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漸垂了垂睫毛:“不鬆。”
“……”
薄漸說:“中午我也要去和你們一起吃飯。”
江淮無情地抽出手來,薄漸要拉他,他“啪”地打在薄主席手背上:“不行。”
薄漸知道江淮不會答應,也沒想過要逼江淮答應。他含著點笑意問:“為什麼不行啊?”
江淮嗤了聲:“你逼事兒多,難伺候。”
薄漸:“……”
江淮懶洋洋地隨口說了句:“秦予鶴比你好伺候多了。”他說是吃飯方麵,老秦特彆好說話,他就是帶秦予鶴去吃路邊攤,秦予鶴也沒意見,不像薄主席,仙女下凡,露水不沾,這個不吃那個不吃,整一事兒逼精出身。
薄漸眼皮微抬:“你還伺候過秦予鶴?”
江淮:“……?”
江淮猛地想起來了上周周五班裡聚餐後去薄漸家做事,耳朵燒起一股火,他往後仰了仰,帶著慍色:“你神經病啊?我伺候個屁。”
薄漸稍稍側了側頭,和江淮咬耳朵:“反正我隻伺候過你。”
本來就在標記期,江淮覺得他那些亂七八糟念頭又要止不住了。他瞥見薄漸嘴角傷口,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嘴還疼嗎?”
“疼。”
江淮:“……”
“那我跟你去趟醫務室?”江淮問。
“不去醫務室,擦酒精疼。”
“……”
薄漸斂眸,細長白皙手指點了點唇角:“你給我吹吹就好了。”
“叮鈴鈴鈴——”
第四節課放學鈴剛好打了。
樓梯拐角空無一人。
江淮衣兜裡手指動了動,指肚沁出點汗。他迅速,蜻蜓點水似在樓梯拐角,聽著下課鈴在薄漸破掉嘴角邊親了下。
他彆過頭,往樓下走了:“幼稚。”
薄漸唇角彎起,跟了上去。
江淮悶頭在前麵走:“你們兩個打架了?”
“嗯。”
薄漸和秦予鶴能打起來,這種事比秦予鶴突然出現他在學校,還被德育主任抓了還要震撼他媽。且不提薄主席曾放言“好學生從不打架”,薄漸和秦予鶴都沒見過麵,這兩個人怎麼能打起來?
江淮停腳,扭頭:“你倆怎麼打起來?”
薄漸輕描淡寫道:“兩看兩相厭。”
江淮:“……”
秦予鶴一直不喜歡薄漸,這他是知道。老秦曾多次以革命友誼夥伴身份警示過他,不要為了一個狗Alpha破壞了強者終身大業。
江淮記得那時候他和老秦說他跟薄漸屁點兒關係都沒有。
是他沒自知之明。
江淮默了半晌,沒太有信服力地說:“打架不好,以後彆打架了。”
薄漸瞥了他一眼。
江淮自己都覺得自己說這種話就純屬放屁,他自己都才因為打架從德育處出來。他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就先走了。”
薄漸沒說話,捏了捏江淮小辮兒。
江淮無情打掉:“拜拜。”
-
秦予鶴在校後門等江淮。
正好放學點兒,校門人來人往。十二月份了,樹木蕭瑟,天空霧蒙蒙冷白色。秦予鶴也是那種站在哪兒都招人看人。
江淮插兜過去:“要叫衛和平一起來……”
秦予鶴忽然手臂伸過來,勾住江淮肩膀,狠狠壓著他,卻半天才說出話,聲音發狠:“□□媽,老子下飛機第一個找你,發兩條微信你他媽一上午都沒回??”
秦予鶴一近一米九Alpha,皮緊肉實,壓在江淮肩膀上,差點沒給他壓跪下:“我日,你鬆開我……”
秦予鶴這次沒鬆,他壓著江淮肩膀問:“發微信不回,打電話不接,江淮,你是不是變心了?”
一回國,秦予鶴這他媽發什麼神經呢。
江淮搡開他,擰著眉:“你有病?我變你媽?”
秦予鶴看著他,鼻尖被凍得通紅。江淮突然想起來他在校門口站得也挺久了,皺了皺眉:“冷嗎,中午去哪吃,我打輛車。”
秦予鶴碰了碰鼻子,眼睛被冷風吹得也有點紅。“隨便吧,你定,我賓館在你們學校附近。”
江淮抬頭:“你不回家住?”
秦予鶴:“我請假回來,沒敢跟我爸媽說。”
江淮:“……”
“牛逼。”他評價。
秦予鶴又跟江淮勾肩搭背上,他勾著江淮肩膀說:“要不我住你家?沒錢了,住不起賓館。”
江淮瞥了眼他,又把秦予鶴推開了:“叫聲爸爸,我給你拿錢,不用還。”
秦予鶴:“……”
秦予鶴把臉彆開了。
秦予鶴喜歡吃辣,江淮定點定了家離二中幾公裡遠巴蜀火鍋。
出租車來了,秦予鶴進了副駕駛,江淮進了後座。
秦予鶴低頭看著鞋尖兒出神。
江淮話不多,他不是說話,江淮就不會說太多話。
“待會兒吃完,你和我回我賓館一趟。”他扭頭說:“你今年生日禮物我給你放在賓館了。”
江淮在後麵“哦”了一聲。
車窗水汽蒙蒙,手指冷得發僵。
其實秦予鶴不是想說這句話,在校門口想說也不是為什麼沒回他消息。秦予鶴看著車窗發呆。
今年是他和江淮認識第十一年。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