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陸雲溪,怎麼就這麼多理由?
“嗯,正事要緊。這些虛禮,免了。”惠王都開口了,彭元洲無比慶幸剛才自己的理智,沒有多說什麼。
“你是旺安村的?”惠王含笑問道。
陸雲溪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惠王,然後發現,這個人的眉眼之間竟然真的跟天佑有一點點像,但是比天佑可是魁梧多了。
她也是聽了齊爺爺說,這惠王人很不錯的,也知道天佑的身世。
她自然對他就多了幾分好感:“是呀,我是旺安村的當家人呢!”
惠王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當家人?小小年紀就這麼本事了?”
“是啊!我可厲害了。”陸雲溪小手一叉腰,可把她得瑟壞了,“我家裡人可寵著我呢。在村子裡,我家做主,在我家,我做主!”
這孩子氣的回答,可是把惠王給逗笑了:“好,好,你做主!”
“那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們進去,看看流民?”惠王知道這個人就是陸雲溪,跟天佑關係很好的小家夥。
他從陛下的口中聽說過幾次,如今一見,果然如陛下所言,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可以呀。”陸雲溪痛快的說道,“跟我走吧。”
惠王剛要邁步,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大人,給民婦做主啊!”
這一嗓子,惠王還沒有動,他身邊的護衛手中刀全部出鞘將惠王護個嚴實。
“何人在此喧嘩?”彭元洲怒叱一聲。
一個身著滿是補丁布衣的婦人從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因為有護衛擋著,她是靠近不了,但是,也在距離惠王最近的地方,跪了下來,以頭搶地,哭嚎著:“求大人,給民婦做主呀!”
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跑過來這麼一個叫冤的人,尾隨過來的百姓神色全都微妙起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惠王的身上,想看看他要怎麼辦。
都說惠王剛正不阿,為民做主。
就算是在京城的時候,也有人會攔住惠王的轎子去告狀,惠王可是真管的。
惠王低頭看了看這婦人,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沉聲道:“拖下去!”
彭元洲差點閃了腰,惠王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王爺,此婦人必有天大冤情,不然也不敢驚擾王爺。”
惠王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問道:“你是何人?”
賈老彆看在文慶府擺足了派頭,但是,在惠王麵前,那也得要下跪行禮的。
他雙腿剛彎下去,還沒有說話,陸雲溪快速的說道:“文慶府的人都叫他賈老,可能是因為他沒名字吧。”
賈老年紀大了,本身腿腳不好,再聽到陸雲溪的話,剛彎到了一半兒膝蓋,一個哆嗦,噗通一下,倒是跪了個實在。
現在可是冬天,地麵被凍得梆硬梆硬的,他這一下悶響,聽得旁邊的人都替他疼得慌。
“哦,對了,賈老可厲害了。他有好多學生呢,還有一個學生是戶部侍郎呢。天天就因為他有這麼個學生,在文慶府裡,連知府都敢訓呢。”
陸雲溪的話,讓賈老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來:“陸雲溪,休要胡言亂語。我何曾對知府不敬過?”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陸雲溪嗤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