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康認真的看著陸雲溪,他腦中突然的冒出了一個想法:“溪溪,你該不會是還想報複定國公吧?”
陸雲溪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齊爺爺,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齊博康一聽陸雲溪這麼說,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你沒這麼想就好。其實定國公對大溍真的是鞠躬儘瘁,他做的事情……”
齊博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雲溪給打斷:“齊爺爺怎麼會覺得,我不報複他?我報複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回輪到齊博康倒吸了一口涼氣了:“溪溪,你真的想報複定國公?”
陸雲溪嗤笑一聲:“這不是應該的嗎?”
“派人去對付天佑哥哥,差點兒害死天佑哥哥的人,難道不是他嗎?一次一次的給天佑哥哥使絆子,想要毀掉天佑哥哥的名聲,難道不是他?”
“彆跟我提什麼定國公對大溍有功勞。”陸雲溪一擺手,阻止了齊博康的話,她冷聲問道,“定國公是一生下來就是定國公的嗎?難道他現在的位置,如今家中的財富,不是朝廷一次一次封賞所得?”
“定國公是對朝廷有功,但是,朝廷並沒有虧了他,都給了他相應的賞賜。有功就賞,有錯自然就要罰。”
“怎麼著,一個人立過功,以後就可以為非作歹為所欲為了嗎?那我要是救了一個人的命,然後殺了那個人的兒子,是不是那個還要笑著感激我?”
陸雲溪的問話,問得齊博康是啞口無言,他垂眸沉思了片刻,那微微發顫的胡須泄露出來他心底的不平靜。
“溪溪,你這麼說是沒錯,但是,定國公在朝中……”
“所以,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陸雲溪譏笑道,“等到我跟天佑哥哥的勢力發展起來,到時候就可以算總賬了。”
“不要以為,拿著一個為國為民的借口,就可以胡作非為。”
齊博康看了看義憤填膺的陸雲溪,然後,轉頭看向了一臉平靜的李天佑,問道:“天佑,你也是這麼想的?”
“我還沒有那麼大度,可以原諒要殺我的人。”李天佑的話,很好的給出了答案。
齊博康是聽懂了,不過,他還是叮囑了一句:“凡事要謀而後動。”
陸雲溪乖乖的點頭:“齊爺爺,我們還都沒動呢。”
齊博康:“……”
是,他們還真是沒動。
齊博康也不久待,說完之後,他匆匆入宮,找陛下去說一說這件事情。
他不能總自己吃驚,也要找個人來分擔一下。
溍帝聽著齊博康說的話,整個過程,他的臉上都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陛下,有的時候,咱們的想法,還不如那兩個小孩子。”齊博康有些慚愧的輕歎道。
他們光想著定國公對大溍的功勞,完全忘記了其他的事情。
也許是他們在朝堂時間太長了,凡事都喜歡衡量利弊。
畢竟定國公久居朝堂,朝廷上下,有不少定國公的門生。
那才真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溍帝輕歎一聲:“天佑更是一個適合開疆擴土的帝王。”
身為帝王,誰沒有那樣的野心,讓自己的國土變得更為遼闊,天下歸心?
隻是,比起那樣的宏圖霸業來說,溍帝更希望大溍百姓生活安樂。
“陛下,王爺並沒有那樣的野心。”齊博康笑著搖頭說道。
“若是王爺有那樣的心思,也不會隻做王爺,不入朝堂,更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與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