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離開時,跟夥伴們揮手告彆,臉上帶著微笑。
沒有人哭,因為她們在接受教導時,就被責令不許哭,要笑,一直笑...
“哎呦,三位公子,你們來的可真巧,今天正有一批好貨要出手,三位公子要不要進去看看?”路過一艘畫舫時,有龜公搖著扇子,主動上來跟三人搭訕。
王旭與張許對視一樣,正要開口的時候,張小妹便搶著說道:“快去帶路,讓我看看你這有什麼好貨。”
張小妹也對揚州瘦馬早有耳聞,卻一直無緣得見,今日要見到了,比王旭二人還要興奮。
王旭也是來看熱鬨的,對龜公使了個眼色,開口道:“帶路吧。”
“三位貴客,裡麵請!”
龜公穿著青衫,搖著折扇,走在前麵帶路。
進門的時候,有兩個壯漢守著箱子,要想進去,每個人得交五百兩銀子。
這個銀子是押金,出來的時候還退給你,為的避免有人無理取鬨,沒錢還來湊熱鬨。
交了銀票,王旭三人繼續往裡走。
畫舫上,改裝的跟客船一樣,五步便是一個房間,房間沒有們,隻有一層紗。
掀開沙曼,隻見裡麵藏著位美女,或是在跳舞,或是在吹簫,或是在彈奏,或是在看書,或是在畫畫,或是在唱歌,不一而足。
房間外寫著姓名,特長,還有贖身的價格。
價格千兩銀子起步,根據特長和美色而變,最差也精通一門絕技,少數則精通數種。
會的東西越多,長得越好,價格也就越高。
王旭看到一位,擅長詩詞文章的少女,標價更是達到了八萬兩。
為什麼這麼貴,龜公說了,這位擅長詩詞文章的少女,學問不見得比秀才公差,娶回家去,上得了廳堂,下的了書房,再加上知書達理培養出的冷清性子,往床上一丟,簡直愛死個人了。
王旭稍後又看了幾位,有學問的,往往價格是最高的,哪怕資質一般,也要比貌美如花,能歌善舞的貴些。
最便宜的,反而是那些隻有美色,除了美色其他不足為道的花瓶。
這種花瓶,放在現代中,起碼是八十分以上的美女,發個朋友圈能引得無數人舔屏。
但是在這裡,一千兩一位,你要是嫌貴的話,價格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王旭就看到了一個肥豬一樣暴發戶,摟著一位女神走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養在外麵做妾室。
“這裡好像沒有最頂級的啊!”張許跟著看了一圈,對著王旭二人小聲說道。
王旭微微點頭,最貴的一位,也不過八萬兩,會琴棋書畫與歌舞,按照一等瘦馬完美無瑕的標準,顯然還差了不少。
“老板,沒有一等瘦馬嗎?”
張小妹身為女人,也很像看看在外界,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一等揚州瘦馬是個什麼樣。
守在旁邊的龜公聽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小聲回答道:“一等的瘦馬,萬裡挑一,各個都是搖錢樹,可不會用這個辦法出手。另外,沒有一定的身份,就是有錢,想見我們的花魁也不容易。”
一等瘦馬,栽培不易,放到畫舫上都是花魁,招牌一樣的人物。
想給她們贖身,可不是光有錢就行的,還得有勢力,有身份。
大多時候,一等瘦馬都是用來送人,籠絡盟友的,或者為畫舫造勢,船主看中的是人脈而不是價格。
“我爹是督漕運使張明懷,我是張家公子,有沒有資格看看你們的一等瘦馬?”
張許一拍胸脯,來了個自報家門,囂張的樣子,仿佛再說我爸是某剛一樣。
張小妹眉頭微皺,伸手擰了小胖子一下。
小胖子疼的齜牙咧嘴,寸步不讓的看著龜公,嚷嚷道:“怎麼,我爹不好使啊?你家船主是哪個家族的,還想不想在運河上混了?”
縣官不如縣官,正四品的督漕運使不大,卻正好管著運河上的事,說話的力度,比揚州知州都不差。
龜公哪敢得罪這樣的人,趕緊低頭陪著笑:“有資格,有資格...”
“那還看什麼,帶路吧!”
張許耀武揚威,等到龜公在前帶路,才小聲跟王旭說道:“這群孫子,你不跟他們凶一點,他們是不會怕你的。你越表現的像個紈絝子弟,他們的態度就放的越低,誰也不會跟個二愣子較勁,你說對不對?”
聽到這話,王旭額外看了張許一眼。
沒想到張許讀書不行,卻也不是一無是處,光憑這個見解,就走在很多人前麵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