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姝‘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隻是單純的被男人如此‘守舊’言語給逗到了,隨後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我是去找紀宸幫忙參謀一下這起連環殺人案,僅此而已。不過我還是希望今後大家能把主要精力放在查案上,而不是分散過多的心神去注意這種奇奇怪怪的八卦。”
所有人聽到她的解釋之後,都是舒了一口氣,半點沒有懷疑,畢竟最近的案子好像紀宸都有摻和一腳,二人旗鼓相當且思維方式不同,為了案子完全說的通啊!
謝子豪露出了放心的笑,憨憨的笑著叉腰:“我就說嘛,賀隊和紀宸不合適!沒有這個可能性。”
聽到這話,賀姝忽而表情有些奇妙,微抿著唇,表情像是在強忍著笑又像是在皺眉思考。
“你又知道了?”常斌忍不住出言嘲諷。
“賀隊,你得找個作息正常的正常男人,找個同行算怎麼回事兒,以後真要是結婚了,總得有一個照顧家的不是?”謝子豪竟然十分認真的替她考慮起了未來:“我覺得體育老師這個職業就很不錯,你看啊,有寒暑假,平時也不忙。回想我們上學的時候,就沒正兒八經的上過體育課!”
賀姝歪了歪頭,麵露疑惑,不知道這是要搞哪一出。
“賀隊,你看啊,正好我表弟是咱們市一中的體育老師,今年剛剛三十一歲,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市一中可是省重點,待遇優厚節假日雙休,一年最少四個月假期……”謝子豪一狠心,閉著眼睛說出了這段話,那模樣就好比是被人逼著背書的小學生。
這個彎轉的實在是有些猝
不及防,直接導致一屋子的人全都傻了眼。
“考慮一下吧,賀隊,要是覺得合適隨時可以見麵呀,你沒時間他可以來局裡。”男人表情真誠,說完還露出了標準的八顆齒的微笑,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熱情的推銷員,隻是從緊握成拳的雙手上還是能夠瞧出當事人的緊張。
“……”賀姝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直至他有些撐不住的額頭開始出汗的時候,她才轉手將一份名單塞進了他的懷中:“這些人的背景全部給我著重調查,特彆注意有減肥史的,今天下午我就要結果放在我的桌子上。”
“是。”謝子豪不敢怠慢的急忙大聲應了,然後看著女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才呼出一口濁氣,帶著濕透了的後背往回走。
曾永嘉在人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伸出手臂就把對方一把摟了過來:“臥槽,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敢他媽的給賀隊拉皮……啊呸,介紹對象?還你表弟?你怎麼不乾脆把自己推銷出去算了?”
常斌也湊著熱鬨上前來,二人合力一起將人給拖到了走廊裡。
“老實交代吧,你這皮是不是癢癢了,還是你忘了之前被人給揍得那B樣,母老虎嘴邊拔毛,你真是這個。”曾永嘉說著,十分感慨的豎起大拇指。
“還不是我媽和我小姨!”謝子豪咬牙切齒,簡直是一把辛酸淚:“自從知道我頂頭上司是個年紀輕輕還單身的美女,騷擾就從未停止過。”
“說了工作就不安生,不說永世不得安寧,辛苦了兄弟。”常斌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頭就笑得一抽一抽的,十足十的幸災樂禍。
曾永嘉也是拍手讚歎:“竟然敢想讓賀隊做你的弟媳,牛逼啊。”
“滾……!”謝子豪本來心就沒底,這會兒被他們兩個如此打趣,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很快,三個人在走廊裡纏做一團,鬨哄哄的半天,直到有人經過,他們才停了下來,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外表,以用來維持對外美好的形象。
待到看清迎麵走來的兩個人後,他們仨俱是捏著鼻子不情不願的敷衍揮手打招呼:“紀組。”
紀宸也點頭回應,腳步匆匆似乎有些著急,身邊還跟著侯
子博。他本人似乎不覺得什麼,侯子博卻不樂意了,從鼻孔裡擠出一聲哼哼,嘴裡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著:“過橋抽板、得魚忘笙、濟河焚舟、卸磨殺驢……用到我們的時候客客氣氣,用不到了就這?”
“最起碼的表麵禮貌都不懂,我還尋思現在怎麼都算半個親家了,怎麼都要客客氣氣的吧……”最後這幾句瞬間壓低了聲音,想來他自己也知道,這話不太應該大喇喇的說出去。
忽然,紀宸停住了腳步,皺眉狐疑的看向了他。
顯然,侯子博的聲音還是不夠小,以致於不僅身邊的人聽到了,連專案三人組也模模糊糊領略了個大概。其中曾永嘉顯然最為激動,上前兩步指著他的鼻子嚷嚷道:“胡說八道啊你!”
“……我說什麼了……”侯子博有些心虛,他解釋似的看向了紀宸:“紀組……我發誓事情傳到如今這個地步,真的不是我本意。”他方才被彆人追問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沒想到早上和同事在休息室偷摸的說上兩句,傳來傳去的就變了味了。
就在這時,賀姝突然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瞧著方向是要去衛生間,卻沒有想到會撞見一堆人橫在走廊中央,還呈對峙狀。
她眨了眨眼,不經意間就掉進了那雙熟悉的黑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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