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應她的,則是男人那無限的沉默。
“我手上這份是梁春成當年的屍檢報告。”紀宸揚了揚手上的檔案袋,然後十分隨意的仍在了審訊桌上:“因為他當時是從五十多層的大廈天台墜落,所以屍首幾乎看不出什麼原本的形狀,對於法醫來說是無從下手的。所以警方得不到任何有關於梁春成生前是否遭遇過暴力的線索,最終綜合一切,隻能把他的死因確定為自殺。”
“現在值得好奇的是,你是怎麼知道你哥哥遭遇了曹明清的虐待,從而一手策劃了全部的犯罪?”
梁睿低垂著頭,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經過對會所員工的詳細詢問,已經確定了那些失蹤的人裡麵,大部分是有著xing虐愛好的。怎麼?你在發現那些人的小愛好之後,把她們當成了曹明清?她們就是你找的替代品嗎?因為沒有能力殺了正主,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假裝自己已經殺了她一遍又一遍?”
“……”
也許是打算用沉默的態度去消極對抗,男人徹底閉了嘴,可能是覺得警方目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基於梁春成當年死亡所產生的推測,要是有證據,大可不必如此多費口舌。
“嗬嗬……”賀姝卻在這個時候十分突兀的笑出了聲,在引起對麵人的注意之後,還頗為慵懶的伸出手拿過了剛剛被甩在桌子上的那份屍檢報告:“你們兄弟兩個感情一定很好吧?或許當時你哥哥在被曹明清盯上的時候,想要反抗過?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又能怎麼樣呢?辭職嗎?恐怕不行吧,父母身體不大好,在外打工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賺到的那點錢自己吃藥治病都不夠,家裡還有個準大學生,學費怎麼辦呢?”
“最後他隻能忍了,但忍辱負重最後得到的卻是曹明清的變本加厲,可能因為梁春成是她的員工,她自認為掌握了對方的一些弱點,所以下手格外的沒輕沒重。”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梁睿那略微爆了青筋的額角,狠了狠心:“梁春成或許跟你抱怨過這一切吧,說他自己肮臟,說他太累了,說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不能夠繼續供你上大學,從而卑微的祈求你的原諒?!對他來說死亡應該是一種解脫,和你坦白之後,走上天台,縱身一躍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閉嘴!!!”
梁睿突然一聲暴喝,整個人試圖越過審訊桌,用手掐住她的脖頸。沒曾想被賀姝靈活的躲閃開來,紀宸也是反應極快的跳到桌子上,用力的將人按在了桌子上。
即使臉被迫緊緊地貼著冰冷的審訊桌麵,上半身也被人壓製的有些呼吸困難,但是男人仍然劇烈的掙紮著,臉色漲成了紫紅色,嘴裡兀自叫喊著:“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哥!!!他沒做錯,也不是自殺!!!是曹明清那個賤人……是她……是她殺了他!”
“我都已經勸他不要繼續了……他那晚是要和賤人講清楚,他要辭職了的……他不會自殺……不會自殺……”說著,梁睿開始全身輕微的顫抖,就像是身處寒冬臘月,牙齒都不受控製的嗑出了聲音。
紀宸叫了人進來,將他銬在了椅子上,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包括林凱君、辛荔在內的十一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曹明清的替代品,你好懦弱,不敢去找真正的施暴者,反而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事已至此,賀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仇恨值全部拉到了自己這邊。
原本正在哆嗦的梁睿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受到刺激的神智漸漸回複了正常,他突然開始笑了起來,肩膀跟著一顫一顫的:“無辜?哪個人無辜?不過都是一些該死的賤人而已,你們真該看看她們哭著求饒的樣子,一點骨氣都沒有。我還以為她們這種人會有多堅強,一個兩個的不過都是紙老虎,隨便弄折幾根骨頭就尖叫著求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抬了頭,表情陰森中帶著一絲愉悅:“你們知道什麼叫熟能生巧嗎?六年,整整六年,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曹明清非常幸運,她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是其他人的千百倍!這是我苦苦總結出來的方法,她一定相當的享受……嗬嗬……嗬……嗬嗬嗬……”
“曹明清在哪兒?”紀宸皺眉。
梁睿隻是笑著瞟了他一眼,神情是無比的快慰:“放心吧,她還沒死呢,不過也快了。”說完,十分高興的又笑出了聲。
賀姝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失蹤十一人的名單亮出來:“她們的屍體,你拋屍在何處?”
“……”
梁睿歪著頭看著那一個個的人名,十分的享受,似乎正在腦海裡一遍一遍的回憶著十幾張不成人形的臉。
幾分鐘後,他終於抬起頭直視著對麵的兩個人,突然露齒一笑,俊秀的臉顯得十分可愛,臉頰上還隱約有個酒窩:“你們不是很厲害嗎?”
“自己去找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莉莉絲’、‘羽嵐wing’、‘依依呀!’、‘小鎮姑娘’、‘42224002’、‘宓妃妃兒’、‘格格巫,,,,,’、‘湯小圓圓圓、’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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