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夠聽到我說的話,看見我做的事, 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被犧牲的。
包括我自己。
。
“親愛的?”雖然這樣詢問出口, 但王秀婷已經從黑漆漆的玄關男朋友一定又去工作去了。
她一邊換鞋一邊抱怨:“就算是工作也該休息休息的吧, 我好不容易放假回家, 都不陪陪我。”
警校一個月就放這麼兩天假, 偏偏男友還是個工作狂。
客廳裡的照片顯示出這個房子是有男女主人的,隻是男主人對於女主人來說, 似乎是年邁了一些。
王秀婷是無所謂的,她甚至不在乎男朋友最後會不會和她在一起, 她看重的是錢。
她剛準備打電話興師問罪,“啪”地一聲打開燈,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紅絲絨質地的盒子,柔軟的細膩托盤托住了一條可以算的上是華美異常的項鏈。
還算有點良心。
這樣想著, 王秀婷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將項鏈拿了起來。
哼著小調走到全身鏡前, 將項鏈戴了上去。
鏡子裡的女孩穿著警校的校服,前四顆扣子打開,露出了白皙的皮膚和迷人的溝壑。
項鏈就這樣盤踞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也許款式還有些過時,但好在王秀婷青春靚麗, 連帶著項鏈都透著一股新鮮勁兒。
空蕩蕩的冷清的屋子裡,毫無生機的寒氣裡隻有王秀婷歡快的聲音在固執地跳躍。
她太過於沉溺在自己的情緒當中。
絲毫沒有感受到平日裡緊閉的房間門大開著,有什麼東西從沒有被燈光照撫的房間裡摸了出來。
一點一點地靠近.....
一點一點地......
靠近.......
王秀婷終於也感受到了一點危機,像是凍在雪地裡的骨頭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
噓——
鏡子裡, 她的身後,倒影出了另一張灰敗的麵孔。
“又有新的死者了。”肖洋麵如死灰,他已經可以預見這消息又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相比起他的愁苦,因為警校放假而回到警局的閆昊辰就冷靜得多了。他正在認真滴看著手上的內容,薑紅給他泡了杯茶端了過去。
“這次死的這個女生,還是警校的學生,和一個三十七歲的小老板在談戀愛,死亡的地點也是兩人的愛巢。”
薑紅說著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彆的神色,她頓了頓才繼續道:“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任何信息素氣息。小老板當天晚上都在談生意,這一點已經確認過了。”
閆昊辰冷著臉繼續翻閱,仍舊是剖開胸口取出心臟,乾淨利落一如往常。
唯一隻是奇怪,王秀婷隻是omega,為什麼會被盯上?她和喻雪都是女性,一個beta一個omega,她們之間,會有什麼聯係呢?
他將疑惑問了出來,薑紅立刻答上:“她們兩互相認識,而且關係不錯。經常一起喝茶吃飯什麼的,但是再深一點的關係,就沒有了。”
巧合嗎?
閆昊辰皺起了眉頭。
疑點越來越多了。
也許,更多的信息,隻有學生們才能知道。
綁架犯小姐現在是越來越不愛待在監牢裡麵監視星野了,往往都是打針送飯的時候,星野才能見著她。
不過有時候星野又覺得被關起來也不壞,他可以完全靜下心來思考這個案子,至於信息,當然是由嘉樹給他傳遞了。
好不容易算著日子又到了警校放假的日子,趁著嘉樹再次送飯,他問:“最近有什麼新情況嗎?”
嘉樹沒有說話,隻遞過去了一份報紙。
“不對勁。”星野看清了標題,立刻就察覺出不對來。
如果還是連環殺人凶手的話,為什麼會是女性omega,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個王秀婷到底和喻雪有什麼關係。
喻家,可不是什麼普通家庭。
嘉樹坐在椅子上,雙手疊在腿間,優雅又高貴:“喻雷,還有半個月就要回t國了,你猜他會不會為了妹妹大鬨一場?”
星野點了點頭。
喻雷也曾經是警隊的一員,後來辭職去做生意,性格嘛,說不上多好,甚至有些惡劣,但體能是頂好的。
無論為著什麼樣的原因,一定要抓住凶手才行。
“你覺得這兩起女性的案件有什麼相似點嗎?”星野發現嘉樹的思路永遠明了特彆,他現在能安下心做囚徒,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總覺得嘉樹會是最大的突破口。
嘉樹撇了撇頭,高傲得像隻孔雀,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星野苦笑:“你可真是。”
藏下大小姐脾氣沒有說出來,星野也害怕摸到嘉樹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