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在她得記憶裡,能夠做到信息素的細微變化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信息素的消除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
將檔案室的一小半內容翻閱完畢, 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可惜收獲卻很是微小。
甚至可以說是, 幾乎為零。
就算偶爾又一兩個符合要求的, 要麼畢業多年成員有的早就出國了, 要麼命途多舛有人退學離校。
嘉樹看到“退學離校”四個字,疲憊地笑了笑,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
江芮卻有些猶豫:“不如我們一鼓作氣?”她一說完, 立刻解釋:“我是害怕有人在我們離開後對檔案動手腳。”
“要動早動了。”嘉樹指了指檔案紙,上麵浮現著淺淺的紋路:“裡麵印著特殊材質的東西,不易壞,且你要想帶這東西出檔案室, 立刻就會響起警報驚動校方。”
這樣的事情江芮確實不知道, 有些臉頰紅紅:“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
嘉樹擺擺手,眼睛有些離不開手上的簡曆。
照片上的男子笑容肆意,帶著一些狂傲,alpha進校綜合素質很高,雖然被分配到了偵查係但是他的進校的第一誌願居然是——“心理。”
他一口氣填了三個心理學內容, 犯罪心理,心理側寫以及監獄心理。
大概是覺得這樣的人才放到心理學和這些omega在一起埋沒了他,學校強行將他送到了偵查係。
嘉樹進校的那一年他還是社團的社長,社團隻有三個人, 社長梁輝,社員陳浩以及——
劉鹹陽。
三人在一起得時間隻有半個月,梁輝很快就被退學,理由是不遵守校規。
一個不遵守校規內容可就多多了。
打架?鬥毆?都有可能。
這三個人一個退學,一個被囚禁,另一個欺淩同學。
這樣看來,第五個死者杜江和陳浩劉鹹陽之間,關係也許更複雜?
“閆隊,”肖洋剛從醫院趕回來,臉上露出的表情相當一言難儘。
在閆昊辰疑惑的眼神中,他說:“之前陳浩抗拒檢查沒發現,今天醫院檢查之後,發現陳浩,和人有過親密行為。”
“在找到他之前?”
“他在醫院的時候二十四小時輪流保護,沒人能夠近他的身。”
閆昊辰麵色越發陰沉:“事情更加麻煩了。”
肖洋有些疑惑:“怎麼會,至少告訴我們,嫌疑人是個男的,或者說有男的。”
“查查票客,特彆是那些喜歡男beta的。”
肖洋有些傻眼:“不會吧?”
閆昊辰擺了擺手:“隻是其中一個線索罷了,現在什麼消息我們都需要抓住。”
我有種預感,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閆隊!”薑紅狂奔而來,臉上帶著欣喜焦急交錯的表情,“有新的消息了。”
最清晰明了的案子,反而是喻雪和王秀婷的,兩個女生,又都有共同的愛好,小團體什麼的,會有欺淩行為,也不是不可能。
讓人覺得奇怪的,大概是被欺淩的對象不是什麼omega,而是一個alpha,不折不扣的alpha。
原因也很簡單。
肖玲拒絕了喻雪的示愛。
就算是alpha,被注射了藥劑也還是會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這是嘉樹親自嘗試過的。
就連星野也是如此,更何況肖玲呢?
如果不是閆星辰說過這藥劑他去買的時候曾經遠遠見到過喻雪,嘉樹也沒這麼快能確定。
一旦有了懷疑的目標,找起來也就方便很多了。
嘉樹很快從喻雪的那些小姐妹那裡找到了很多照片,她認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這些被害人中的一個。
她告彆了要去酒吧的三人,一個人找齊了這些“被害人”的學生檔案備份,就往宿舍走。
那裡,星野還在等她。
接受了光線刺激後的星野好奇地看著她手上的東西:“這是你實踐課的內容嗎?”
“算是吧。”嘉樹將外賣放在桌上,坐到椅子上開始看其中的信息。
欺淩,大概是所以學校裡都可能發生的。有的欺淩是生理上的,有的欺淩是心理上的。
無論哪一種,都是對受害者的傷害。
喻雪所欺淩的對象,有的是她的舍友,用儘一切辦法抹黑她們,讓她們百口莫辯。
有的是她的朋友,也許是因為一些不重要的摩擦,就會被她孤立起來。
有的是看上起就很好欺負的對象,可以儘情指使,捏著她們的軟弱下手。
早在認識嘉樹以前,喻雪就已經對這些手段格外熟悉,她作為施暴者享受著這種建立在彆人痛苦上的快樂。
但她也是人,像所有女生,所有omega都會經曆的那樣,她愛上了一個alpha——儘管對方是個女生,但在這個社會,alpha和omega在一起理所當然。
隻可惜,肖玲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