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安往椅背上一靠,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一則哥會在這個年紀處對象呢。唉,一則哥你這完成學業還得三年吧,要是三年的時間裡喜歡的姑娘被人追走了,到時候就有的你哭了。不過我就不一樣,我可對自己沒那麼大的要求,到時候有喜歡的我就會去追,說不定近水樓台先得月,還能趕著在畢業的時候小定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眼去看坐在對麵的甜甜,發現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頓時有些喪氣。
他這樣跟跳梁小醜似的跳上跳下,到底是為了誰呢?
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什麼時候走神不好,這個時候走神!
甜甜盯著灰突突的地麵好一會兒,抬頭,突然發現許自安正一臉複雜的盯著自己,她皺眉道:“自安哥,你乾嘛呢?”
許自安掉過頭去,“沒......沒什麼。”
剛剛的那番話實在是太過羞恥,要他再重複一遍,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甜甜轉頭問路一則兄妹:“一則哥琪琪,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怎麼自安哥突然就那樣看我?”
路一琪抿唇,左看看右看看,終於了然,最後沒有說話隻是垂頭掩住了眼裡的種種情緒。
路一則在一旁笑著解釋道:“沒什麼,自安就是突然提起情感上麵的事情有些害羞,剛好你坐在他的對麵,所以就會以為他是再看向你了,跟你沒什麼事情。”
甜甜自以為懂了,乖巧的點點頭。
許自安翻了翻白眼,悻悻的坐在位置上剝著指甲玩,心裡暗罵路一則陰險狡詐。
路一則看許自安那副德行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明知道對方未來和自己可能是情敵關係,他又怎麼可能傻乎乎的為許自安解釋替對方表白呢?
路一則一直都是個聰明的人,不論許自安怎麼挑釁或者怎麼的不尊重他,他都隻會一笑而過,因為一直以來,他的心裡都有把稱。與其說是他不願意計較,倒不如說是他已經在背地裡默默的與許自安較量,他的不爭就已經是在爭了。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已逝的路家老兩口的培養,哪怕是出了路振國這麼一個敗筆,但也掩飾不了路家老兩口教育子女晚輩的成功。
老兩口的教育無疑是一把雙刃劍,對於路振國和曾經的路一琪來說,那可能是他們自傲目中無人自視清高的資本,對於老兩口留美的大兒子,在港的老閨女,以及路一則來說,卻是最好的精英試的教育。
不知道是不是晚年膝下無人陪伴的原因,老兩口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路一則身上,傾儘所有的去培養這個養在跟前的孫子。路老爺子曾經也是有名的商人,手裡地契房契都得用木盒子裝的那種,自然也是見過世麵的。
在閒暇的時候,他總愛拉著路一則講自己年輕的時候的故事,講自己與各種人精兒較量的場景,在他的故事裡,路一則總能學到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而這些道理是路一則在學校裡所學不到的。
如果說許自安是那張開花尾巴嘚瑟不已的公孔雀,那麼路一則就是屏息拉弓的獵人,雖說他不聲不響的,可隨時都會給自己的對手來個致命一擊。
從一開始,路一則就將所有的事情看透,雖說沒有和甜甜朝夕相處,但他卻能根據甜甜所有的習慣和喜好,不動聲色的侵入她的生活,慢慢的融入其中。許自安在那跳上跳下的,他也絲毫不急,他很清楚自己喜歡的姑娘,清楚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甜甜不喜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碰一下的。
許自安的感情像烈火,暴躁又凶猛,一不小心便會灼傷自己灼傷他人,而路一則的感情卻像是溫水煮青蛙,慢慢的侵入,讓人沉溺其中而不自知。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天就暗了下來。
甜甜和路一琪依依不舍的道完彆,就收拾了東西跟著許自安和路一則往家走去。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家屬院門口。
許自安看了看路一則招呼道:“一則哥,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和甜甜回家去了。”
路一則笑道:“需不需要我送著你們先回去?”
許自安快言快語道:“一則哥,不用了,天都快黑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吃飯吧。”
路一則沒有搭理他,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少女:“沒事,我家一向吃飯就晚,甜甜也是知道的。”
甜甜躊躇道:“好像是這樣的......要是不麻煩的話,一則哥你也可以跟著我們多走一段時間,剛剛那個護理的故事我還沒聽夠呢。一則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接著講給我聽?”
路一則會意的笑了。
許自安沒好氣的朝天翻了翻白眼:“行行行,那咱們先走吧。”
三人到了蔣家後,甜甜還拉著路一則問了一堆醫學上的事情,直到時間確實不早了,蔣家也開飯了,路一則才道彆離開。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