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互換身體那一天(11)(1 / 2)

莫大的恐懼緊緊攥住了梓童的心臟, 刺骨的寒冷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她死死攏住。

她就像是撞上了蜘蛛網的獵物, 隻能等待著自己被蠶食的命運。

“不, 我不能做手術!”

她終於還是反應了過來, 可她除了低低地痛苦地咒罵,卻沒有勇氣打開這扇門。

她害怕,房間之外, 那張如同枯藤一般的臉, 就在對著她笑。

無論她是怎麼樣的抗拒和害怕,麵對梓家人的時候卻啞然不敢出聲。老老實實地進行了體檢。

當體檢報告由她的手親自交到梓付之的手上的時候, 她第一次在梓付之的臉上看到了可以稱之為表情的東西。

似乎是滿意的。

梓童終於忍不住,在再次回房間的路上,開口試探:“爸爸,對體檢的結果很滿意, 我的胃疼, 沒有關係嗎?”

“童小姐說笑了,你還沒有看你的體檢報告吧,你的胃,好得很。”

說到最後,那股嘲諷的氣息幾乎要溢了出來。

“可我....常常胃疼。”梓童斟酌著字句, 企圖用最真實的話語在不引起疑惑的同時,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童小姐的心病,還是沒好呀。”

心病。

梓童來不及咀嚼他話裡的意思,就聽見他說:“隻是換腎的手術,連童小姐身體上的病症都算不得什麼, 這些心病自然是不礙事的。”

說完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就像是故意說給梓童聽的一樣。

有什麼□□比親緣關係的更加可靠呢,梓童一下子沒能接受這個事實,忘記如何言語微微張開了嘴,半晌也沒有辦法發出一個音節。

直到管家幾乎要將門關上的時候,她才猛地拉住了門。

“我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對吧?”

隔著一道幾乎要關上的門,他的聲音像是從枯井的井底傳來的:“這一點,八年前就已經做過檢測了。”

這場複仇,從八年前就開始了。

一股無力感席卷了全身,讓她貼著門漫漫地滑到了地上,她已經不再懼怕房間裡的黑暗,因為現實的黑暗,更叫她膽寒。

少了一個健康的腎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不清楚的。

她隻是理解不了,當初的梓童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梓付之定下的這個協議。

她要逃,卻逃不掉。

沒有受到精心嗬護的臉,因為過早接觸整容顯現出了崩臉的趨勢,整個人顯露出傀儡一般的死板。

直到被推到手術台的前一刻,她才明白,梓童所展露出來的所有美好,都隻是為了掩蓋她外表底下腐壞的人生。

而自己,就是那個解救她的人。

梓童的人生,已經完全毀掉了。

——

“景逸,你又違反紀律!你說說這都第幾次了,檔案室是你家還是怎麼著!”孟浩敲著桌子,滿臉愁容。

景逸雖然站得筆直,但麵上卻是一派不羈,頭顱微微揚起,目光總是在孟浩頭頂漂移。

二十一歲的景逸,雖然仍舊是那副帥得壞氣的模樣,卻因為幾年的軍旅生活而變得硬朗了許多,若不是這身帥氣軍裝,還以為是哪個黑道少爺呢。

孟浩心裡重重地歎了口氣,景逸是他帶的這幾屆裡最優秀的一個,身手體力實打實的好。

基於背景身份不同尋常,孟浩還是知道一點兒他母親的事情,對他也比較上心。但這小子一到部隊最喜歡的就是翻看機密檔案,要不是自己老給他打圓場,他早被處分了。

特彆是家裡的老爺子就是景母當初的上級,千叮萬囑要他好好培養景逸。

想到這裡,孟浩不得不苦口婆心:“你媽媽的檔案現在是真的不能給你看,以後有機會,一定給你看,你就彆再往裡麵跑了。”

孟浩坐了下來,同景逸說:“這次訓練新誌願兵的任務交到了我們野狼和黑虎雪豹三個特種隊上,我打算讓你和李格跟著我去,順便給咱部隊物色幾個好苗子。”

景逸不耐煩地“嗯”了一聲,他才擺擺手讓景逸離開。

李格等在外麵,等景逸一出來立刻湊了過來:“逸哥,這次怎麼樣,有沒有點兒線索。”

李格這些年變化也很大,個頭竄了幾竄,帶上了眼鏡,唯一不變的是那頭板寸。

景逸喪氣地揪了一把頭發,搖了搖頭。秦夢圓的所有線索都斷在了高中,這麼多年來,景逸一直沒放棄找秦夢圓這個身體,可卻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甚至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現在想想,那一聲聲的“喜歡”簡直就是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走得那麼乾脆,生怕彆人找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