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哥哪有這麼可愛03(1 / 2)

佛係撩漢攻略 酩酊醉 13748 字 5個月前

統哥在他的宿主觀察手冊上寫道:昨晚宿主失眠了。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失眠,但這一次, 他竟然失眠了足足九分半, 創下曆史新高,足見他的內心是多麼糾結, 心事是多麼沉重……

高晁是被嚇到了,他換上深藍底色印滿了黃燦燦小星星的睡衣套裝,鑽進被窩裡, 一閉上眼睛, 發梢上就傳來被池久輕柔撫摸的感覺。

他夢想了那麼多年的摸頭殺,竟然真的實現了,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鐘,卻有著原/子/彈的威力, 炸得他頭暈目眩。

對不起, 老攻,我知道我不該這樣的, 但你要知道,你所有角色的原型都是他,那就是我床前的白月光,地上的皎潔霜,初冬的第一場雪, 春天抽的第一支芽。

但是你放心, 他可能是吃錯藥了, 我會堅強起來, 不拿正眼看他!

二次下定決心之後, 高晁才允許自己睡覺。

畢竟失眠了九分半這麼長,高晁早上起得晚了十五分鐘,他快速換好衣服洗漱完畢,披上校服外套,抓起小書包打開門衝出去,一頭撞在人身上。

那人硬邦邦的,高晁撞了個趔趄,就要一屁股坐地上。小細胳膊及時被一把抓住,這才站穩了。抬眼一看是哥哥,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要遲到了?”池久沉聲問道。

高晁聽到他聲音就臉紅了,嘟囔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把胳膊從池久手裡扭出來,蹬蹬蹬跑下樓。廚房裡一派溫馨,咖啡冒著熱氣,牛奶橙汁應有儘有,麵包烤得恰到好處,散發著黃油的香氣,還有他愛吃的三文魚、小香腸……

池久進了廚房,跟爸媽打過招呼在桌邊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跟過去沒什麼兩樣,禮貌客氣還會微笑,但眼中沒有七情六欲。

高晁覺得昨晚揉他腦袋的哥哥,跟眼前這個人簡直不是同一個。

呂春望見高晁一屁股坐下來匆匆往嘴裡塞吃的,笑著說:“彆那麼急,噎著怎麼辦。待會兒讓你叔叔送你去學校。”

池依山立刻點頭:“對,我送你。”

高晁急忙擺手:“還來得及,我走快點就行了,真的。”

見他一臉慌張的樣子,呂春望才沒再堅持。池依山喝了口咖啡,跟大兒子說:“今晚跟我去畫室吧。”

池久捏著一角麵包,嘴角微微翹著:“晚上我有點事,可能去不了,改天吧。”

池依山老大不情願:“你都好久沒去了,技巧生疏了可不行。不管什麼事都在練,你現在課業又不忙,你又壓根不用學……”

“說什麼呢,”呂春望打斷他的話,“怎麼就不用學了,注意措辭。”

池依山:“……”我兒子可是學神啊,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夫妻倆都是大學老師。池依山是個畫家,有自己的工作室,也在大學藝術係任教,呂春望在大學裡是政治係的,主教馬哲和毛概,還兼職學校心理輔導教室的老師。

老池覺得池久特彆有天賦,老想著讓兒子走上自己這條藝術之路,但呂春望覺得父母不該把意願強加給孩子,自己的人生還是要自己去決定。況且池久不是對畫畫有天賦,是對什麼都有天賦,所以他愛乾什麼乾什麼,開心就好。

如果大兒子能夠體會到什麼是開心就好。

高晁把自己塞飽了,跳下凳子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出門。到了門口,呂春望追過來,在他書包裡塞了兩根香蕉一袋牛奶,千叮萬囑路上小心,不要因為著急就闖紅燈,一定要看車看路,還得小心逆行的自行車、電動車。

