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裝傻王爺那一天(2)(1 / 2)

重獲自由之後的顏懷玉一點兒也不快樂,原本她隻要跟隨係統的指導,作天作地最後自我滅亡就夠了。

所以現在顏懷玉很惆悵。

要是像以前一樣做個惡毒女配該做的一切,顏懷玉又很難受,她那麼多世界以來很少有世界能夠得到好下場的。

如此一來,讓自己這輩子能夠順遂快樂安穩一生就是必須的了。顏懷玉在心裡記下了這一條。

什麼樣才算是順遂快樂安穩一生呢?顏懷玉又犯了愁。

去抱齊王的大腿是決計不可能的,齊王現在的情況四麵楚歌還差不多,他自己都自身難保,顏懷玉怎麼可能再去湊熱鬨。

就算是知道齊王肯定最後能熬過去,可齊王那樣的生活步步為營處處受限,自己可不想陷入那樣的生活裡去。

顏懷玉一想便是幾天。

好幾天不出門雖然也是常事,但懷玉從未像這次這樣什麼也不做,像是魔怔一般,顏懷玉的母親孫氏便擔心起來,這天吃了飯便找顏懷玉說些體己話。

“玉兒近日可有什麼心事?”孫氏看著顏懷玉,眼裡滿是擔憂。

顏懷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最近的樣子確實有些古怪,她一心隻想著係統的事情,差些忘了這個世界是不會隨著她的停滯而停滯的。

“讓娘擔心了。”

孫氏拉過顏懷玉的手,細細地揉著:“你這孩子從小就有主意,無論做什麼事我們也都依著你。說實在,你和齊王的婚事原本我就不大滿意,皇子們將來都是妃嬪成群,你這樣的性子,實在不合適。”

不得不說,孫氏對自己孩子是很了解的,顏懷玉頗有些恃才傲物的意味,決計不會是那種拉下臉麵爭寵的人,就算拉下了臉麵,顏懷玉身上最令人著迷的東西,也會因為此破碎。

顏懷玉的不可複製,不是因為美,更因為她的才學,孫氏常常會想,若自己生的是個兒子該多好,這樣的才學和性子,偏偏給了一個女兒家。

顏懷玉當了她十六年的女兒,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輕輕靠在孫氏的肩膀上喚了一聲:“娘。”

孫氏拍了拍她的手:“你當初肯退婚,我也是開心的,生怕你顧全名聲不肯退婚。齊王雖仍是皇子,可我做娘親的哪不希望女兒有個知冷暖的疼著呢。顏家已經有兩個皇後了,我隻希望我女兒能快樂順遂。”

原來孫氏是在擔心這個,顏懷玉這時候才明白,孫氏是怕自己對齊王還有念想。這時候顏懷玉頗有幾分哭笑不得。

若是按照係統的規劃,顏懷玉怕不久之後就會成為二皇子宋瑛的王妃。顏懷玉自始至終看準的,就是後位。

顏懷玉輕輕念叨著“快樂順遂”這四個字,倚在孫氏的懷裡,感受著孫氏的溫柔。

沒過幾日便是京中才子才女雲集的詩會,顏懷玉最看中才名這樣的集會向來不願缺席。

如今的顏懷玉參加,更多的是為了圖孫氏的一份心安。再者,顏懷玉也想看看這詩會上究竟有哪些好詩。

存著這樣的心思,顏懷玉這次便沒有像往常一樣壓著點兒來直奔主題參加比詩,而是提前了一些好看看他人展出的詩文。

丫鬟紫苑緊緊跟在她身後,就怕她被不長眼的登徒子輕薄了去。似乎是忘記了她們身後還有兩位“保鏢”的事情。

顏懷玉很少逛過詩會時候的南街,以前總遠遠瞧著掛著兩排的詩,今日一瞧才發現自己可能忽略了許多好詩。

一時間竟也看入迷了。

漸漸地,顏懷玉走到了一處,便移不開眼了。

詩文是草書所寫,肆意張狂、爽勁豪邁,詩文托物言誌,寄情初升的太陽,將自己的蓬勃向上表現得淋漓儘致。

“不知道是哪位才子寫的。”

“落款離雁’,莫非是位女子”

“不不,定然是位男子才寫得出這樣蓬勃大氣的詩句。”

漸漸這片地方人多了起來,顏懷玉便也退了出來。她一見到“離雁”這個名字,便猜到估計是那位有名的草包了。

宴婉婷,離雁離雁,是不是說你想脫離晏家?

顏懷玉大概也能預測到,今天的詩會怕是宴婉婷一次大型揚名現場,早知道自己不該來的。

顏懷玉並不是個愛湊熱鬨的人。

宋琛自然也是看到了這首詩,也看到了人群之外的顏懷玉,微微有些吃驚。

宋琛現在做了平常公子的打扮,臉上又帶著詩會上常見的麵具,誰也想不到他會是癡傻的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