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喜歡兔子呢?”賀姝就像是在閒聊一般的問道,似乎並沒有想得到對方的回應:“我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我喜歡烏龜。龜兔賽跑的故事你聽沒聽過?”
她絮絮叨叨的,和平時的形象有很大的不同,倒是讓門外的兩個人開了眼界。
也不管小女孩聽沒聽進去,她把龜兔賽跑的故事粗略的講了一遍,然後衝著一直不停偷看她的小人燦然一笑:“想不想學怎麼折兔子?我教你呀?”
等了兩秒,沒有等到對方的拒絕,賀姝便起身繞到了對麵,一屁股坐在了女孩兒的旁邊,拿過一張紙遞給了她。
那伸出來接過紙張的手很瘦小,手腕細到讓人覺得稍微用力就會折斷,和那張嬰兒肥的圓臉產生了明顯的對比。
賀姝收斂了情緒,低聲認真的開始教,一個教的認真,另一個學的更是專注。沒過多一會兒,一隻兔子就從那雙小手下誕生了,看到成品,小女孩臉上閃過極快的笑意,當真就是一閃而過的那種。
“真棒~”她誇獎道,趁著這會兒氣氛還算和諧,她終於將醞釀了許久的話問出了口:“妹妹,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嗎?我們是警察哦,專門抓壞人的那種警察。”
話音剛落,那雙小手的動作就頓了頓,隨後將那隻有些粗糙,還沒畫上眼睛的兔子輕輕的擺在了桌麵上,女孩兒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你幾歲了?”
“……”
“叫什麼名字?”
“……”
“我們有詳細調查過你爸爸的詳細身份信息,發現他沒有結過婚,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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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信息可以表明他還有個女兒。你是一直在跟著媽媽生活嗎?你知不知道媽媽的名字?”
非婚生,戶口落在媽媽那一邊的話,是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賀姝覺得有必要去確定一下。
小女孩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好像她不是十分理解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這樣一來,賀姝心下便有了幾分計較,用愈發輕柔的語調道:“我幫著你學會了折兔子,那你也幫我抓壞蛋好不好?”說著,像是變戲法一般,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根用於DNA采集的棉簽,棉簽頭的位置還帶著一個塑料密封筒。
掰開那個密封的小蓋子,露出裡麵的棉簽,她在對方有些害怕的目光下,張開自己的嘴做了示範。然後取出一個新的,湊到了身邊小人的嘴邊。
女孩兒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雙唇緊緊抿著,就這麼僵持了幾秒,才在賀姝的耐心示意下,將嘴巴張開了極小的一道縫隙。
賀姝迅速的取樣完畢,之後一邊將標簽裝進證物袋裡封好一邊誇獎:“妹妹好厲害~”
將東西整理好,她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扣在桌麵上的那張照片,最終伸手拿過:“妹妹,認識照片裡的這個姐姐嗎?”說完,把照片翻了過來,露出了那張臉。
未曾想女孩的瞳孔在看清那張照片之後,瞬間放大,緊緊地摟住了懷中的兔子娃娃,整個將身子背了過去,隻留給賀姝一個弱小的背影,還在細微的顫抖著。
這個反應實屬在賀姝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並沒有太過於失望,至少小女孩的這個反應已經證實了死者確實和石勇有著一定的聯係。畢竟,人不會因為一個不認識的陌生麵孔而產生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隻不過到底是何種聯係,還需要他們去慢慢查探了。
她將照片揣回了褲兜裡,正要站起身,視線卻忽然定格在一處,表情漸漸的陰沉了起來。
那是小女孩的後背,本來其身上穿著的裙子是小圓領,足夠保守的,但是因為方才的瞬間扭動,背後的領子受到牽扯,略微下移,露出了極小的一塊紅痕。
本應該不太起眼,但是因為小孩子的皮膚又白又嫩,反倒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賀姝此時顧不得照顧對方那敏感又脆弱的心靈,伸出手一把將人撈在了自己懷裡,然而小女孩卻隻是略微掙紮了一下,從嗓子裡擠出一聲不明顯的嗚咽,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沒有想象中的掙紮和哭鬨。
這種不正常的反應到底代表著什麼,她在此時此刻都不敢去深想,拉開了那小小的衣領,臉色瞬間鐵青。
小小的背部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痕,形狀不一,像是不同工具造成的。
“曾永嘉?!”她揚聲喊道。
曾永嘉急忙就衝了進來。
“備車,準備去醫院。”賀姝抱著女孩站起身,快步往外走,在經過常斌身邊的時候叮囑:“現在立刻把DNA樣本送到丁棋那裡,同石勇的DNA進行比對,讓丁棋先處理這個。”
“好。”常斌接過證物袋,一陣風似的沒了影兒。
賀姝小跑著進了電梯,努力的控製著情緒不想嚇到懷裡的孩子,在光亮的電梯牆壁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表情有些可怕,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
曾永嘉本想開口問問情況,但是自身敏銳的雷達成功的製止了他的**,嘴巴閉的比誰都緊。
“王八蛋……”
突然身後傳來了咬牙切齒的咒罵,光是聽著聲音,給他的感覺就是後麵正站著一個從不知第幾層地獄爬出來的索魂使者。
“……”
不算寬敞的密閉空間裡的低氣壓讓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兔兔勉的心肝寶貝’、‘宓妃妃兒’的地雷~
謝謝寶寶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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