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這會兒功夫就一前一後的鑽進了得到消息後就在門口等著的車裡,剛上車,男人就抓起後座的外套扔在了賀姝的身上。
常斌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倒也沒有多想,而是衝著通訊器裡麵說著:“差不多可以收隊了,我接到賀隊和紀組了。”
隨即他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忙不迭的問:“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這邊將疑似受害者的範圍縮小到了二十三人左右,估計曾永嘉他們那邊已經開始著手排查了,至於其餘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我還得回去整理一下,看看哪些是有用的,能不能與那些失蹤者聯係起來。”賀姝將外套拉鏈拉到了脖子處,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長舒一口氣。
“今晚我儘量和會所的那些‘男模’及服務員等都做了短暫的接觸,接觸不到的也進行過觀察,一會兒回到局裡我會形成資料,之後分發給大家。”紀宸說完,扭頭看向了窗外。
常斌點了點頭,車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黑色的轎車在夜半無人的道路上忽然加速,呼嘯著往市局的方向去了。
……
第二日一早,曾永嘉幾乎是跑著回到了辦公室,到了賀姝的辦公桌前就把手中的文件夾甩在了桌子上,然後伸出手抓起對麵常斌的水杯,咕咚咕咚將一整杯水一飲而儘。
等到順了幾口氣後,他才指著那份被賀姝打開了的報告說:“法醫和技術那邊都已經確定了,林凱君就是第一位受害者,對方生前為新旭科技有限公司的高管,戶籍非本地。”
“新旭科技?”常斌覺得奇怪:“既然都做到管理層了,這種人怎麼會失蹤了這麼多年還沒人報警啊?家人呢?不會也跟辛荔一樣,沒有什麼家裡人?如果是這樣,那也算是受害者之間的共通點了。”
“不是。”曾永嘉擺了擺手:“在對方死亡前的兩個月,剛剛從公司離職,新旭科技那邊對於她的離職原因回應的非常模糊,隻說了是私人原因。至於家裡人……昨晚聯係了林凱君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那麵剛剛給的回信,說是她剛出來工作不久就和家裡人鬨了矛盾,還斷絕了關係,家人一直試圖聯係她都聯係不上,自然不知道她失蹤的事兒。”
“嘖……”常斌聽完後搖頭歎息:“怪不得最開始咱們從辛荔這邊找尋兩名受害者的共通點,試圖確認她的身份的時候,什麼都搞不到,現在來看,這兩個人除了性彆和年齡段,簡直就是毫無相似之處,能查到才有了鬼了。”
“這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查查會所裡麵那些人了?還是要去林凱君曾經任職的新旭科技了解情況?”曾永嘉撓頭。
賀姝沒有從報告上麵移開視線,而是垂眸問道:“那份會員名單排查的怎麼樣了?”
常斌清了清嗓子,報告:“經過我和老謝帶人排查,最終把名單定在了十人,其中包括了林凱君和辛荔。”他把一張紙遞了過來:“這是名單,其餘十三人都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聯係上了,確定安然無恙。”
“十人……好像比預估的人少。”曾永嘉嘀咕,不過算是個好消息,少幾條人命總是值得高興的。
“凶手的冷靜期是根據林凱君和辛荔身上的各種遭受虐待的傷痕等相關證據確定的,但是現在從這份十人的疑似受害者名單來看,林凱君很可能不是第一位受害人。凶手運用在她身上的手法已經相當嫻熟了,這也就造成了我們對冷靜期的誤判。他最開始的冷靜期一定比兩三個月要長,這麼一看,十名受害者也差不多。”賀姝進行了簡單的分析。
“對了,其中七人在係統中都有報失蹤的記錄,隻有林凱君、辛荔和另一個人的突然消失沒有人報過警。”常斌進行了補充說明:“不過那七個人報告失蹤都間隔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規律,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把她們聯係到一起去,而且從名單上也能看出來,這七位年齡從二十出頭到五十好幾的都有,簡直是百花齊放。”
“唔……”賀姝皺著眉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站起了身:“陳年舊案組那麵今天是不是請了幾個男模和會所的工作人員過來?”
“好像已經來了吧,我剛剛上來的時候聽說樓下已經做上筆錄了。”曾永嘉回應。
“不太對勁……太奇怪了……”她複又看了看那張十一人的名單,喃喃自語:“如果通過側寫推斷的冷靜期沒有錯,為什麼最近的一名受害者失蹤是在將近半年前?”
最開始失蹤的那兩名受害者期間間隔了也有小半年,然後從林凱君開始就開始規律了起來,可是為什麼這半年來,凶手的冷靜期突然發生了如此明顯的變化?
賀姝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這麼多天以來所有的物證、人證、各種線索及涉案人員的種種全部都在她的眼前迅速閃過。
一旁的曾永嘉和常斌見狀對視了一眼,俱是十分有耐心的等著,沒有出聲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幾分鐘後,賀姝突然站起了身,看向他們二人:“我要見王文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