“嗯嗯我知道了。”高晁答應著,趕緊跑了。

呂春望覺得小兒子比前一段時間情況好多了,起碼在“嗯”、“哦”、“啊”之外,能說點彆的,表情也生動起來。

正欣慰地笑著,英俊帥氣的大兒子背著書包、蹬著山地車從她身旁經過,露出標準微笑跟她說再見。一時間她又惆悵了。

彆人看不出來,當媽的怎麼會看不出,大兒子笑得要多假有多假。所以說醫生還得看,藥也不能停。

剛一回頭,就看到老公正在擺弄一串爛橘子,嘴裡還發出迷之笑聲,不知又找到了什麼創作靈感。呂春望覺得他們家的男人們都不能放棄治療。

高晁緊趕慢趕,總算踩著點進了班級。他把書包放下,聽到同桌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看來跟李雷的戀愛進展不是很順利,同桌的馬尾巴都蔫了。

小組長們在課桌第一排前麵晃來晃去,準備要收作業了。高晁不無得意地把幾份作業本掏出來擺在桌上,當成藝術品來欣賞。

哥哥幫我檢查作業,還給我講題……嘿嘿嘿嘿。一夜過去,高晁又忘了昨晚的決心,沉醉在突如其來的幸福之中,小臉兒紅撲撲的。

正一臉癡漢笑,冷不防後背遭人暗算。有人用指尖狠狠戳了他兩下,還傻逼兮兮地叫了一聲“葵花點穴手”。

今年《武林外傳》爆紅,導致一票腦殘天天練功。高晁忍著背上的疼,轉頭看到李夢樵的臉,冷漠地說:“你是智障嗎。”

“那也比自閉強。”李夢樵臉皮賊厚,俯身越過他一把將桌上的作業本拿過來翻了翻,“你的字寫得真醜,難怪老師經常說字如其人。”

高晁真是懶得跟熊孩子一般見識,伸手說:“那你還我,免得辣瞎你的狗眼。”

李夢樵:“嘿嘿,我忘帶作業了。”

忘帶作業?這種事是不存在的,因為在他們班主任那裡,沒帶就是沒寫。

況且以高晁對李夢樵的了解,他的忘帶壓根兒就是特麼沒寫。

小組長們已經開始收作業了,高晁警惕地說:“你現在抄也來不及了。”

“誰說我要抄了。”李夢樵說著,手速飛快地把幾個作業本上的名簽給撕了,拿出一支記號筆就要寫上自己的名字。

高晁急了:“你把作業還我!”

他抓住作業一角,李夢樵用力一扯,撕拉一聲,作業本被撕掉一條。

李夢樵可不在乎撕掉的那一條,背過身用提早發育的身體擋住瘦弱的自閉兒童,用狗刨字體飛快寫下自己的名字:“作業本上是我的名,那就是我的作業。”

高晁握緊手裡的紙條:“你還不還我?”

李夢樵一把推在他的臉上:“還什麼,這是我的。”

“好。”高晁點點頭,蹭地蹬上椅子,跳起來把李夢樵撲倒在地。

李夢樵嚇了一跳,這自閉兒童,平時怎麼逗他玩都不吭聲,跟個智障是的。這幾天話多了一點也就算了,還敢跟他動手?看來就像那幫女生說的,自閉兒童有精神病,一旦發作起來賊凶悍。

兩人扭打起來,桌子椅子被撞得哐哐作響。高晁第一次打架,身高體重還不占優勢,起初吃了點虧,被李夢樵壓在地上打。但他很快就找到了巧勁兒,照著李夢樵肋骨就是幾拳,趁著李夢樵縮起身體的時候,把人掀翻下去,爬起來一頓踹。

臥槽,原來打架是這麼爽的一件事,爸爸以前怎麼就那麼慫,老讓人懟牆角欺負呢。

倆人打得不可開交,直到一群人把他倆分開。高晁鬥誌昂揚,小腎上腺素狂飆,稍稍冷靜下來之後發現周圍的同學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精神病的名銜是坐實了。不過高晁不在乎,誰特麼搭理你們這些小學生!

