘍。
“你、你不知道?”齊博康難得的磕巴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問著李天佑,“你不知道的話,為什麼讓你袁叔把你的獵物推過去?難道你不是為了針對溪溪姥姥?”
“是針對她啊!”李天佑重重的點頭,肯定了齊博康的說法。
“既然是針對她,你是怎麼提前預料到,她會用溪溪吃肉為借口,來說溪溪的?”齊博康就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按著他一貫的行事風格來說,自然是從一個人的習慣、經曆等等來推斷一個人的做事風格。
如此一來就可以輕易的預測到那個人下一步會做什麼。
天佑難道不是這麼預測的?
要不是的話,為什麼要讓袁玉山把他打的獵物推過去?
天佑這話可是前後矛盾啊。
難道天佑故意的隱瞞了自己的想法?
齊博康眸色暗沉,打量著李天佑,不放過他任何一絲情緒變化,想從中發現異樣的端倪來。
“我就是想讓她看看,溪溪平日裡是有肉吃的。上次在她家裡不給溪溪吃,哼,壞人。”李天佑憤憤不平的罵著。
齊博康搖了搖頭:“天佑,這不對吧。上次的話,學理已經拿了一頭豬回來,告訴了溪溪姥姥,溪溪是不缺肉的。”
“你這次……”
齊博康好笑的盯著李天佑,暗示他應該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