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jian案?”曾永嘉有些疑惑:“入獄了嗎?”
丁棋搖頭:“調了當時案子的檔案,顯示證據不足,最後好像也沒有什麼說法。”
“死者名叫聶翰,三十六歲,戶籍地是韶州市。”賀姝又仔細看了看後麵的個人信息:“五年前至今一直都在本市的一家塑鋼廠做品控部經理,到現在也沒有人報他的失蹤。”
常斌分析:“倒也算是合理,畢竟是一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身邊的人估計也不會輕易就往他出事兒這方麵想。”
“他還有個妻子,是前兩年才登記結婚的。”賀姝反複確認了相關信息之後,將報告遞給了一直伸長了脖子看的曾永嘉:“一會兒你和老常跟我去死者的單位和了解情況,然後再聯係一下受害者的妻子過來局裡配合調查。”
得到了二人的肯定答複,她繼續道:“剛剛法醫那邊有提起過,受害者的男性特征丟失,原本以為沒準是在那些流浪貓狗的肚子裡,現在鑒於他曾經牽扯到這種案子,不得不拓寬一下思路,死者的男性特征未必和那些貓貓狗狗有關係,隻不過是它們對屍體的啃咬破壞了一些痕跡證據。這樣一來,還得聯係一下五年前的那個受害者了解情況,這件事就勞煩謝哥帶人去做了。”說完把那起強jian案的受害者信息遞了過去。
謝子豪麵上有些不大樂意,但是抬頭看了一圈周圍人略顯不讚同的樣子後,不甘心的將東西接了過來,從鼻子裡哼哼了兩聲算是應了。
曾永嘉見狀想要開口勸他些什麼,但是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人,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最後終究隻是抿緊了嘴巴,撓了撓後腦勺,暗地裡長歎一聲,想著還是這件案子辦完了再說吧。
賀姝卻是不怎麼在意的模樣,見謝子豪把東西接了過去,也沒有去計較態度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了丁棋:“至於底下證物室的小家夥們,給你添麻煩了。”
丁棋原本事不關己的笑就這麼凝固在了臉上。
“法醫那邊的意思,是需要他們的排泄物,看看是否有一定的幾率能排出死者丟失的骨骼殘渣,辛苦了。”賀姝話語間十分同情,可表情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兒,眼角都帶著笑意。
說完之後,她就安慰似的拍了拍丁棋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常斌被這一幕搞得一邊樂出聲一邊直拍大腿,昨天晚上男人雙手環胸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專案大隊到處攆狗不是快樂的不行,報應來得可夠快吧!
“臥槽,這妹子的套路,我喜歡。”他和曾永嘉擠眉弄眼了一番,接著緊隨其後的竄出了辦公室門外。
“嗬!”謝子豪嗤笑:“不是,老常對於這件事接受的就這麼自如嗎?也不想想,都是多年的老刑警了,隨隨便便搞個一看就沒什麼經驗的女人過來,她憑什麼啊?”
剩下的幾個人雖然表現的不像他這麼明顯,但是心裡一定也是不太舒服的,所以有的麵露讚同之色。
丁棋顯然並不想摻和他們專案大隊的事兒,不過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謝哥倒也不必一開始就拿有色的眼光看人,昨天晚上我和賀隊交流很多,剛剛人家分析案情你也不是沒聽到,思路清晰有條理,對於辦案過程也是門兒清,肯定不會像你想的那麼不堪。”說完搖了搖頭,可能是想到了底下證物室的那群活物,唉聲歎氣的走了。
謝子豪低頭看了看手中剛剛接過的白紙,上麵寫著五年前那個受害者的信息,冷哼一聲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顯然沒有聽進去彆人的勸說:“局裡的領導也不知都在想什麼,她賀姝要是能在專案大隊乾滿半年,我就叫她奶奶!”他的心裡是極度不屑的,原因很簡單,市局專案大隊領頭人的這個位置有多重要自是不必多說,能者居之才是常態,如果賀姝足夠優秀,怎麼他們連聽都沒聽過這個人?完全沒有道理嘛……
看著賀姝和常斌已經出去有一會兒了,曾永嘉因為趕時間來不及說太多,隻能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案子總是要破的吧?你可不能罷工。”說完,急哄哄的跑了。
……
大概一個來小時後,警車停在了一家名為‘譽衡塑鋼’的廠區大門外。廠子位於市郊,除了遠處有稀稀拉拉的有幾家不知名的工廠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連著一片的大野地,野草都有一米高。
廠區管控很嚴格,在大門口處表明身份後,門衛得先打電話請示,之後才放行,並且告知了他們去辦公大樓的路線。
等到常斌開著車到了那棟三層小樓樓下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三十多歲、穿著黑色套裝的女人站在那裡等著了。見他們三人下了車,便掛著矜持的笑迎了上來:“您好,因為我們老總正在開會,所以就讓我先下來迎接三位警官了。”
一番不鹹不淡的寒暄過後,女秘書介紹完自己的身份,就引著他們上了三樓,從樓梯口往右變一拐就看見了一扇比較豪氣的門,她上前敲了敲:“衛總?”
“進。”裡麵傳來了渾厚的男聲。
女秘書將門推開,隻見窗前有一氣派的老板台,後麵坐著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穿著休閒。對麵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看樣子似乎真的正在研究事情。
老板台後麵的衛明冬見到跟在女秘書後麵的三人,便隨手將手裡的煙按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然後總結了兩句就示意大家先出去。直到賀姝他們走進了這間寬敞的辦公室,男人才站起來回過身將窗戶推了開,之後十分熱情的繞過來同他們握手:“不知道警官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想詢問一些關於在你們廠區任職的聶翰的詳細情況。”在沙發上落座之後,曾永嘉開了口。
“聶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