班主任很快就來了,一臉嚴肅地讓兩個智障兒童跟她去辦公室。直到這時,高晁才感覺手疼的厲害,低頭一看,右手不知道撞哪了,手背都腫了,手指頭也破了,手腕一晃就疼。

高晁和李夢樵蓬頭垢麵、衣衫不整地站在辦公室,被班主任一頓批。進進出出的老師、各班課代表、早上送作業的組長,全都有幸觀賞,相信“6班的自閉兒童和傻逼李夢樵打了一架”的事很快就會傳開。

班主任給他倆的家長打了電話,然後讓他倆站走廊裡反省。

高晁背著手,跟對麵的魯迅大眼瞪小眼,李夢樵說:“看不出來啊,長得跟個小雞崽子似的,你還挺能打。”

高晁:“看不出來啊,長得跟頭熊似的,戰鬥力這麼差。”

李夢樵:“……”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呢。

完全冷靜下來之後,高晁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他這人特彆佛,能不吱聲就不吱聲,彆說打架了,連跟人吵架都完全提不起勁兒來。他也沒什麼欲求,不爭不搶,就盼著世界和平,生活安靜,人生平平淡淡。沒想到重新經曆一次人生,他還挺有激情。

倆人站了一個多小時,雙方家長終於抵達戰場。李媽媽是個很高大的女人,長得挺好看,就是有點凶,看得出來小李繼承了她大部分基因。

李媽媽惡狠狠地瞪了李夢拓一眼,李夢拓縮了縮脖子,把臉扭開了。

呂春望走到高晁身邊問:“傷到哪了沒有?”

高晁搖搖頭:“沒事。”

呂春望不放心,把他身上檢查了一遍,看到他的手壞了,皺著眉一陣心疼。

四個人進了辦公室,班主任把事情經過說了,然後問:“這作業本到底是你們倆誰的?”

兩個小學生同時回答“我的”。高晁吃驚地看了看李夢樵,大兄弟你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班主任耐著性子說:“我希望你們能說實話。”

李夢樵梗著脖子說:“那作業本上有我名,還能是彆人的?!”

李媽媽趕緊說,兒子昨晚一直在房間裡寫作業,而且也不敢在她麵前說謊,這作業肯定是他的。李夢樵咬著嘴唇不吭聲,把臉扭到一邊不看人。

班主任對高晁沒什麼了解,就覺得是個不合群的小孩兒:“那既然是李夢樵的作業,高晁你為什麼要搶,你自己的作業呢?”

李媽媽搶先說:“就是同學間打打鬨鬨吧,也不算什麼大事。”

聽聽,多麼寬宏大量,就這麼一錘子敲定高晁是挑事兒的那個。

呂春望摸著高晁的小腦袋,心平氣和地說:“作業本上有名字也不能代表什麼,那上麵還有名簽被撕掉留下的膠痕呢。”

李媽媽不高興了:“您這話什麼意思,指責我兒子搶了人家作業本,還撕了名簽寫自己名字嗎?我兒子我很了解,他可沒這麼多心眼兒。”

高晁:“……”你可真了解你兒子。

呂春望對高晁說:“彆怕,實話實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媽媽相信你。”

高晁心口一暖,說昨晚他認真寫了作業,而且還是他哥幫他檢查、還講了錯題。結果李夢樵把作業本搶走,跟個無賴一樣寫上自己的名字據為己有,他一時氣不過才會動手。

呂春望聽後眼睛瞪得像桂圓:“你哥?他跟你一起寫作業,還給你講題?”

高晁莫名其妙地點頭。這不是老媽你讓的嗎,你驚訝什麼啊。

呂春望掏出手機,撥通了池久的號碼,開了免提,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語氣說:“你昨晚幫你弟弟檢查作業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