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英一把將手中的毛衣砸在蔣俊傑頭上,“說話就說話,你掐著嗓子乾啥?這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怎麼整的賤吧嗖嗖的?還有不是我說你,蔣俊傑你這個人有沒有腦子,人新婚大喜的日子,你上去給個五百塊禮金讓新郎官去瀘市看那方麵的毛病,你這不是有病是什麼?我要是正義,保準跟你斷了!”
蔣俊傑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打算等喜宴辦完後再跟正義聊聊,沒打算在喜宴上說。還有那個掐嗓子的事情,這個是我跟老趙和老張學的,他們說了是個女人就愛吃這招,但我哪知道你和其他女的不太一樣啊!”
“算了,隨你,我不管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反正我五百塊錢禮金送到了就行了,你要怎麼著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張蘭英說完就把頭悶進了被窩不再理人。
“媳婦,媳婦......”蔣俊傑連叫了好幾聲,見張蘭英真的不理自己了,眼咕嚕轉了轉,悄悄的撅起了腚,在被窩裡放了一個響屁。
“蔣俊傑!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張蘭英被熏出被窩,抄起枕頭對著蔣俊傑一通砸。
蔣俊傑嘿嘿一笑,躺在床上,隨便她砸。
張蘭英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是氣的夠嗆,拿著枕頭徑直睡到了另外一頭去,任由蔣俊傑怎麼叫都不肯睡回去。
蔣俊傑想著將張蘭英哄回去,可哄了半天也沒用,直到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蔣俊傑才老實的閉上嘴,偷偷的挪到張蘭英的旁邊睡。
第二天起床,張蘭英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張大臉,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麻利的起床準備燒火做飯,一開門就遇到了正從外邊回來的路一則,問道:“你這孩子,怎麼不多睡一回啊?一大早的出門,這是上哪去了?”
路一則揚了揚手裡的幾個鋁飯盒,笑道:“在學校都習慣了早起,這會兒也睡不著了,所以就出門給大家買了一些早餐回來。”
張蘭英看著他手裡的鋁飯盒,有些不好意思道:“嗐,在嬸家你要吃啥就直說,到時候嬸給你做就是了,乾嘛浪費這個錢啊?你難得回來一次,嬸沒招待好你,還讓你自己出去給我們全家買飯,這說出去嬸的臉該往哪擱啊?”
路一則將鋁飯盒遞給了張蘭英,“都怪我自己嘴饞,我在首都的時候就想著國營飯店那張大廚的酸菜包子,這會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了,我就忍不住跑去買了。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浪費這個錢。”
張蘭英一邊接過鋁飯盒,一邊說教道:“這就對了,年輕人就該省著點花,不是嬸說你爹娘的壞話,就你那有多少花多少的爹娘,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給你留下什麼家底的。你啊,現在得為自己考慮,就算你爺奶留下的錢再多,那也有花光的時候,到時候萬一你娶媳婦錢不夠怎麼辦?這再有錢的人也得精打細算,不然的話,金山銀山也是經不住花的。”
“你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所以嬸才會跟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換到其他人身上,我連個屁都懶的放給他們聽。上回那自行車的事情,嬸都聽甜甜說了,這事還得謝謝你,你幫忙弄來的那車啊,你蔣叔可喜歡的不得了,他現在每天上下班都騎著那自行車,閒著沒事的時候還會拿布子細細的給擦洗一遍。我跟你講,他現在啊,洗車都比他洗澡勤。”
甜甜一起床就聽到了院子裡的講話聲,剛穿戴好走出門時就聽到了張蘭英的這番話,忍不住出聲道:“娘,你怎麼跟一則哥講這些啊!這傳出去,你讓我爹還怎麼在廠裡混啊?”
張蘭英不以為然的說道:“放心,一則這孩子看著就是個嘴嚴的,才不會把這些事往外傳呢。再說了,這傳出去就傳出去唄,那都是你爹活該,誰讓他不講究的?天天拿部隊說事,這都回來十個年頭了,還拿部隊說事!”
甜甜一聽,心裡就清楚了,指定是兩口子昨夜裡鬨矛盾了,她娘心裡還帶著氣呢!否則的話,她娘是不會連個麵子都不給她爹留的。
路一則也是左右為難,看著甜甜,岔開話題道:“甜甜,你昨天不是跟我說有道題不懂嗎?要不,你回屋把課本給拿來,我現在給你講講。”
甜甜點頭,正準備回屋拿本子的時候,張蘭英卻發話了,“這大早上的,還沒吃飯呢,就研究什麼題啊?有什麼題,回頭等吃完飯再說吧。”
而後又拍了拍路一則的肩膀,“一則啊,你跟嬸來灶房,嬸和你好好聊聊。”
說完,她又使了個眼色給甜甜看,示意她回屋待著去,那樣子,明顯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跟路一則說。
甜甜無奈,同情的看了路一則一眼,聳了聳肩自己回了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