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小年糕也是穿越的?
這個念頭一出現,鈕祜祿氏的表情有了裂縫,剛才婉如的話句句戳在她心上,但她依然能保持得體的微笑,但如今見到小年糕,且是提前出場的小年糕,鈕祜祿氏莫名的就心顫,心堵了。
實在是不怪鈕祜祿氏這般想,畢竟在鈕祜祿氏看來,佟佳氏是個清穿女,她自己是個清穿女,反正清朝已經被穿成篩子了,如今多了個小年糕也是穿的,很正常。
聽見婉如親熱的喊小年糕的名字,鈕祜祿氏心緒複雜,這小年糕,與當年的她何其相像。
都是早早的碰見了婉如,且前期和婉如相處的不錯,但是結局呢?
鈕祜祿氏心裡歎了一口氣,悵的望天。
“還算熟悉。難道大嫂不知道心蘭?”婉如很驚訝,當日小年糕在鹿嗚山莊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京城,鈕祜祿氏怎麼會不知道?
“年姑娘很出名嗎?”聽了婉如這話,鈕祜祿氏不解。她整日呆在房間裡,不管事,對外麵的事也不關心不打聽,所以當日鹿鳴山莊的事,她真不知道。
鈕祜祿氏的表情很認真,一點兒都看不出是裝的,婉如無語凝噎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大嫂,這段日子,年夫人和心蘭經常過府陪我聊天解悶,年夫人告訴我不少養胎安胎的法子呢。”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既然不知道,那就說點其他的。
“四福晉說笑了,大福晉神醫之名,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奴婢這點法子,可不敢在大福晉麵前賣弄。”年夫人臉上掛著淡笑道。
“哎,話不能這樣說,這些日子按照你所說的法子去做,我還真覺得身子比以往好了不少呢。”這話可不是婉如的客套話,年夫人是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曆得來的經驗·還是有些用處的。鈕祜祿氏雖然是神醫,但她沒有生過孩子,隻有理論,沒有實踐呐。
“四福晉謬讚了·能幫到福晉,是奴婢的榮幸。”年夫人一如既往的巴結。
鈕祜祿氏坐在一邊,看著婉如和年夫人的互動,她又撇了眼小年糕,心裡把事情明白了個大概,想來這小年糕,一定是做了什麼轟動京城的事·隻是她不知道。
鈕祜祿氏不知道年夫人小年糕母女是怎麼和婉如搭上話的,但看婉如和年夫人相處的情景,鈕祜祿氏可以肯定的說,年夫人接近婉如,絕對是衝著胤去的。
不過看婉如笑嗬嗬的表情,鈕祜祿氏猜測婉如肯定不知道年夫人的險惡用心,不過鈕祜祿氏也不打算提醒婉如。畢竟眼前的一幕,看著是多麼的熟悉啊·當年,她也是這般彆有用心的接近婉如,如今有後來人了·她隻想做一個旁觀者。
鈕祜祿氏把視線轉移到了小年糕身上,小年糕自打坐下以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而且觀小年糕的表情,兩彎柳葉眉似蹙非蹙,一雙杏眼欲語還休,滿臉的愁容不展,這副表情莫名的有些雷到鈕祜祿氏了,畢竟在鈕祜祿氏的印象裡,小年糕都是充滿心計的·可這麵前的小年糕,鈕祜祿氏怎麼看都不覺得是有心計的人。
一般有頭腦的人,在兩位王爺福晉麵前都不會做出這般閨閣怨婦的表情吧?
鈕祜祿氏想探探小年糕的底細,所以她主動開口道“不知道年姑娘你芳齡幾何?”
“回大福晉的話,奴婢今年十二。”小年糕幽幽的開口道。
小年糕的語氣太過幽怨,再配上她的表情·是以她一開口,鈕祜祿氏就被震驚到了,這真的是小年糕?
“看年姑娘的表情,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鈕祜祿氏直接問了。
“謝福晉關心,奴婢沒事兒,奴婢隻是覺得心口有絲絲的疼痛。”小年糕說著,雙手捂上了胸口,西子捧心狀。
“心口為何絲絲的疼痛?”鈕祜祿氏追問道。鈕祜祿氏是個心理強大的人,麵對著小年糕的神來之語,她心裡震驚,但麵上很是鎮定的繼續追問。
麵對著鈕祜祿氏的關切,小年糕答非所問道“身子的疼痛,吃藥就能醫治好,但心口的疼痛,任何藥都無法治愈的。”
小年糕這話太富有哲理太過言情太過雷人,鈕祜祿氏這次無法掩飾心裡的震驚了,她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一萬匹草泥馬在心頭奔騰虎嘯而過。
誰來告訴她,這小年糕到底怎麼了?
小年糕如果是穿越的,但清穿女不能這麼沒腦子吧?這裡不是,是**裸很殘忍的現實世界,要是小年糕這般腦殘,她是如何平安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