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裝傻王爺那一天(9)(1 / 2)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和畢少白並肩而立的女子,纖塵不染姿容嫋嫋,含著遠山霧氣一般的眸子裡透著刺骨的寒意。

有顏懷玉在,那還有這些人置喙的餘地。

畢少白側頭低垂著眼眸,看著顏懷玉絕美的側臉,心裡滿是夢幻的懷疑,她竟然在為自己說話?

“難不成顏姑娘還能昧著良心為這詞這字叫好嗎?”宋玨有些微的失態,但很快調整過來,挑釁地看著顏懷玉。

顏懷玉微睨著他,帶著不經意的蔑視:“回五皇子,臣女眼睛好的很,這詩這詞好的地方壞的地方,在場沒有人能比我更清楚。”

說著她快速地掃了一眼宋玨身後的人,說出的話帶著指桑罵槐的意味:“臣女隻是覺得,有些人挑著些膚淺的錯漏就洋洋自得實在是愚不可及嘩眾取寵,臣女倒是想問問,陳公子,你說這詞狗屁不通,敢問是何處狗屁不通?”

“這,這......”被點名的人急紅了臉,卻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支支吾吾很是著急。他本也不擅長詩詞,那句話隻不過是為了貶低畢少白罷了。

顏懷玉又看向另一人:“陳小姐,你說這字難登大雅之堂,我也不要你寫出能登大雅之堂的字來,你隻消說一說這字醜在何處,為何醜陋,如何改進即可,如何?”

陳姓小姐一聽這話往後退了半步,低垂著腦袋沒發出半點聲音。

宋玨自覺臉上無光,當即刺了一句:“顏姑娘如此這般,難不成是想要將畢少白打造成一個齊王的偽劣仿品?”

宋玨未必想不到畢少白是在討顏懷玉歡心的可能,但是這樣的話,自然是要激畢少白自己說出來才好。眾目睽睽,滿城流言,他定會叫畢少白再也抬不起頭來。

果然如他所料,畢少白怒火中燒,下一刻就要說出這“一切是自己準備的”的話來。

就在這時候,顏懷玉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語氣裡帶著淺淺的疑惑:“什麼時候五皇子殿下管的這樣寬了,哪條律法還要求了穿著不成,今天穿什麼明天穿什麼總歸自己開心就好,再說了.....”

顏懷玉說著便情意濃濃地看著畢少白:“少白穿什麼都是少白,我喜歡的也是少白,這就夠了。”

顏懷玉的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紅,眼睛裡漫著羞澀和釋放開來的情意,叫畢少白高興得冒煙。

就算是假的,他也開心死了。

畢少白作為局中人也許看不清,可這一幕被杜路行看得清清楚楚,杜路行那可是遊走花叢多年的浪子,這一眼便差點笑出了聲,感歎自己可真是白擔心了。

相比起杜路行,同樣作為旁觀這一場麵的宋玨就不那麼高興了:“好一個郎情妾意,二位如此恩愛,打擾二位好像是我的不是了。”

顏懷玉輕輕一瞥,並不言語,那眼神裡卻滿是“你知道就好”的意思。

宋玨討了個沒趣,臉上無光,惡狠狠地掃了身後的人一眼,提著袍子邊想回自己的船上。正在這時狂風大作,兩船都搖晃起來,宋玨腳下一空——

“五皇子殿下!”眼看宋玨噗通一聲掉到水裡,眾人都慌了神,侍衛們爭先恐後地跳到水裡,圍著宋玨的公子小姐們忙跑到船邊神色緊張地看著。

也就這時候風兒越發喧囂起來,這些人像是下餃子一樣一個接著一個掉了下去。

寒冷的河水瞬間沾濕了他們全身,不少公子小姐不會水,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這下可糟了,雖然當朝民風開放,但若有過於親密的行為還是有傷風化,這下子男男女女沾濕了衣服互拉互扯亂做了一團,真真是叫人頭疼。

杜路行當下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實在是太大了,叫畢少白和顏懷玉不注意都不行。

所幸風太大,畢少白牢牢護住顏懷玉往舫裡走,沒空理他,他也知輕重,跟著二人到了舫裡。

他自來熟地打了招呼:“顏姑娘,少白你們繼續繼續,當我不在就好。”

顏懷玉知道他和畢少白關係好,也笑著叫了一聲:“杜公子。”

一看杜路行在這,顏懷玉大概也知道了畢少白這身衣服和這些不太符合畢少白的行為的由來了,不由地用好笑的眼睛看了畢少白一眼。

畢少白看得心裡一慌,下意識地就想要去抓顏懷玉的手:“我不是故意騙你。”

還不等到他抓到顏懷玉的手,船大大地顛簸了一下,顏懷玉一個沒站穩,直接摔進了他懷裡。

杜路行抓著窗沿穩住身子,看了兩人一眼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隨即側過臉去,隻拿餘光打量著二人。

“沒事吧?”畢少白擔心地問顏懷玉,顏懷玉耳邊滿是他猛烈的心跳,就算又站了起來,耳邊的似乎還能聽到。

聽到畢少白的話,她懵懵懂懂地抬頭看一眼,才意識到現在她能聽到的心跳,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