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總需要生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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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我們?”巴恩斯知道他們小隊也算是二戰期間最好的宣傳工具,報紙上經常轉載他們的戰報,但是一般人除了美國隊長誰會注意到他們這些普通士兵?

安緩聳了聳肩,伸手拿起床頭櫃上那本美國隊長紀念館宣傳圖冊,在巴恩斯麵前展開,“全美國都知道吧,風靡了孩子們整個童年的漫畫故事,總是讓人記憶猶新的。”二戰背景下美國高漲的愛國熱情,大批美國青少年為之癡迷,並隨著戰爭的步伐,與漫畫、巧克力、可樂、午餐肉一道傳向全世界。

“其實你昏迷的這半個月,看著你挺眼熟——所以我稍微查了一下資料,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你怎麼複活的。”圖冊被輕輕放到巴恩斯手中,“但現在外星人和惡魔都侵略過地球好幾回了,再複活一個二戰老冰棍也不算大事。看在你是二戰英雄的份上,我暫時收留你,以後你想去哪裡隨你便……”作為一個顏控粉,現在的安緩表現很冷靜理智,“要知道,如果你真是個普通流浪漢,我就直接把你交給警察。”麵對一個戰士,不需要像對待瑞加娜時的小心翼翼,敬重但保持距離,警惕不失禮節,這才是布魯斯人設最正確的處理方式。

看過美隊博物館記載,巴恩斯是咆哮突擊隊唯一為國捐軀的隊員。現在的安緩也就是布魯斯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對他有一些同情,他知道政治永遠將人心的黑暗拉到最低最低最低線處,巴基的親朋好友七十年後又都已經不在,所以一個退役老兵選擇庇護巴恩斯,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這樣巴恩斯作為一個戰場犧牲多年的老兵,他不會像美國隊長一樣被神盾局無時無刻監視著,每時每刻都有各種名目的執法部門過來試圖收編。動不動就要一個還沒有完全融入新時代的戰士去拯救世界——誰會想過他們最惘然無措的階段,需要的隻是普通人的生活呢?

曾經的美國隊長漫畫有個非常好笑的劇情,那是1987年,專門負責超人類行動的委員會找到美隊,要美隊重新為美國政府效力,而不是跟隨複仇者行動。美隊表示不解,委員會則提出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他曾收到過補發在冰凍期間的工資加獎金一百萬美元。如果美隊不答應,就得把美國隊長的裝備和名號都讓出來,這筆錢也必須歸還。

很好笑的故事,卻讓人笑過之後想哭,超級英雄的正義或許不需要金錢,但生活需要。

美隊電影裡巴恩斯有幾個微笑讓人難忘,聽從祖國的召喚參戰,與好友話彆時他痞痞敬個軍禮,在嶄新的軍帽帽簷底下展開微笑,然後奔赴戰場。被美隊從俘虜營救回來,舉杯慶祝時他說我要陪著布魯克林的小個子那側首一笑。還有在布加勒斯特的果蔬攤上,巴恩斯挑了六顆李子,輕柔有禮的微微一笑。

他們的想象中,未來是什麼樣?沒有戰爭?不會有人無辜喪命?在布魯克林安家立業,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很不幸,戰爭永遠在打,不同之處是武器更有殺傷力,兩個在寒冰中度過七十年的布魯克林青年始終無法從血腥中脫身。而巴基的未來,則悲劇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除了戰鬥的時刻,成為冬兵的他變得沉鬱,安靜,溫和,甚至馴服,心事重重怕說錯話而沉默。

誰還記得他十六歲踏上戰場時,青春洋溢,眉梢眼角都帶著耀眼的朝氣——

看著畫冊上自己清晰的黑白照片,巴恩斯茫然了,“史蒂夫……”指尖顫抖的翻過戰友一張張圖片,模糊的視野裡仿佛掠過那間燈火昏黃的小酒吧,隊友的笑鬨還在耳邊不時響起。

沒有去打斷巴恩斯的回憶,安緩將這半個月整理的資料還有最近的報紙放在他旁邊,然後默默關上門。

盾冬這一對,用官方設定來說;他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攻不渣受不作……唉,一切都是命運的錯。

“看上他也沒有用,反正不是以前的你能接觸的男人。”安緩正在傷春悲秋感歎時,係統爸爸立刻陰陽怪氣打擊過來。

好紮心……

“小心我記仇謝謝。”安緩收起自己的感懷,麵無表情的吐槽,係統爸爸苦口婆心,“你就不能好好努力工作養他?”“彆開玩笑了,好好工作還能是鹹魚嗎?”兩個家夥互相傷害的互懟,然後在互懟中扯皮完巴恩斯手臂的處理方案。

因為拯救冬兵造成的波動,得到這個世界一小撮能源的係統——

很有演技的表演了一把勉為其難地給巴恩斯兌換振金手臂,然後說明他必須在巴恩斯義肢上打上契約,如果他接近戰場或者是以後當超級英雄,巴恩斯他接觸的生命值完全屬於安緩。

“真是會做生意……”安緩撇了撇嘴,“怪我喏?”係統爸爸反問,不是為了養你這條鹹魚,我用得著想這麼多!

接下來的日子,如蝙蝠俠的所料,係統在給巴恩斯麵前裝模作樣用一些醫療設備接好義肢後。

平常各種潛移默化的暗示,巴恩斯被蝙蝠俠用肥鴨填食法塞進一堆現代社會背麵的黑料後,決定接受身邊這位麵冷心熱老兵的好意。因為他身體有超人士兵血清,就必須像變種人一樣被超人類管製部門控製?最後被那種作風蠻橫霸道的神盾局忽悠著,像傻子一樣不辨正邪的去當什麼外勤特工?

彆開玩笑了——當年他願意參戰是因為愛國和正義,現在他的國家執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那他聽話去殺人算什麼?

反正已經欠了布魯斯救命之恩,再欠多一點彆的也不算啥了。既然布魯斯願意給他一個暫時的居所,巴基想掌握一些常識後,再出去打工掙錢,至少要把義肢的錢還有生活費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