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拉手(1 / 2)

標記我一下 Paz 8307 字 3個月前

江淮後背抵在40號考場門上, 手彆在身後,手指攥得發白。(網 .g g do w n.)他站在門邊, 薄漸站在窗邊, 隔開一個教室的距離, 薄漸背光,看不太清晰麵容。

他盯著薄漸:“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他嗤笑道:“是你應該想好了,如果你借我標記……我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比如?”薄漸語氣很輕。

江淮不信薄漸這是真不知道, 也不信薄漸能把上回天台上的車禍現場忘乾淨……他沒說話,唇線繃得很緊,目不轉睛地盯著薄漸。

薄漸細致地把被風鼓起的窗簾攏到一邊。他微微偏頭:“我的信息素對你吸引力很大麼?”

江淮神經已經繃緊到了快出現幻覺了的地步。他和薄漸明明他媽離了十萬八千裡遠, 還開著窗戶, 不斷往裡灌冷風,他根本不可能聞得見薄漸的信息素……可江淮卻感覺自己整個人在慢慢發熱起來。

從頭往下。

“一般。”江淮撒謊, 唇線繃緊。

薄漸輕笑了聲,沒說什麼,隻又問:“那你會因為我的信息素喜歡上我麼?”

“不會。”稍一停, 江淮沒什麼表情地又說:“不可能。”

薄漸抬眼, 他逆著光,神情莫辨:“那你怕什麼?”

江淮一愣, 慢慢皺起眉,沒有說話。

薄漸注視著他,向他走了過來。

江淮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 但他原本就已經靠在門板上了, 再向後仰, 也無路可走,後背幾乎嚴絲合縫地貼在考場後門上。

他眼見薄漸愈來愈近,喉結滾了滾。

每一步,都似乎重合進心臟躁動的鼓點裡。

薄漸停在他身前,他注視著江淮,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容,輕緩道:“如果我這個人對你沒有一點吸引力,我對你所有的吸引力都來自於標記期給你的生理錯覺……那即使我再標記你一次,對你不也依舊沒有影響麼?”

“你怕什麼。”他輕聲說。

江淮忍住把薄漸推到一邊的衝動……薄漸離他並不太遠,卻也不近。“我沒怕。”江淮冷冰冰道。

薄漸抬手,勾了勾拂到江淮肩上的發尾。指肚的觸感乾燥而溫暖,無意碰過江淮的脖頸,他幾乎立刻按住了薄漸的手:“彆亂碰……”

薄漸抬眼:“這叫不怕麼?”他被江淮按住的手微微反轉,對上掌心……像是兩個人雙手相握。他問:“你很怕和我有什麼親密的肢體接觸麼?”

他望著江淮,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為什麼怕和我有肢體接觸?”

江淮從頸椎僵直到了尾椎。他沒抽回手,薄漸握著他的右手,掌心也一樣乾燥而溫暖。隻有他,手心是早就完全汗濕了的,被風吹得冰涼。

為什麼怕和薄漸有肢體接觸?

不,他不是怕。

他是,特彆特彆特彆想。想和薄漸有親密無間的接觸。

他怕的是薄漸不喜歡。不喜歡和他有接觸……也不喜歡他。

他多多少少的有一點,有一點點喜歡薄漸。

答案呼之欲出。

江淮沒有說話,臉色卻不太好。

薄漸輕輕歎了口氣。

木頭,他想。不肯說喜歡他……就算是假的,待會兒回過神來又覺得不對的,先乖乖地說一句喜歡他,也好啊。

但薄漸想,如果江淮就這麼乖乖地說了,江淮就不是木頭了。

他垂眼望著江淮,江淮表情十分不友善,但從他偶爾飄忽不定的眼神中,可以大致猜出江淮早已經魂遊天外,不知道想到哪去了。

薄漸很想狠狠咬江淮一口,好把江淮的注意力都咬回到自己身上來。

“江淮。”他叫。

江淮猛地回神:“嗯?”

“……”

薄漸靜了幾秒,他低眼望著江淮,輕聲細語道:“如果你是害怕臨時標記期期間你對我的反應太強……你可以先試試適應我。”

江淮沒聽懂,皺眉:“你說什麼?”

薄漸壓下頭來,眼對眼地盯著江淮,江淮頭往後一仰,後腦勺“嘭”的磕在門板上,但江淮動也沒動。在江淮出聲前,薄漸貼在江淮耳邊:“適應我的信息素。”

薄漸每一下呼吸都灑在江淮耳廓上。

心臟有一秒跳空。江淮推在薄漸肩膀上:“不是,你先……”

“如果我的信息素讓你不舒服,”薄漸說,“適應它,你就不會不舒服了。”他說的每一個字,用正經、文雅的語氣說出的每一個字,在江淮耳朵裡都如同赤-裸裸,過分的引誘:“習慣了就好了。江淮,你彆怕。”

“先抱住我試試。”最後薄漸說。

江淮猛地啞然無語。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感受到胸腔心臟的搏動。

薄漸聲音很低,低得幾乎像江淮臆想中的幻聽:“江淮,抱我。”

江淮後背抵在門板上,手心浸滿了汗。他眼皮細微的有些發抖,閉上了眼。薄漸體溫比他高,輕輕環過他的腰,下巴在他頸窩慢慢摩挲了幾下。

江淮手背繃緊,手指捏著薄漸的衝鋒衣後襟。

冷冽的草木葉氣味泛上來,細細密密地把江淮攏了進去。但冷是虛假的冷,皮是冷的,皮下的血肉卻都滾燙,衝得人頭腦昏聵。

薄漸抱著江淮。他想要更多,嘴唇似有似無地刮蹭過江淮的脖頸,他輕聲說:“不舒服就告訴我。”

江淮前所未有的安靜,連呼吸的聲音都壓抑在胸腔裡。

信息素愈來愈濃重,慢慢顯露出虛假表象下,Alpha無一例外的強侵占性。

薄漸收緊了江淮的腰。十一月份,江淮就套了件單衛衣,薄漸曲起的指節隔了衛衣布料,慢慢順著江淮的脊索向上抵。

江淮頭腦一片空白。

直到他感覺到頸窩被什麼濕潤的,柔軟的東西舔了舔。江淮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