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舊愛那一天(5)(2 / 2)

柳沁趁機提著裙子,蹬蹬蹬順著原路跑了回去。有人從另一頭聽見聲響過來看見了周仲昭,嚇了一跳:“社長,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周仲昭豎起一根指頭在自己嘴前:“小聲一點,彆再引來彆人了,我藏著呢。”

那人會意地壓低了聲音:“你怎麼拿著這本書呀?”順便指了指周仲昭手裡的《伊索寓言》。

周仲昭忽然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最近喜歡看了。”

似乎是因為沒有那個“社長”在,宋玉瑩顯得有些興趣缺缺,當柳沁說想要回去的時候,她幾乎沒怎麼思索就跟著一起離開了。

這之後,除了去看柳生,柳沁再也沒有出過門,時間一下就到了宋豐的生日會。

柳沁換上了一件石榴色的長裙,是洋裝一般的款式,卻又沒那麼誇張,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迷人的身形。

她一出場,在場所有人的眼睛珠子就離不開她了。她也沒辜負宋豐這段日子的培養,將一個明媚的小姐表現得格外充滿魅力。

聽著宴會裡悠揚的樂音,沈蒼感覺到一股沒由來的煩躁。他劃了幾次打火機沒有起火,暴躁地將打火機扔了出去發出格外響亮的聲音。

嘴裡叼著的香煙被他吐到了地上,他抬頭看了看孚城上方璀璨的夜空,幾乎已經記不得柳彎彎那雙笑起來就像沾滿星輝的眸子裡,隻能記得柳沁那雙淡得空靈的眼睛。

這兩個人越是不同,沈蒼心裡被背叛的感覺就越是深刻。

終於他扭動了方向,手去扯領子的同時,右腳已經邁了出來,像是不顧一切地走進了亮堂的大廳,寒氣籠罩在他的周身並未散去。

整個嘈雜的大廳因為他的到來而寂靜無聲,直到他嘴裡發出一絲冷笑的時候,所有人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強行融入到剛才的話題裡去。

柳沁被特意安排在所有人的後方,沈蒼沒能夠立刻就看見她。倒是宋豐先迎了上來,他手裡端著酒,說著好話:“今日沈少帥能在百忙之中賞臉,實在是宋某人的臉麵,這杯酒,是我宋某人敬少帥的。”

說完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沈蒼抿著唇,鷹隼一般的目光睥睨著他,如同看著什麼嘩眾取寵的小醜一般。

宋豐卻格外會自我調節氣氛,像是看不見沈蒼的疏離一般,語氣親切:“聽聞沈少帥最近喜歡上看外國文學,恰好宋某人有一義女恰巧也很是喜歡,想必你二人應當很有話聊才對。”

說著,他裝模作樣地向後麵探了探身子:“彎彎,彎彎,你過來一下。”

“好的,乾爹。”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沈蒼將這一幕在自己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回憶了千萬遍,但沒有哪一遍會比再次重臨更叫人心驚。

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攥著拳頭,發出來的“吱吱咯咯”的聲音。

那嫋娜的身影還是出現了,原先影影綽綽地隻露出一點石榴色的裙邊,接著才能看見她裹在連衣裙裡的姣好身姿。

她看見了自己,似乎是愣了一下,卻立刻浮現了羞怯的表情。臉頰像是浸著薔薇的牛乳,於白嫩中顯出粉紅,唇上隻塗抹了潤唇的透明膏體,泛著滋潤的光澤,像是沾著晨露的櫻花。

她衝著自己綻放了一個笑容,眼睛裡是比星輝還要璀璨的光,珠光寶氣金碧輝煌都落了俗。

就算是刀子抵住了他的心臟,他的心還是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任刀尖將自己的心紮得千瘡百孔,任痛苦蔓延全身難以自拔。

“這是我的義女,柳彎彎。”

宋豐隻看見沈蒼目不轉睛地盯著柳沁看,心裡漸漸起了得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是沈蒼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開一個“色”字。

這樣想著,宋豐又說:“算起來彎彎今年也該十八了,我這個做義父的自然是心焦她的人生大事。如果少帥看得上彎彎,能照顧一二,也是她的福氣。”

還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說辭,沈蒼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宋老板的意思是,今夜我便能將人帶走了?”

說著與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話,其中的貶低耳朵不聾都該聽得出來。宋豐的麵色也不禁一僵,勉強著想要挽尊:“如果少帥喜歡,自然是沒什麼問題,隻是彎彎畢竟是好生好養著,名分還是要有一個的吧。”

沈蒼根本不管他,直接一把將柳彎彎抱了起來就往外走。近乎粗暴地將她扔在了洋車的後座上,柳沁心裡憋著氣,這時候忽然笑了一下,臉上的明媚蕩然無存,換成了她最為真實的冷淡模樣,語氣含著嘲諷——

“少帥若是有意,當初直接說出來便好,何苦要繞這麼大的圈子。以少帥的身份,難不成我還敢拒絕少帥不成。”

她自然是認出了沈蒼就是那天出現在自己院子的人,關於宋豐為何選擇自己,她又有了新的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了。嘻嘻。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沈少帥在線作死,最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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