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冥司。

靜靜燃燒的燭火下, 玉煙有些焦急的向門口張望。

這都入夜了, 玉映還沒回來, 是不是出事了。

寧無處理完公務回來, 見她神色焦慮,不由訝異,她一向平靜如水,怎麼今日這般反常。

“是不是玉映又出去闖禍了?”他一語中的。

玉煙沒注意他回來, 嚇得抖了一下, 又想到今早他將她拉到小樹林做的那些事,不由又低下頭,雙手怯怯的絞著帕子。

寧無也有些不自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早上是怎麼了, 見到她那柔柔的模樣,就想著把她吃了才好。

就比如現在。

“阿映不是闖禍精, 你……你以後彆這樣說她了。”她替妹妹爭辯,卻又軟弱無力的。

可寧無卻偏偏欺近她,故意在她耳邊道:“她就是, 闖禍精,闖禍精……”

“寧無。”她終於有些氣了, 用手捂了他的嘴。

生平第一次的,對他如此。

寧無愣了一下,她也愣住了,驀地就要拿開手,卻被寧無一把按住:“膽子不小啊你。”

“我……”她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寧無卻覺得有趣, 更想逗弄她。

就在此時,侍女突然來報,玉映回來了,還是和閔序一起。

冥司主門處。

“你進去吧,我走了。”閔序欲離開。

玉映靠在花花身邊,低著頭再次認錯:“對不起啊,下次不會了。”

閔序皺著眉:“你還想有下次?”

她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下次。”

“對,不會有下次了。”花花也小心翼翼道歉。

今日它撞壞的結界,閔序足足賠了十粒離恨天宮的九轉金丹才讓孤山眾人消了怒氣,它自然也是不好意思的。

但對閔序而言,今日之事並不是賠金丹這種事可以解決的,花花讓孤山的人看到了離恨天的實力,一個宮中用來拉車的坐騎,竟僅憑一己之力破了孤山結界,天帝天庭會作何感想?

還有玉映,她在他出現後,當著宗延的麵挽住他的胳膊,還狀若親昵,是故意做給宗延看的吧。

這說明,她心裡根本就沒放下宗延,所以才用他氣宗延。

不過,這一點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她主動提結婚,目的就是為了讓曾經欺負她的那些人不敢再惹她,明明這些自己都清清楚楚,卻還是答應了。

隻是沒想到,會如此煎熬。

他想現在就將她帶回去,關起來,一輩子也彆想見宗延才好。

玉映見他眼神忽明忽暗的,哪裡知道他心裡在想著這些,她對宗延,早已沒了當初的念想,這幾百年裡,身體的傷痛和家人的變故早已磨沒了曾經的熱愛。

她之所以故意挽起閔序的胳膊,不過是向告訴孤山的人,彆惹我,我後台來了。

“阿映。”玉煙急急走出來,寧無也跟在她身後。

閔序見寧無竟然也出來了,立刻彆開臉去,他不想讓寧無看到他現在的狀態,可能玉煙玉映不知道進入繁育期的男人是什麼樣,但寧無見多識廣,他擔心自己被瞧出。

“你們聊吧,我就先走了。”他說完便要離開。

寧無一把拉住他:“既然來了,坐一會兒再走,或者在這裡住兩日也無妨。”

他十分希望閔序留下,免得玉煙又把心思全放在玉映身上。

“不了,我還有公事。”閔序拒絕後,獨自離去,連告彆都未和玉映再說一句。

但寧無卻瞧出了門道,不由揚起嘴角,既然如此,那就把玉映留下,熬你兩日好了,也磨磨你這東薇少君孤傲的性子。

回到房中,玉映將遇見那小童子的事說了,還拿出水鏡給玉煙看。

玉煙看著鏡中的小童子:“聽這口音,像是人間東北一帶的方言。”

玉映道:“怪不得我沒聽過,我並未去過那裡,也沒接觸過哪裡的人。”

玉煙疼愛的瞧著妹妹:“你今日受苦了,不過好歹有個結果。”

玉映卻搖了搖頭:“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小童子出來的怪異消失的也怪異,且孤山竟無一人察覺,隻可惜我本領不強,不能多探。”

玉煙:“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待父君回來,我便立刻將這水鏡教給他,凡人生魂出現在隻有神仙才能靠近的孤山,他一定會調查的。”

“可是,我怕帝君也像寧無和閔序一樣,不敢插手。”玉映擔心道。

玉煙卻十分肯定:“不會的,帝君是我見過除了咱們父親外最正直的人,否則也不會執掌冥司這幾萬年,而且,父君常說,生死本就是一場劫,冤者更是劫上劫,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地藏菩薩也發過願力,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所以,我們要相信他們。”

玉映聽完心中生起敬意:“那我們就等父君回來吧。”

夜深了,玉煙心疼玉映,便留下來陪她。

寧無雖不喜,但想著閔序那小子此刻比自己更難熬,心裡又偷著樂,於是也放任玉煙去了。

可兩日之後,他卻有些慌,繁育期內,閔序竟然熬過了兩日,再熬下去,可能會出事啊。

同為男人,他還是有那麼點同情的。

“玉煙,讓玉映回去吧。”他說道。

玉煙自然不舍:“能不能再多留一日。”

寧無道:“我倒沒什麼,就怕東薇少君要扛不住了,前幾日我見他已是繁育期,這已過了三日,玉映要是再不回去,恐怕要出事了。”

玉煙一驚:“竟然是在繁育期,你……你為何不早說,我那天就應讓阿映回去的。”

寧無卻無賴道:“我就是故意讓閔序不好過的。”

玉煙立刻找到玉映說明閔序現在的情況,玉映也是愣住。

她是玉靈所生,和其他山石樹木所化的精怪一樣,是沒有繁育期的,隻有隨心的情動。

但閔序寧無他們這類靈獸類卻不同,除了自身情動,還會有繁育期,繁育期屬於身體本能,極難克製,除了順應情動與另一半歡好,否則難解。

且,忍的越久,後期出狀況的可能性最大,比如無法自控隨意挑了對象歡好,不管族類,不管性彆,亦或者,自身爆體。

前者,會讓離恨天宮成為天下的笑柄,後者,會損身體及修為。

但不論哪一種,人們議論起來,第一個便會怪罪到她玉衡山玉映的頭上。

必會說她,身為妻子,竟不知丈夫身體狀況,丈夫煎熬期間,她竟帶著侍從遊山玩水,還去了孤山見了舊愛,如此不知廉恥,毫無人性……

而且,閔序被催著成親,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離恨天宮知道他繁育期即將到來,所以必須為他找一位妻子,所以才不介意她的過去。

“也不知為何少君那日見你也不說清楚,竟自己走了,你快回去吧,莫要出了事收不了場。”玉煙急道。

玉映知道,他是因為她那日不願同房的言語。

可是,他為什麼要聽她的?他要是強求,她也反抗不過不是嗎?

“我這就回吧。”雖然說曾下定決心不與他糾葛,但如今事關重大,若真放任下去,必生事端,這並不是她所願的。

她帶著侍從正要離開,卻見連翹急急而來。

連翹見她要回家,喜上眉梢,直接將她推上花花的背上:“少妃,你快快回去吧,宮人由我帶回即可,少君不能等了,給,這是鑰匙。”

“這是什麼鑰匙?”她疑惑。

“少君將他自己用玄鐵鏈鎖起來了,雖然那根本也鎖不住他,反正快快回吧。”連翹說完拍了花花一下:“花花,跑快點。”

“好咧。”花花說完便消失在眾人麵前,竟比流星還快。

幾個眨眼之間,離恨天宮便近在眼前,守在宮外的幾個侍女見她回來,都如釋重負一般,有的進去報信,有的過來迎接。

“少妃可算是回來了。”侍女們喜道。

她看見她們熱切的眼神,不由有些尷尬,竟連宮娥都知道了。

進了內殿,杜仲正守在寢宮前,一向處變不驚的他竟然也鬆了一口氣。

“少妃。”他行了一禮後,直接推開寢宮的門。

玉映瞧了這陣勢,饒是再鎮定也不由羞澀,這宮中上上下下數百人,竟都是盼著她去和閔序歡好。

她剛踏進門內,杜仲就立刻關上門,宮人全部撤到外殿,頃刻間便隻剩她和閔序了。

“不是說了誰都不許進來麼?”壓抑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掀開層層的紗幔走進去:“是我。”

她見到他坐在他那不允許彆人睡的床上,兩隻手被玄鐵鏈拴著,烏黑的發散在肩頭,麵上密密的汗珠,眼中一片難捱的神色。

聽到她聲音的閔序不敢相信的回頭頭,她果然如畫一般站在那裡。

“你出去。” 他發狠道。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失了控。

龍族情動之時,防備最低,鯤一族的他,何嘗不是如此。

更何況,他防備低的時候,恐怕會給另一個自己機會,他不願。

玉映沒有出去,她走到他身邊用鑰匙打開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他嘶啞的問道。

她將鑰匙丟在一旁,伸手拔下頭上的珠釵,瀑布般的頭發披散開來,映著白皙的麵龐:“難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閔序怔怔的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她又打開腰帶的結,將衣衫褪下。

這一刻,閔序緊繃的情緒瞬間瓦解,他狠狠將她按到床上,一隻手也向她臉上伸去。

她心中悲涼,即便這個時候,他也不忘要遮住她的眼睛。

苦笑一聲,正準備自己把眼睛閉上,卻覺得下巴一疼,竟然是他蠻橫的捏開了她的口齒,然後狠狠地咬了進去。

她口舌均吃了痛,卻不知為何他不遮她的眼睛了。

而他,如沙漠上快要渴死的旅客,終於找到了飽含水分的瓜果,任意的吸取,碾轉,絕不剩一點一滴。

這可苦了她,因為連呼吸都不能了,隻得用手推他,沒想到卻被他更凶狠的壓製,她半點反抗都使不出來。

當他終於放過她,她已是頭腦昏昏的,至於怎麼被他掠奪城池攻入城中她也迷迷糊糊。

待到稍有神識時,他已將她要的透透的,身體的每一處都在他的肆意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